幸运……”
“是啊,我挺幸运。”褚画掏出小刀,一面替向笛解开捆着他的粗麻绳,一面关切地问,“你能走吗?”
失去麻绳捆绑的向笛完全站不住脚,一头栽进了褚画的怀里。他强支起身体,指了指自己的腿,警探先生这才发现,对方两侧的膝盖骨都已被尖头剪子刺穿了。
“那个王八蛋!”褚画眼睛有些红了,“等我把那有钱的小鬼叫醒,就背你出去!”
向笛微笑着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猝然又眼眸大睁地喊道:“褚画,当心身后!”
一直匿藏于阴影中的韩骁猛然冲了出来,他试图从身后偷袭褚画,以武力逼迫他屈服——但对方反应迅速地闪向了一侧,没有让他得逞。br> 知道对方手中一定拿着枪,褚画以眨眼未及的快速度朝韩骁挥去一拳,趁他闪躲的间隙,马上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扭转,同样的格洛格18型就这么被卸落在地。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每一下挥拳相向都不遗余力。通过狭仄的窗口,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乍然出现又乍然消失,你上我下,时高时低,真正的生死相搏。
原本的计划是由褚画把韩骁诱至窗前,好让狙击手一击命中。鲍尔森通过褚画身上的监听器可以得知里面的打斗非常激烈。形势混沌不清,贸然闯入或许会对人质造成伤害,白人组长通过对讲机问狙击手,是否可以直接将其击毙?
但狙击手回答说做不到,因为他露面的时间太短,而褚画又和他纠缠在一起,极有可能遭到误伤。
康泊当然也听见了里面发生的一切,他始终蹙着眉头,拄着手杖的手越捏越紧。
※ ※ ※
贴身肉搏了好一阵子,和过去那么多次或真或假的打斗一样,两个人谁也无法在对方手下讨得多大的便宜。趁着彼此身体短暂分离的机会,褚画将手伸向裤管去摸第三把枪。韩骁瞬间意识到对方身上还有武器,于是也飞身扑向了掉在地面的自己的枪。
千钧一发之后,他们形成了拔枪相向的局面。
但糟糕的是,韩骁将倒在地上的向笛劫持在了身前,活脱脱一副肉盾。
“把枪放下!”金色假发在扭打过程中落了地,粉红色连衣裙的裙摆也被扯得稀烂,而那红色唇膏已经糊了,仿佛成了口角旁拖曳出的一道血迹,让这张原本英气俊朗的男人面庞看来格外狰狞。韩骁瞪视着褚画,尖利声音叫喊着,“我让你把枪放下,否则我杀了他!”
褚画咬着嘴唇怒视韩骁,正犹豫要不要放下手中的枪时,对方突然手肘下移,对着向笛的腿部开了一枪。
向笛当即发出十分痛苦的呻吟声,豆大汗珠涔涔滑落额头。这是极近距离的枪击,裤子烧出一个大洞,子弹在肉里翻滚绞杀,森然见骨。
晕倒在一旁的男孩恰在此时醒了来,瞧见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叫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你个混蛋,我他妈扔掉枪了!”褚画不得不把枪扔脱了手。
“现在双手抱头,背对着我跪下!”
他态度蛮横地发号施令,而旧情人不得不一切听命照做。总警监先生满意,挟持着已近半死的向笛走至褚画背后,又似丢弃垃圾般,将失去利用价值的年轻人狠狠推往一边。
用粗麻绳将旧情人的双手牢牢缚紧,才又将他一把拽起。
“好了,你现在得到我了。”换作自己被挟持了住,年轻警探也不太担心,只冷声冷气地说,“你可以把他们都放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宝贝儿……”声音由阴鸷可怖的女人变回了一个发情中的男人,处于旧情人身后的韩骁将脸架上褚画的肩膀,侧头朝他伸出了舌头。舌上也沾染了血红的唇膏,他对着他的耳廓、脖子和脸颊贪婪地舔弄起来,嘴里含混说着,“我会放他们走,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有人做个见证,见证我是如何再次征服你……”
“你这他妈的是要挟,不是征服!”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恶心感,褚画竭力侧头,试图避开那黏糊放肆的舔吻,“再说我对娘们不感兴趣,尤其是你这种浓妆艳抹还一身红裙的悍妇!”
没有搭理对方的刻意挑衅,韩骁反是一手将褚画被捆住的双臂抓牢,一手迅速解开了他的皮带。粗壮的骨盆抵着那两瓣小巧可爱的屁股,他在他的肚脐处流连钻摸了好一会儿,又将他的裤子粗暴扯下,把手伸了进去——
刚刚才尽情释放,那家伙摸来不太精神,又暖又湿。
81、最后一个死者请关灯(6)
“别白费心思了,我勃起不了。”对方下手很重,丝毫没有舒服之感,反倒弄得他有些疼,“我只有两种情况会勃起不了,一个是遭受阉割,一个是面对你。”
褚画能感到韩骁的老二正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屁股,卡在两瓣臀丘之间。他有些担心身后的男人会硬来,虽说如果他这么做了倒是给了警察们突入的绝佳时机,可他知道监听器那头的康泊一定会听见——褚画自认不算检点,却决不想在康泊能听见的情况下让别的男人品尝自己的身体。
尽管脑中的念头划过一个又一个,褚画还是冷着声音冷着脸,故意装作漠不关心,“一个处女和你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你们干完一炮,可处女还是处女,妈妈们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你的老二连处女膜都捅破不了……”
“宝贝儿……你越口不择言就证明你越紧张,而你越紧张……我就越兴奋……”韩骁紧紧抱着、倾轧着怀里的情人,粗重的呼吸与口中的热气一股脑喷在他的耳旁。这个男人还残存着些许理智,始终小心地不让自己露面于窗口。这样一来,狙击手就拿他没辙。
捆绑着的绳索难以挣脱,虽然褚画竭力挣扎不肯配合,可因为被对方牢牢摁住而动弹不得。裤子全被扒了下来,一个硬物就这么顶开了臀缝,又不怀好意地往里探去——
感受到那玩意儿几乎要送入自己的身体,年轻警探急得开始胡言乱语,语速也加快了好些,“李曼琪和你分手的原因,是她忍受不了一再自我欺骗,大多数女人需要伪装高潮,可她却需要伪装你已经把那玩意儿放了进去……”
早就对怀中这具美妙的身体了若指掌,甬道炙烫如旧,却并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入侵。硕硬的前端刚刚没入一截,韩骁马上就明白过来,旧情人过来之前一定刚刚和别的男人搞过。退出性器,他勃然大怒,粗声粗气地问:“你他妈来之前做过什么?!”
“男人的阴茎就是大脑,除了打炮还能做什么?”稍松一口气,褚画翻着白眼撇着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何况是一对相爱着的男人,简直恨不得无时无刻都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