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做个了断。
程桉鹊听完程如胥话,并没有很气。程如胥在臧文泽手里,该做都做了,不接受也只在折磨自己。
他拿了枪,从灯光摇晃暗色楼梯往走。
欧原怕段哥走了,程桉鹊什么事,窝在了楼大厅守着。听见有人楼,他个激灵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挑阴翳人杀气腾腾走了来,他愣了秒,要不人太瘦,他都要怀疑段青山走来了。
欧原看气氛不对,敛了脸色,问:“小鸟哥,怎么了?”
程桉鹊摸了摸在粘在手臂上匕首,说:“带我去臧文泽别墅。”
“……小鸟哥,没开玩吧?”
“没开,”程桉鹊也不管欧原了,径直往外走,“不想去话,我自己开车去。”
欧原堵在门,疯狂摇头:“不行!不管什么原因,等段哥回来,切好商量!”
程桉鹊盯了欧原会儿,冷声说:“段青山让听我,做不到,就不要跟在他身边。”
欧原听不得不让他跟段青山,急眼语调也:“我……!先告诉我,要干什么?”
“救程如胥,杀臧文泽,明白了吗?”
“……”
欧原想说不要自不量力,看程桉鹊这架势,要说,他肯定要跳脚不理他,指不定要什么事。臧文泽和段哥起去了码头,现在离宋荷到码头还有个小时,到臧文泽家只要个小时,时间充足。
“走吧。”欧原两边都要讨好,程桉鹊显然比段哥棘手多了,这人性格怎么这个怪样?好说歹说都不听,倔得跟头驴似。就妈离谱。
欧原把车停到了隐蔽方,带程桉鹊翻墙进了臧文泽别墅。程桉鹊对这里有不好验,进门就越发压抑。程如胥说他被臧文泽关在了室,要绕到宅子最深。欧原这路觉得有不对劲,臧文泽自从程桉鹊逃跑之后,加派了倍人手,这人稀稀疏疏个,着实奇怪。
打晕了在室门看守人,程桉鹊打开门,拿枪靠在门边等了会儿也没反应,他回头看了眼还在查探情况欧原,说:“就在外面,我进去。”
欧原还来不及拒绝,程桉鹊就跑了进去,欧原不放心,刚跟进去,就听到大金属撞声音,他心紧,急忙跑进去,程桉鹊整个人都被罩在了个金色囚笼之中。
程桉鹊似乎没有么紧张,他看着欧原进来,用唇语告诉他——躲起来。
欧原使自己镇定来,翻上房梁,躲到了黑暗之中。
“程如胥。”
程桉鹊看向蜷在角落动不动人,叫他名字。
程如胥动了动,从上坐起来,慢慢转回来,程桉鹊看着张好不容易恢复神采脸,此刻又满颓靡,他握枪手又紧了紧。
“哥……”程如胥没能站起来,他往前爬,爬步哭腔重分,“救救我……哥……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我不要注射了,我不毒了,我不了!哥,哥,快救救我……”
程桉鹊淡淡看着程如胥爬到笼子边,伸手要摸他,可他手上锁链牢牢锁着他,使他只能无力举在空中,道道鞭痕在他纤细手腕上,像血虫,牢牢附着,他活气。
“段青山把送回去,为什么……不回家?”程桉鹊蹲去,伸手摸程如胥被臧文泽烙红肩,“看见臧文泽开了好车,所以不管不顾就往里坐吗?”
“不……不这样!不!他抓我……他抓我!”程如胥瑟缩着,忽然想起臧文泽抓他时说话,他猛仰起头,尖声,“哥,程桉鹊,还不因为!招惹他们干什么?他要抓,他要抓!认错了,认错了才抓我……程桉鹊,还不因为!现在被抓住了,我能回家了,我能回家了!”
“程如胥,”程桉鹊忽然觉得很绝望,他也轻轻了起来,他摸程如胥手臂针孔,说,“天哪也别想去,要逃不了就起死吧,辈子,别他妈做我弟了。”
程如胥尖叫着要抓程桉鹊,程桉鹊往后退,站了起来,看程如胥被毒瘾折磨得又哭又。
“程桉鹊,好久不见呀。”
程桉鹊看向声音源头,臧文泽兴奋得快要变形脸从黑暗里露来,从狱里爬来恶。
程桉鹊看着他,冷冷吐字来:“阴魂不散。”
臧文泽慢慢走到笼子边,摸他雕在铁栏画像,痴迷看着程桉鹊:“还没变,说什么话都让我兴奋得要炸,程桉鹊,这么漂亮笼子,还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喜欢什么?喜欢段青山?哈哈哈……”臧文泽拿钥匙打开笼门,挤身进去,步步近程桉鹊,笼子太狭窄,程桉鹊没退步就被臧文泽抓住衣领,臧文泽凑到他面前,贴在他耳边轻轻说,“死人可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