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扶着一边还用手抹去了程悍脸上的雨水,“我车放这儿,让他明天上班时给我开回去。”
“不用,您开回去吧,”关青费劲地架着程悍的一条胳膊,“还下着大雨呢,你回去也不方便。再有他还没驾照呢!”
“他还没考驾照啊?”华姐挺惊讶,又摸了摸程悍的脸,像个大姐姐似的满脸疼惜,“没事儿,让他开吧,我看他上回开得挺好,驾照我帮他办,你们快上去吧,一会儿再感冒了。”
关青却不好走,一直等华姐叫的车到了,才踉踉跄跄的扶着程悍往家走。
但程悍太重了,整个人几乎虚脱的挂在他身上,他一手搂着程悍的腰,一手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刚走了没两步程悍突然推开他,一个人趔趄地扶着墙,弯下腰开始干呕。
“程悍,”关青没办法,脱掉自己的背心给他擦嘴巴,拍着他的背哄,“再撑一会儿,走两步就到家了,咱回家再吐。”
程悍推开他的手,什么都没吐出来,反倒是扶着楼梯的台阶,一屁股坐了下来。
关青在原地站了会儿,见他无意识地靠在墙上像睡着了,才小心地凑过去,指节在他脸上擦了擦,小声叫他:
“程悍?程悍?醒一醒,回家再睡。”
回答他的是程悍粗重却平缓的呼吸,关青将手放到了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强劲而缓慢。
“怎么喝这么多!”他心疼的说,蹲下身把醉成烂泥的程悍背起来,才刚上了一楼,背上的程悍突然拍着他的肩膀开始挣扎着要下来,关青一把他放下来他就开始吐,楼道里霎时间被浓烈的酒味填满,关青怕他再坐下去,只能半搀半搂的扶着。
吐过了一回程悍就好点儿了,勉强能抬起腿跟他上楼,但整个过程他的头都靠在关青的肩膀上,呼吸潮湿灼热的喷在他的侧脸上。
关青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觉得那呼吸一点儿也不臭,浓烈得把他都熏醉了,他摸着衬衫下那截劲瘦的腰,忍不住使劲儿捏了两把,程悍无意识的哼了一声。
这让关青腿软得差点儿跪下,他火急火燎的把他架回家,搀到浴室就开始脱他的衣服,边脱还边拧开花洒,声音颤抖的对昏迷的人解释:
“程悍,我帮你洗澡。”
他看到水流顺着程悍的腹肌一路滑进他的裤腰,继续颤抖着解开他的皮带,哆哆嗦嗦地把他扒了个精光。
然后他开始抚摸,抚摸着他结实光滑的胸口,指尖故意连续性的蹭过他深红的乳|头,他激动得不能自已,整个人都跪到程悍的腰上,然后坐下,用屁股蹭着那软趴趴的东西,贴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程悍,程悍,程悍……”他执着又病态的喊着他的名字,嘴唇流连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耳朵落下一连串克制的亲吻,也不知是难过还是兴奋,总之是哭了。
“程悍,我真喜欢你,真喜欢你!”
他说完这句话,欲望却陡然从身体里抽离,化作了满腔的颓废。他紧紧的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肩膀,眼泪断线似的流。
第二天程悍醒的很纠结,头疼,肚子里空空如也,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没力气。
而关青忐忑地盯着他的动作,见他上了厕所出来,靠在门口长吁短叹:“哎呀卧槽,真他妈喝死我了!”说着他无力的眯着眼睛看他,“做点儿汤喝行吗?”
“已经做好了,”关青赶忙站起身到厨房,“鸡汤,不油,你先喝一碗,过会儿再吃饭。”
程悍坐在饭桌前打着哈欠,“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关青面色如常,“华姐,她还把车留下了,让你今天开回去。”他把汤放到程悍面前,也坐到他对面,“你不是就唱歌吗?怎么天天喝酒?”
程悍端着碗,看不见他什么表情,语气冷淡,“没什么,酒吧里哪有不喝酒的。”
关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点儿跃跃欲试,又有点儿讨好的望着他,“我晚上去看你好吗?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程悍放下碗,皱着眉抽出纸巾擦了下嘴,然后不耐烦地回:“你不是天天看我么!想听我唱歌我在家唱给你听。”
这就是不想他去,关青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又听程悍轻笑了声,
“你还不乐意?我就为你一个人唱,还是清唱,不比在酒吧糊弄他们随便唱来的好呀!傻帽儿!”
关青就又开心了,他望着程悍满足地点点头,程悍就好笑的看着他问,“你想听什么呀?”
关青就说:“铁窗泪。”
“操!”程悍乐得点烟的手都抖了下,“非逼我回忆往事呢?你是不又损我呢?瞧不起劳改犯是吧?”说着他傲娇地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拍,“不唱了!”
关青乐呵呵地望着他,想了会儿又说:“以后你下班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吧?你总喝多,晚上又不安全,再说也不能总麻烦华姐。”
程悍拧着眉思索片刻,勉强道:“行吧,那你白天上班不累啊?”
“不累,”累也不能说,“我们公司可轻松呢,下午七点不到就下班了,我可以先睡会儿,不耽误我休息的。”
程悍就嗯了声,半饷摸着下巴,“那得搞辆车,不然天天打车太不方便。”
关青觉得这不是问题,兴致勃勃地跟他商量:“自行车行吗?”
程悍:“......”
☆、 第二十六章
关青当然不可能真骑自行车去接程悍上下班,他买了辆小踏板,每天凌晨两点准时到酒吧门口,有时候很快就能等到,有时候要等两三个小时。
那是所有夏天里最幸福的时光,因为他知道他等的人一定会来。
有时程悍自己出来,有时跟同事一起,不管怎样到最后他都会走向他,然后坐上后座,搂着关青的腰,很多时候他都会睡着,头会下意识的枕住他的后背或是肩膀。
夏末的晚风凉凉的吹过,路灯沿着空旷的街道逶迤延伸,世界只剩车和路,他载着他心爱的人,从人群逃离,近处是黑夜,远方是晨曦,他在他的爱中熟睡,将呼吸和身心都交给他,一同驶入永恒。
除了心灵上的福利,肉|体的福利也很多。程悍是那种典型的喝多就断片儿的人,而且他有个断片儿的开关:如果喝高了,但凡他还睁着眼,那么不管是行为还是记忆都可以正常运作。只要一闭眼,超过一分钟,他通常就直接睡死过去,之后别说摸和亲这么轻柔的动作,就连揍他、砍他,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意识全方位瘫痪,记忆完全停摆,身体任人摆布。
所以关青每次去接他时都会期盼着他能喝多,通常先把他往路边的树或者垃圾桶旁一搀,等他吐完了,乖乖上了车,下车之后就更乖了。
那段时间关青占了他不少便宜,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