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泽兰的执念已然放下,实则他也去不了哪里。化云巅虽大,但他还是怕冷。暖着炉子看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退一步越想越气。他都这样骚了,怎么还拿不下他?萧敛风从来禁欲,难道以往每次欢好,都真是因为他的毒香能催情?
泽兰深觉挫败。倒不会怀疑萧敛风的深情,但欲是深情的流泻。实在爱你,宁愿违背这身子的天性,让我中有你。他也想看翩翩君子坠入情欲深渊,看萧敛风为他失控,从唇角一路吻至耳垂,舒服地叹息,“兰兰啊……”
不行,想想就要硬。
……
好像是个方法。
萧敛风刚在外面用手解决完,一进门再次前功尽弃,被按到墙上强吻也就算了,这一丝不挂……泽兰的体温任旧偏冷,此刻却像团火一样烧了上来。萧敛风想要推开他,无心碰到他的乳珠,碰出一声媚叫。
他一对手便再也无处安放。泽兰嘟囔说冷,解开他的衣衫贴上去,可怜巴巴地仰视他。萧敛风真要溃不成军了,早膳时他已忍得极辛苦,目下泽兰还要不着一缕,明目张胆地侵略他的神智,要他为他再次疯狂。“兰兰啊……”
小骚货做得好!泽兰心中猛夸自己,可算是撩起来了,就这样,简化步骤,不要给他机会思考,直接拉到床上去!
萧敛风认命了,由着泽兰跨坐上来,拉起他的手覆上了一张一合的小穴。泽兰舔着他的脖颈,坏坏地问:“连三公子,金真皇子不懂汉话,请教一下,空穴来‘风’,是什么意思?”
萧敛风将手指探了进去,“这个意思。”
泽兰半勾唇角,“现出原形了吧!还装清高!”
“清高?”
“现在改装无辜了?”泽兰恶狠狠地瞪过去,“你为什么不碰我!是不是因为我不香了!”
“怎会!我只是……”
泽兰一掐他下面,“只是什么?再磨磨蹭蹭,我可就阉了你,反正你不想碰我,这玩意留着也没用。”
萧敛风不舍得泽兰跪太久,翻身要他躺好,腿在宽厚肩膀上安放,慢慢地探进了第二根手指,温柔地将穴口逐次撑开,“只是不敢再糟蹋你。”
泽兰千猜万想,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兰兰,我怕。”他抚上他心口伤疤,三指见长,曾有寒剑一穿而过。“这六年,我真的好怕,怕你迟迟不醒,或是很迟才醒,那时我老了,你却依然年轻,怕你醒来会忘了我是谁,或是只记得我如何折辱你。兰兰,入魔的事,我都记得的。你这般美好的一个人,我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他说着就要撤出手指,泽兰赶忙喊道:“不要走!”
“不走,不走。”萧敛风吻去他的眼泪,“好了,不哭了,我再也不要你哭了。”
他确真是不愿自己再落一滴泪,泽兰便努力憋着气,把眼泪憋了回去,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前你糟蹋了我,现在要疼回来。”
“是是是,疼你、爱你,要什么都给你。”萧敛风又探进一根指头,轻轻笑道,“睡了六年,又像个雏儿了,以往这时候汁都要溢出来。”
“再把我调教回去呗。”泽兰道,“要我离了你这东西,就活不下去。”
“不能。” 萧敛风认真道,“再不让你受苦了。”
怎会是受苦呢?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痛也欢快地受着,攥着指甲喊哥哥再进来些。初夏晴和,竹簸箕上晾着野菜,谷水潺潺,游鱼欢快。世事纷扰在雪域之外,而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第一百一十二章 番外:一家五口
泽兰醒来已有一年,除了萧敛风外再没见过第二个活人,是故当门口忽然出现一位模样俊俏的小公子,他一时看呆了眼,没能反应过来。
那小公子也呆了,站在门外明媚春光里,浅浅褐瞳有若飞金,丝丝褐发也裹了一层金粉似的。
泽兰犹豫地问:“你是……”
不闻答话,一阵风扑来,身上猛然一重,是这小公子趁他嗑颜嗑得入神,一张双臂整个人挂了上来,“泽兰!”
清亮少年音,泽兰惊讶道:“粹粹?”
“是他。”萧敛风从厨房出来,“去年来过一次,一年窜一截,又长大了。”
泽兰欢喜非常,把人从身上扒下,捧着脸细细品赏。萧敛风的冷脸看得久了,他需要这种热暖暖的美颜。小孩长成了少年,金玉一般耀眼。泽兰笑道:“是什么风把我们金小公子吹来了?”
“萧敛风?”
……急急急我该不该笑在线等。
“萧师叔!”金昭玉脸被定住不能动,只剩眸光在泽兰与萧敛风之间转个来回,愈转愈欣喜,“你果真等到了!泽兰,你知道师叔等你等得多苦吗?你睡得和死猪——”
“粹粹,”萧敛风道,“不得无礼。”
金昭玉哈哈一笑,搭上泽兰肩膀,促狭道:“看师叔多护你,连玩笑都不许我开。”
珍宝失而复得,自是千万般爱护。萧敛风一对手愈发粗糙,泽兰却还是细皮嫩肉,一看便知这金真小皇子的山野日子,依然是养尊处优。可得给些东西折腾他,金昭玉如是想着,从背上箩筐提出两只刚脱奶的小猫,还未介绍,便听泽兰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猫啊啊啊啊啊!”
橘白交间的两只兄弟俩,一只舔着爪子,一只喵喵乱叫,都给泽兰揽进怀里。萧敛风在他心中地位,咚咚连降两级。金昭玉说这是小喵的俩孙子,还没起名字。泽兰随手一点,一只喵一,一只喵二,从此在老萧家安了身。
金昭玉可会挑时间,每次来都正值萧敛风做饭,他又饿惨了,话都不及说,饕餮一场,搜刮干净二人存粮。
从此以后家中多出两张小猫嘴,泽兰抱着喵一蹲在溪边,一人一猫直直盯着水里看,盯得一群鱼瑟瑟发抖。金昭玉抱着喵二看萧敛风搭猫窝,榫卯扣好,茅草铺上,一切驾轻就熟,他感叹:“师叔,又会做菜又会木工,你有什么是不会的?”
泽兰正好从溪旁走回,萧敛风看着他,笑道:“不会要他吃苦。”
金昭玉捂住心口,呃啊一声,好似被人一掌轰心。
泽兰盘腿坐在石板地上,喵一在他双腿交叉出的腿窝里乖乖躺好,喵二见状从金昭玉怀里跳出,也黏到泽兰身上来。他从来和猫熟,还没多久两只小猫都认了主。萧敛风宠溺地摇摇头,“可有他闹腾了。”
真好。金昭玉想,这两个人。
泽兰一手撸着一只猫,问金昭玉白木的事,他这气生了足足一年都还没消,只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泽兰便不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又问了一些世事,大致都平静下去了,如今盛朝国力强盛,且金真顾忌着小皇子尚在境内,终是相安无事。
泽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