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因由,懒理错对,十分珍惜这一刻难得的温情。
远处的福隆安亲眼目睹海棠树影后相拥的这一幕,才终于明白容璃没骗他,她真的爱上了景越,否则又怎会愿意让他抱着?这样的场景,令他自惭形秽,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如他这般急躁任性之人,怎配给她幸福?
而景越,因为在乎两人的交情才对他撒了谎,他从来都不愿争抢什么,但若他与容璃真的两情相悦,那他理该来争取这机会,福隆安不会怪他,也没资格怪他,退出,成全,才是作为兄弟能给他的最好回报。
认识到自个儿是多余的存在,福隆安兀自笑笑,颓然转身,头重脚轻,心竟似食了莲子一般苦涩,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当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时,他未曾察觉,从不在乎,当他错行一段路,终归正途,渐渐明白时,她已然心累身疲,选择放弃,当他终于勇敢的选择弥补过错时,她的心已然悄然生变,向于旁人,
感情是上苍对他最珍贵的馈赠,可他拥有时不知珍惜,珍惜时,已然消逝,再无法挽回。
烛火纵灭亦可燃,情缘既逝难再续。
福隆安一直都认为自己对容璃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想负责任而已,直至方才心脏皱疼那一瞬,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没那么简单,这大约才是最狠的惩罚吧!默默承受着一切,惟有装作不在乎,才能让大家都好过,景越肯定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吧!
自小到大都是景越让着他,他也该为兄弟做些什么了,他会祝福,会退婚的,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怀抱着她,景越甚至不敢乱动,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在轻颤,像是不由自主的低泣,她哭了吗?为何而哭,是为福隆安?那她又为什么让他抱,喜欢他?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一种情形了,她在跟福隆安赌气,才会故意如此吧?
意识到这一点,景越更觉怀中生刺,抱得很不安心,轻声对她道:“他走了。”
闻声,容璃这才缓缓起身,感觉到她想离开,他立刻松手,不敢多一丝停留,而她直起身子后便没抬眸,低垂着眉侧过脸去,默默拭泪。
看她这般难过,不知因由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越发心疼,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你可以向我倾诉,我会默默聆听,说出来应该会好受些。”
这样强行搂抱不合规矩,的确是该给他一个交代,平复罢情绪,容璃才向他道歉,“他突然改变主意要娶我,我不想嫁给他,只好拿你做借口,说你我两情相悦,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这样说,我很抱歉,但还是不自量力的想恳请你配合,直至年后他退婚为止,可以吗?”
景越了解她的为人,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这般,“我知你没有恶意,放心,没有怪你之意,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一直不愿嫁,珊林已和于蕊茵了断,他的转变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真的……不愿给他一个机会吗?”
倘若只是因为这个,倘若只有今生,她也许会心软的给他一个机会,可惜她仍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记得那些冷落和不愉快,无法做到真正释然,始终不敢再去尝试,
“我与他之间的恩怨远不止一个于蕊茵那么简单,真正的原因不方便多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我坚决不能嫁给他,倘若我说喜欢旁人,我怕他去找人家的麻烦,这才拿你当挡箭牌,因为他只对你仁慈宽容,我知道这样做很过分,很对不起你,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会出此下策,倘若你觉得不妥,那就算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让福隆安误会什么,可情感上,他又实在无法看着容璃深陷痛苦而无动于衷,她已开口相求,他如何拒绝?但若应下,又觉得愧对福隆安,
“可我毕竟跟他是兄弟,两兄弟争抢一个姑娘,这成什么体统?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他?”
她有她的无奈,他亦有他的顾虑,她这般要求,的确太过强人所难,静下来的容璃也觉自己这回太过任性,深感愧疚,“是我思虑不周,没能顾及你的感受,我会跟他澄清的,打扰你了,很抱歉。”
难堪的容璃只觉面颊火辣辣的,不敢再面对,只想逃离这尴尬的境地,忍着心酸刚转过身去,忽被人拽住了手腕!
虽说他顾及福隆安,但看容璃这般彷徨实在于心不忍,生怕她难过,景越不愿让她含恨离开,这才下意识抓住她手腕。触碰后又觉不妥,景越赶忙松手,容璃不解的望着他,满目惊愕。
不想再看到她失望的目光,于是景越不再迟疑顾虑,最终选择妥协,郑重点头,
“我答应你,帮你做这场戏。”
这样的结果出乎容璃的意料,她以为在他心中兄弟情最重,以为他不愿意做出伤害福隆安之事,没想到最后竟会应承,担心他是一时冲动,
“你真的……愿意帮我?我也晓得自己的请求太离谱,你其实可以不应的,没必要勉强自己。”说到后来,容璃都觉得自己很混账,内心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怎会办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当时只想着让福隆安死心退婚,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