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你重回宫中当差,他日必定前途无量!”
当着众人之面,福隆安不好对他发火,以免旁人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于是耐着性子再次解释,说自个儿的身子不宜饮酒,于松岩却不肯罢休,
“都已两个月,胳膊和腿伤都好了吧?居然还拿这个做借口,不给我这个朋友面子吗?”
以往福隆安对他可是赤诚相待,从未嫌弃他是汉人,愿意与他相交,还不断的想法子提携他,带他结交各种权贵官宦之子,为他铺后路,后来竟被他摆了一道,当做利用的对象,这样的男人,福隆安绝不会再将他当朋友,
不屑一顾的福隆安垂眸不语,心中暗斥:你算老几,你爹不过是在军机处行走,尚未正式入值,你就尾巴翘上天了?居然敢要求我给你面子?
同桌而坐的景越见状,生怕福隆安一时冲动说些不好听的话,当即起身为他解围,“珊林真的不能饮酒,并不是不给谁面子,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正与妹妹说着话的和敬公主瞧见那边似乎起了争执,便悄悄指给容璃看,容璃晓得福隆安和于家兄妹的恩怨,是以很担心福隆安念起旧事怒上心头,万一说些不当说的话,而于松岩也喝了酒,两人一旦冲突,怕是不好收场,不由加快脚步向那边走去,
听他们说了几句,大概明白了,原是醉酒的于松岩强行要给福隆安敬酒,不喝便是不给他面子,还扯什么皇上所谓的满汉一家,问他是不是瞧不起汉人。
这帽子扣得有些大,福隆安一忍再忍,放在桌下的拳头紧攥,很想回怼,就在他快要忍不住之际,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瞬间压下越燃越烈的怒火,
“所谓的满汉一家亲,于公子都没能奉行,又凭什么要求珊林?想要旁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尊重旁人,珊林伤筋动骨,少说得百日才能痊愈,痊愈后还得再休养半年,太医一再交代他不可饮酒,会妨碍骨骼的恢复,你若真将他当朋友,又怎会不顾他的康健,硬迫着他饮酒?
说到底只是为了你的颜面吧?他不肯喝,你就觉得没面子,才会这般强人所难!”
被戳中的于松岩否认道:“我们是好兄弟,兄弟之间开个玩笑不算过分吧?公主何必如此严肃?”
才刚恼羞成怒,这会子又说是玩笑,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福隆安很感激容璃为他说话,而他也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免得旁人都以为病后的他好欺负,
不给于松岩面子的他一直都在坐着,懒得理会,直至容璃过来,他才起身,直视于松岩,坦荡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对他再无亲切,
“我的好兄弟,绝不会在我伤势未愈之际逼我饮酒!不喝就是不给你面子吗?很抱歉,面子和身子相比,我更在乎自己的身子!免得有个什么闪失,如何对得起公主对我的一片关怀?”说着看向容璃,眉目温柔。
心知他在做戏,容璃也愿配合,浅笑回应。
同桌而坐的还有永琪的小舅子鄂昌,他和于松岩也有些交情,想着以和为贵,便站出来打圆场,
“松岩可能有些醉了,表达得不太清楚,其实都是关心珊林,以为珊林入宫当值便是痊愈了,这才想借着太后娘娘的寿宴向他敬酒,其实并不恶意,是吧松岩?”
难得有人为他说话,于松岩总算能下台,点头附和,“可不就是嘛!太医往往喜欢小题大做,虽说要忌酒,倒也没那么严重,喝一杯应该不妨事,权当为太后寿辰而干杯,这样,咱们碰一个,此事便算罢了,如何?”
尽管他笑嘻嘻讨好着将酒杯递过去,福隆安依旧负手不肯接,别过脸去连眼神都不给他。
鄂昌看着都觉尴尬,想着公主心善,便开口劝道:“既然珊林不能喝,不如公主替他喝了吧?”
担心公主不愿意,景越主动提出帮福隆安喝下这杯,邻座的看热闹的人却不同意,“公主与珊林定过亲,他们才是一家人,可以替喝,你替喝这说不过去啊!”
众人皆附和,纷纷表示应该由公主替喝,于松岩面色顿变,默默收回举杯的手。
此事若不能圆满解决,只怕福隆安又会被众人议论,之前他就因为我行我素得罪了很多人,而今再因这事儿让人诟病似乎不大好,思量再三,容璃决定帮他一回,顺手接过于松岩手中的酒杯,毫不迟疑的仰头一饮而尽,忍着辛辣之感咽下去,面不改色的扫视众人,
“这酒便算是珊林喝了,还请大家看在他有伤的份儿上多多担待,待他痊愈之后必会陪诸位畅饮。”
说话间,她的目光柔和且坚定,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鄂昌啧啧叹道:“公主够爽快,在下自愧不如!”
这些奉承的虚言,听来无甚意义,若不是念着福隆安为她而一直吃药装有隐疾,容璃堂堂公主之尊,断不会放低姿态与这些世家子弟周旋,今日替他解围,权当还他一个人情。
在此期间,福隆安一直看着她,难掩愧疚,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帮他替酒,实在失败,只是他吃那种药的确忌酒,大夫叮嘱过,一旦饮酒就会半硬不软,难受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