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间会客室了,而是在睡在楼一层的休息厅里,他惊醒过来的时候,恍然间还感觉在霍一舟身被不停弄,双目凝神集中注意力一看,才发现己早已经离开了原来那间会客厅。
“程总,你醒了?”肖南那张放大的脸在他眼前晃悠。
“额……点了?”程屿疼欲裂,嗓子要烧掉一样渴得不行,他起身一看,己衣衫完好,仿佛没有不妥,只是浑身被车碾过一遍的酸痛感骗不了己。
“已经九点了。”肖南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昨天我找魏总谈了半天,他也不理我,但是不知道为什最后却说,你找霍谈估计成功。”
“没有的事,这个案子谈不来了,我回A市吧。”程屿一想起霍一舟感觉更疼了,强行撑起身,穿上外,结果了一,肖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程总你还是不舒服吗?要不我休息一会再回去吧。”
“没事,”他突然意识到肖南是不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回身问道,“我昨晚是怎回事?”
“我回来的时候没找到你,俱乐这边服务员说你和霍在谈事情,让我在面等着,我就一直等直到后半夜睡着了……”肖南无害地笑了一,“醒来后他说你身不舒服在休息,我就在这个房间守着你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傻瓜也什都不知道,他总不去问霍一舟,算了,这趟来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毫无所获……程屿想着,站直了身,缓缓走了去。
程屿的心情低落,面色也不好看,一路上肖南都战战兢兢看他脸色怕惹他生气。
事实上,是一路行路颠簸让程屿很难受,火辣辣地坐立不安。
“程总,回公司吗?”
“不用,送我回家,我休息一天。”
看来程总是真的身抱恙了,肖南默默地想。
到家之后,刚好是中午,程屿没想到一开门正好碰到虞渺在吃饭。
“屿哥,你回来了。”虞渺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立刻迎上来接过来他的行李箱,“过来吃饭吧。”
程屿从前一晚到现在中午都没有吃任何东西,确实饥辘辘,这也没客气,己乘了一碗饭就大刨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中午回来,所以准备得不多。”虞渺说道,“如果不够,我再去煮。”
“不用,没关系。”程屿一边吃一边低声糊糊地回答。
虞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停了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他很累,也不怎想说话,因此也没有强行搭话。
但此时人的氛围却透如老夫老妻一般的和谐与温馨,像山中的一潺潺水,给人温柔安定的力量。
程屿进己的房间以后就脱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洗了个澡,换了一家居服,蒙上被子倒就睡。
虞渺午没课也没试验,就在家里用笔记本写论文,一直到了晚上。
程屿醒来之后看了看窗外的天,已然是霓虹灯初上的夜晚。
他穿着拖鞋走来,看见虞渺坐在客厅,正在用他那个破旧不堪的笔记本电脑记录试验数据,不一会电脑卡住了,退之后登录进去,又卡住了。
“你这什破电脑,该换了。”程屿在他身后站了一会说道。
虞渺没有接话,反而”啪!”的一关上电脑,转身盯着程屿看了一会,像在确认什,又迅速别过脸去,起身去了厨房,“屿哥,饭好了,就等你醒来一起吃。”
热菜上桌,二人安静地吃着饭,但氛围不知为何透着一丝诡异。
“屿哥,”虞渺放碗筷,不知从哪拿一张皱的纸条递到程屿面前。
“这是……”程屿疑惑地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龙飞凤舞地“霍”字。
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果然,虞渺解释道,“这是我洗屿哥衬衫之前从袋里找到的,想着是重要的人给的,所以还是还给你。”
程屿摸不准霍一舟给他留联系方式是什意思,是以继续谈收购案?还是要说别的?
总不至于是还想找他打一炮?
程屿一时心乱如麻,想了想还是把纸条收了起来。
虞渺一直在观察程屿,从他接到纸条复杂而纠结的神,到他穿的家居服敞开至锁骨麦肌肤,隐没入衣领里的深吻痕……
琉璃的眼睛看似清冷无波,其实内心早已翻腾了无数情绪。
“屿哥,昨天去B市差玩得怎样?”
“还行。”程屿明显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这正好肯定了虞渺的猜想,他已经描绘了完整的场景:差过夜,估计是商务应酬,身上的吻痕很是应酬中找来助兴的MB干的,而衬衫里的纸条也印证了上述猜想。
毕竟现在谁还用这种方式留电话?多半是不好意思当面留电话的关系或者干脆就是约炮用的……
“虞渺?”程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你?那专注。”
“没事。”虞渺抿划一个完的弧度,压制住了内心那些黑暗而森冷的想法。
晚上,程屿站在台一边踱步一边语音电话处理工作消息,打完一个接着一个,刚刚和财务聊完,市场的电话又接了进来,“肖南,什事?”
“程总,云慕科技那边意我的收购了,按照我之前拟好的意向合签!”
程屿沉默了一,指节在窗台边沿叩了几,这是他感到不安的时候无意识爱的小动作,“按500万重新签署?”
“对,说他股东大会过会后就签正式协议!”
“行,你继续跟进吧。”
程屿挂了电话,还是有点不置信,霍一舟改变主意了?为什?
他想起霍一舟掐着他的说,“乖乖挨,500万卖给你”的乖戾傲慢,一时之间握紧了掌中的手机,
有种想退缩不愿意继续收购的强烈想法……
“屿哥……”虞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近到呼吸都够听见的地步。
他侧过脸来,柔的嘴却正好过对方,轻微的碰引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程屿愣了一,想退开一点,却发现虞渺分毫不让,不由皱眉,“虞渺?”
“屿哥,我看你身上需要涂点药特意给你拿过来。”他手上拿着外伤的药膏,深琉璃色的眼睛盯着程屿,一厘米宽的铝制药管代替手拨开了他松垮的V字形衣领,在接近位置的深紫色暗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