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显摆这些,可到了这里,又从易云卿跟冬阳只字片语中了解两人的意思,从宫中出身的宫婢哪个不是鬼灵精?当下就有一人箭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喊人的女妇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哭都哭不出来。
宫婢冰冷的视线盯在那女妇身上,冷声:“放肆!侯爷名讳可是尔等民妇可喊的?”
这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打的一众人心里犯怯,再瞧冬阳那冷着的脸,没一个敢上前相认的。
两个护卫往前大刀金刀一站,厉声:“见了侯爷跟易大人还不行礼?好大的胆!”
这两个下马威下来让一众人弯着腰没个敢吱声,易云卿眼神一瞟瞧见有敢怒不敢言的,心里冷笑不已。
祠堂内祭拜的卫族人闻言赶了来,其中赫然有冬阳无比熟悉的亲大伯大婶,还有当初主持逼他为男妻的族老。想起当初,身体下意识一僵。
易云卿扶了扶冬阳腰,示意一切有他。
跟随卫族人出来的还有平阳知府和本县知县跟县城几个大户掌家老爷。
四十来岁的平阳知府忙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留小胡子的知县,两人纷纷行礼:“下官见过易大人,见过侯爷。”冬阳虽是侯爷可并没有正经官职,而易云卿是朝庭重臣,这不是藐视冬阳太后义子的身份,而是按理就该如何。毕竟他俩是朝庭官员,没道理不先拜见上峰而是拜见太后义子的道理,传出去于两人不好于冬阳也不好。
易云卿抬手让两人起来,问:“梁知府跟罗知县怎么在这里?”
梁知府是个油滑的,拱手道:“说来话长,等事后下官再跟大人解释。”
两位大人见完礼,各大户掌家老爷也恬着脸上前见礼,尔后是卫家大伯跟一众卫家长者。不说其余人,就单说卫大伯,他以为只要曲下腰去冬阳就该来扶他,毕竟他可是亲大伯,哪有亲大伯跪侄子的理?要说这么想的不只他一人,很多卫家族老都是这么想的。
可惜冬阳今日不同往日,若没有当初,今日就算他再怎么富贵显赫都会去扶一把,可错就错在有了当初。冷眼瞧着一众跪下行礼,冷眼瞧着那一众的干笑僵硬。
易云卿说:“起来吧。”心下暗笑着跟冬阳进到祠堂,扫眼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若大祠堂,有人麻利的放上蒲团,卫家一族也喜笑颜开的以为易云卿跟冬阳会跪上一跪行个礼。可惜两人没有,易云卿直接拉了冬阳坐到大厅中的红木椅上。
族老如此的族长脸上笑意一僵,又不死心的亲手递了三根香来对冬阳笑道:“冬阳,来,给祖宗们上根香。”
冬阳瞥眼,不言不语。
易云卿到是接了话头:“卫族长客气,我跟冬阳已经去坟头祭拜过了。”有年轻女妇恭敬上来茶,本来想亲自递给易云卿跟冬阳手上的,可两人并没接又只得干笑着放茶几上。
两人神态让卫家一族有点不敢开口,卫族长跟卫大伯对视眼,纷纷恬着脸对两人好大一番讨好,其余族亲也是好话说尽,什么祖宗保佑、什么祖上冒青烟、什么冬阳今日什么冬阳他日,什么两人荣耀等等,冬阳是听着直皱眉头,易云卿也是不喜。
卫族长虽然七老八十了,可不是个糊涂的,瞧了两个神色当下打住话头,拉了族中一干嫡系认亲。这是谁,那是谁,当初怎么怎么的,笑着问冬阳还记不记得,卫大伯更是拉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上前认亲。
“冬阳,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哥,当初小时候你可没少让他帮你买糖,这是你大哥的四个儿子;这是你二哥,这是他的两个儿子;这是你三弟,今年还才十七八,正要说亲呢。你四弟五弟六弟是庶出,还小,就没带过来了。你还有四个妹妹,两个大的都嫁人了,刚才在祠堂外你应该见过,两个小的还待字闺中。”卫大伯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福态富贵瞧着就是个没吃过苦的,脸笼跟冬阳一点都不像,眉目间也没有冬阳的清朗而是满满算计,虽然这种算计不明显,可在易云卿这等混迹朝堂的狐狸眼中,那种明显就只差在脑门上雕上‘算计’两字了。
易云卿掀掀眼皮子,笑说:“卫大伯真是子孙满堂呀,”易云卿容貌俊逸气度不凡,长居高位养出来的气势就算坐在那低人一点都不容忽视,那种压迫感让卫大伯都提了心,可易云卿这一笑,却是亲近宽容让卫大伯警惕放松不少。
当下佯装叹口气,招手让一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男孩上前,对两人道:“之前递了帖子上京,结果毫无回应,所以这事大伯我就自主办了。今儿你们回来了这事也正好点个头。”让男孩跪到冬阳脚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睛道:“冬阳,当年的事是大伯不对,可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大伯我就不多说了。如今你有了荣华富贵又被太后收为义子还封了侯,大伯庆幸至少没有错到底。只是可怜我那二弟,正当壮年却因病去世,”说着又抬了袖子擦眼角,哽咽道:“只留下你这么一根香火,二房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大伯我跟族长一众族老商量了下,要过继人到你爹名下这时候也没个适合的人,所以从族中挑了个男孩就过继到你名下。就是这孩子,是你二哥家的嫡子,叫卫承恩,以后他就是你的孩子了。”
冬阳眨眼。他是嫁出去的男妻,要过继怎么还会过继到他名份下?
易云卿明面上笑着听了,心里却是冷笑。他不过是派人挑拨两下,没想到这唯利是图既然还真敢这么干,真是意想天开外加好骗!
卫大伯一想到自己的嫡孙过继到冬阳名下然后他能得到的利益,立时心就火热了。瞟眼身后羡慕嫉妒恨的族人,心里的就别提多欢喜了。
卫大伯的二儿子、二媳妇,也就是卫承恩的亲生爹爹,虽然佯装不舍的模样可眼角的兴奋却是完完全全的出卖了他们。瞟向卫大伯其余儿子媳妇的眼神都是用飞的,谁让他们当初作死的跟他们争,想争这过继名份?呵,先生下眉清目秀的儿子出来再争不迟!
易云卿看冬阳一眼,心平气和问:“这过继的事是卫大伯的主意?还是族老他们的主意?”
卫大伯已经高兴的糊涂了,连一像精明的族长跟族老们都高兴的糊涂了,立时见缝插针道:“这主意是大家商议定下的,承恩过继后留在县城或由冬阳带去京城都行。主要就是给二房留根香火,当然,冬阳要不满意这孩子,族中男孩子都可以挑的。”
易云卿听了挑眉,‘挑’?他们以为挑大白菜呢。“也就是说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