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季先生,那我等会能见见他吗?我想向师傅请教一下做法。”
回去可以做给裴煜尝尝。
“可以,你喜欢的话种类还有很多,我记不清楚了,到时让厨房带几坛给你。”
“那太谢谢季先生了!”
大抵人都对长得好看的人多些耐心,连季秋寒也不例外,两个闲聊人起来。
“季先生好像看上去有些累,我听江舟说季先生被警局特聘为顾问,是最近工作的事情太忙了吗?”
“嗯,有桩案子比较麻烦,犯罪现场被群众破坏,难以取证。”
季秋寒一抬眼,正却瞧见温南书眼眸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像随时都要拿出个笔记本似的,吓了一跳:“温先生对案子感兴趣?”
温南书连忙道:“我知道调查信息不能对外公开,是我正好接了一个警察的角色,就在A市拍摄。导演让我先去基层体验,不过时间很短,应该只有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知道会不会分到您在的警局。”
季秋寒了然:“我听说今年央视要以警察为主角拍一部献礼剧,主演会来我们警局体验学习,原来主角定的就是温先生。”
由着这个话头,两个人话都不多的人聊起来,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笑声,让在外守着的佣人保镖都惊讶。能让季秋寒主动起说话欲望的人太少了,更何况现在谁不知道季先生心情不好,还能让他笑的,这个温先生真厉害。
一直到下午,在书房执着于公事的裴煜和江湛把项目方案和动过日期基本都敲定,才发现俩人的老婆都不见了。
“他们人呢?”
“季先生和温先生在温泉。”
裴煜和江湛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保镖守在门口,裴煜和江湛走进去,里面没有声音,只有竹石流水溪溪梭梭。
两个人到池边,只见托盘上的酒杯空空,池中温南书赤裸上半身,被水波盖住雪白胸膛,脸颊和脖子都有些酒意泛红,歪头靠在了季秋寒肩膀似乎睡着了,两个人的姿势格外亲密,而季秋寒在闭目养神,显然也没注意。
江湛:“季秋寒。”
季秋寒睡得浅,转醒,看江湛面色不善,也不悦起来:“只是两杯果酒,你也要问?”
他恍然反应过来江湛不是在说这个问题,转头看肩膀上睡去的脑袋:“我没想到他的酒量这么差。”
裴煜已经赶过去:“南书,醒醒。”
温南书酒量差,被池水热气一蒸,脸颊更显醉意。
“阿煜,你来啦。”
温南书湿淋淋的手臂去扶住裴煜,要站起来,这一下围住下半身的浴巾就要掉,江湛咳了一声,裴煜已经接过佣人递来的浴巾替他围上。
“江总,南书需要醒醒酒,这里的房间能否借我们休息。”
“那是当然。”
裴煜把温南书抱回房间,给他洗了澡就吹了头发,看温南书抱着被子舒服的睡去,气的不行,又发不出来,只好搂着温南书浅睡了一会。
果酒的劲没多大,不出一个小时,温南书就醒了。
他刚醒,就发现自己被困在身下,顶上一副幽怨怒气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一下子吓走了困意。
“裴煜??、你干嘛,这么瞧我...”
“醒了?睡得舒服吗?”
温南书回想起来:“......,我,喝了一杯果酒,又和季先生聊了很多,就不小心睡过去了....。”
裴煜冷冷哼笑:“抱的舒服吗?抱着季先生睡得舒服还是抱着我睡得舒服?”
“....你说什么,我没有抱季先生....”
“你现在是没抱!”裴煜咬着牙:“那我要再晚来一会呢?要是旁边不是季秋寒是别人呢?你是不是就睡的特别美了?还是因为那个季秋寒长得好看?!你见到长得好看的脑子里就什么都忘了是不是,说!”
裴煜问地可怕,可温南书却在笑,一边笑一边挡:“痒呀、痒呀,裴煜,”温南书被他作乱的手挠的眼泪都出来:“可人家季先生是长得是好看呀。”
裴煜气得气血上涌,再不振振夫纲温南书真的要爬到他头上去了!
傍晚用完晚餐离开江宅,带走了不少果酒。季秋寒没有出来送客,江湛说他下午受凉风寒在休息。
温南书还有些可惜,难得遇上一个聊得来的人。
回去的路上,裴煜提出要看温南书的手机,温南书没什么秘密,就让他看了。
“你在找什么?”
裴煜不语,翻了半天:“你没加那个季秋寒的微信?”
“没有,泡温泉的时候没拿手机。”
裴煜在心里笑开,又装道:“哦,我就问问,上次发给你那几张西服尺寸的照片我这里找不到了,你发回给我。”
温南书看他一眼:“你不是鼓励我多交朋友吗?”
“你反悔了?”
裴煜手指一僵,咳到:“哪能啊,我鼓励,我绝对鼓励。”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和季秋寒交往?他人品不行?还是身份不够?你知道,我交朋友从来不看这些。”
“我知道....,我只是...”裴煜能怎么说?他觉得季秋寒长得数一数二的好看,你又对好看的没抵抗力,他心虚才不愿的?他如今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草木皆兵的可笑,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幼稚。
“还是你觉得我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喜欢你的,所以我遇上别的好看的人,就会喜欢别人去。”
裴煜嗓子一硬,车停在服务区,谁都没有开口。
温南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裴煜,我承认起初的一眼多是心上惊艳,无法忘怀,可单单只有这份惊艳,完全不足以支撑着我们走过这么多年。人都是会老的,会长满皱纹,你我都是,人们追逐美好的人事物是本能,但却不会因为这份短暂的冲动而忘记趋利避痛的本能。”
“我喜欢你,爱你,从来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若只因为这样,你曾让我觉得面目可憎的时候,我就走了。”
裴煜睁睁眼睛:“可那时你没有....”
温南书道:“是,我没有,我喜欢裴煜,喜欢他的桀骜纨绔,不可一世的骄傲,甚至是目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