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离开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的不舍,甚至开心的不行。
这要是去追媳妇、追夫郎去,他们心中还能够接受。
可是瞧瞧,整日里不落家,现在还跟着人家一家人去游山玩水,真是无奈的不行。
看着马车渐渐没了身影。
郁家一家人便也告辞离开。
庄辛延林其两人站在一处,旁边的炭糕精神抖擞,尾巴甩得飞快不说,还将撒着腿围着两个主子转圈。
林其瞧着有些好笑,他道:“炭糕挺高兴的。”
“没了大狼在,不用挨打,它怎么可能高兴不起来。”庄辛延伸出脚,轻轻的踹了踹一旁的炭糕,结果这狗子直接抬起前爪,爬在他的身上。
炭糕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两岁了,身形很长,立起来的身高,就已经到了庄辛延的腰间。
庄辛延伸手,还没直接将它拉下去。
就见它自己下去,小跑了几步,微微侧头望着村口,尾巴一甩一甩,像是在确认什么。
庄辛延望去,大桥的那头,并没有什么动静。
倒是能够听到村外商铺做生意的热闹。
结果,没过多久,炭糕就撒腿跑了过去,消失在桥头的那处。
林其有些担忧,村子里还好,都知道炭糕是他们家的狗,在村子里到处跑着,也会有人看着,更不会有人去动。
可是在村外,特别是现在村子外面那么多的商铺和行人,就怕有人惦记上。
林其推了推身边的人,说道:“快去喊回来。”
庄辛延却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没事,再等等。”
结果,话音不过刚刚落下。
就见到大桥上出现了炭糕的身影。
而在它的身后,还跟随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了一角,一个双儿正笑着,挥着手。
……
林其刚刚送走文筝叔的不舍,现在看到了吉瑕,顿时是高兴了起来。
才收到信,今天就看到了人。
而这两人的前来,在溪山村也是引起了轰动。
秀才啊。
他们村子里面出现的第一个秀才。
只不过,高兴之后,却又有些遗憾。
虽然乔哲前端时间一直住在村子里,甚至给村子里的孩子教书,现在考取了秀才,却怎么说也不是他们溪山村的人。
乔哲与庄辛延两人朝着书塾而去。
而林其便先带着吉瑕回到宅子里先歇歇。
毕竟这么远的路程,吉瑕又是挺着一个大肚子,难免有些疲倦。
两人之前就是好友,现在见面,彼此之间也没生疏。
吉瑕却是有些累了,他直接脱掉鞋袜,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些些的红意,说道:“容我躺躺的好,我们年后就上了路,本来不短的路程硬生生因为我的缘故,延长了许多。”
“反正你们也不赶,慢点快点也无事,人没事就好。”林其挺能理解,肚子里面多了个活泼乱跳的,到底是不能够比以往来的自在。
之前有可可的时候还好,并不折腾人。
可这胎也不知道怎么着,人比以前累得多了。
他也没见外,直接搬了个椅子,就坐在了旁边,继续问道:“还没恭喜你们呢,乔哲考上了秀才,等以后可就是官老爷了。”
吉瑕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期待这日,已经期待了许久许久。
好在,他的夫君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
而且还多了一个喜事。
吉瑕的手落在了自己鼓起的肚皮上,他与夫君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孩子。
好在,在溪山村的时候,老郎中替给调养了下身子,不然时间耽误的越久,他们恐怕就和孩子没有缘分了。
而这时,吉瑕瞧着林其的肚皮上,他不由说道:“我们两的日子差不多,我怎么瞧着你肚子比我的大了许多?”
林其低头打量着,还真觉得是这样。
两个人的月份差不多,最多就日子前后不一样,可是他的肚皮鼓胀的明显就比吉瑕来的大,他抿了抿嘴,不由说道:“难不成是我平日里吃的太多了?”
之前没有对比,他还没察觉。
林其说完,就站起来,垂头看了下去。
就只能够看到自己的鼓鼓的肚子,以及一些些脚尖的影子。
他细细想想,好像当初要生可可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
可现在,离着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肚子确实有些大了。
吉瑕这是头胎,倒是没有什么经验,可是他也知道,孩子太大了,生的时候会很艰难。
只是,他说道:“你要不要去老郎中那瞧瞧?”
林其抿了抿,还真觉得需要。
再说书塾这边。
秦老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关门弟子,心中是十分的欣慰。
他手上抚着胡须,直接伸手示意:“行了,起来吧。”
待人起来,他便又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秀才对于平民百姓,尤其是溪山村这些偏僻的地方,自然是万分的憧憬甚至是敬仰。
可是放在朝政上,就没法看了。
秀才当官,自然也是有先例,只是这官都很小。
所以,一般考取了秀才的人,都会选择再考进士。
秦老却有些拿不定他这个弟子的主意。
乔哲在他的门徒之中,虽然不是最为聪慧的,却很有天赋。
如果让他来选,定会让乔哲再好生读上几年,再考取进士,有很大的可能能够榜上有名。
可之所以他心中拿不准。
是因为,在彼此相处的时候,他发现,乔哲并没有只朝政上有建树的决心。
甚至,在教导村子里的孩子和当官相比,秦老都觉得,乔哲会选择前者。
果然,乔哲微微沉呤。
他只是说道:“先生,弟子打算再缓缓。”
屋内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再缓缓,就是先不打算在考进士。
秦老有些遗憾,却并没有再劝。
一旁的庄辛延倒是来了主意,他道:“如果你打算再缓缓,不如缓的期间与我合作一番,你觉得如何?”
“咳。”秦老赶紧着重重的咳了一声。
其中的话语自然不言而喻。
庄辛延却耸了耸肩膀,他笑道:“秦老也无需这么大的反应,我做的生意您想必也知道是什么,宣纸这门生意,对外的可都是读书子弟,而且溪山纸因为价钱便宜,可是让不少的读书子弟获得便利。”
秦老仍旧蹙眉:“老夫自然知道你小子的好,可是官不能经商这点,你应该也是知道吧。”
“自然。”庄辛延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我所说的合作,自然不是让他经商,只不过让他代表溪山纸,如此一来,以后他在读书人中的名声,绝对不小。”
其实,他还有些可惜。
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