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开完管理层运营会议，不所料，大部分人都赞这次合作。
并且已经纷纷开始畅想合作之后够得到的好处，并细化了各种后续事项。
等程屿将资料收集完成上报董事会基本就敲定了，只等签完合给霍一舟送过去。
忙完之后冷静来程屿想了很久，他觉得己多虑了。
霍一舟说的话他无从分辨，但礼晏不会把他当作交易的筹码，这一点，他还是够确信……
既然如此，这个项目继续跟进就行了，没必要寻烦恼。
霍一舟突然被人挂断电话也不气恼，反而对这一趟非常满意，程屿对他抵触也无厚非，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重新打了个电话，心情愉快轻松，“悦悦，项目谈妥了，来庆祝一！”
“额，你不别叫得这恶心……”何倾悦恶寒道，每次霍一舟这喊他，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对了，等签了合把南洋生物那边的负责人叫上，我几家合作方一起请张副市长吃个饭，谢谢他老人家给我牵线搭桥，我已经约了他了。”
“很好，一会哥多敬你两杯。”
何倾悦受宠若惊，平时卑微惯了，这会突然被肯定了一顿时浑身不适。
不知道霍一舟为什对这个项目这上心。
按理说，南洋生物接这个项目不是理所应当吗？
有什好庆祝的……
三天之后签完合，A市分管生产安全的张副市长安排几个合作方专门开了一个协调会。
明确了由霍一舟所在的维生达实业统筹生产智安全箱，何倾悦所在的美康连锁供应小型医疗器械，南洋生物科技供应急效抑制剂，共打造适用于公共场所的急救安全箱计划。
会后，何倾悦盛情邀请各方在一家高档私人会所用餐，并继续对细节进行磋商。
“程屿，你回去。”礼晏坐了一午，参加了几轮发言，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在会所门，他握住轮椅刹车，不让身后程屿继续推他进去。
“礼总？”走在前面的项目负责人李也停了脚步。
“你先进去，我有话对程屿说。”礼晏微抬示意她别管他俩。
李一走，礼晏就拉着程屿停驻在门外树林的阴影里。
“阿晏？”程屿有些担忧地摸了礼晏的额头。
“我没事，你先回去，你酒量不好，留也没用。”礼晏摇摇头，推了程屿一把。
“你还在恢复期，我不放心……”程屿轻易卸了礼晏的推搡，“我不喝酒，只是去照顾你，行吗？”
“不用。”礼晏斩钉截铁，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车，“你走了我再进去。”
程屿不明白礼晏为什坚持让他回去，是青年固执的样子根本不容商量。
他深吸一气，退后一步，“行，你己照顾好己，坚持不住就给我打电话。”
程屿心里憋闷，发动汽车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车窗外礼晏目送他的样子，不知为何，心脏发紧。
他想了想，没有开太远，就在两公里外的酒吧，点了一杯饮料，静静地坐着，有人来搭讪就一一婉拒。
三个多小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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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打来电话，声音俨然是醉酒状态的糊不清，“程总……不对，程秘，董事长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一。”
会所门聚集了一堆人，但没几个清醒的，李虽然叫来了程屿，她己的状态也不好，此时整个人晕乎乎地蹲在地上，也要等人来接她。
程屿一来就看到了在她旁边靠坐在轮椅背上歪着头昏昏欲睡的礼晏。
“阿晏？”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完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程总……不对，程秘……”李抬起头来，眼神有点迷茫，“礼总没有喝多，你放心，我一直看着的。”
“好，谢谢。”程屿知道对方也不容易，还想说两句，李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捂住嘴向卫生间跑去。
他心里有些复杂，如果不是礼晏让他回去，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的酒量，听霍一臣说过，似乎相当不错。
他小心翼翼地推着礼晏去，刚刚准备抱他上车，迎面过来了一个人正好挡在他身前。
“程屿，一个招呼都不打啊？”霍一舟一身酒气，但是眼神清澈，丝毫没有醉意。
“不好意思，霍，没注意到你。”程屿皱着眉头站直了身体，“你让一让。”
霍一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瞄了一眼昏睡中的礼晏，缓缓说道，“董秘不适合你，想跳槽我以帮你。”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见程屿不承认，霍一舟继续说，“我很惊讶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不是你，”他看了一眼李，“那个女的和霍一臣关系匪浅，我不放心。”
“这是公司内部的安排。”
“你完全以独当一面，礼晏还只是个病秧子，他为什急着撤你的职？”
“这些不关你的事。”
“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够了，这些轮不到霍操心！”程屿耐心告罄，他直视霍一舟，绷得紧紧的，“滚。”
霍一舟被对方直白的敌意气得哽了一，瞬间血液冲上脑髓，一点也不想再从那种薄唇里听到更多拒绝的话。
一把掐住程屿的颌，狠狠地咬了上去。
头趁机从齿缝中钻了进去，强横地汲取对方中的液体，血腥味和酒精刺激着味，熟悉的沉香信息素让他沉迷，尖翻搅、相互抵触的感觉火花溅又令人欲罢不。
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霍一舟就硬了。
程屿猛得推搡了对方一把，指腹揩了一破损的嘴角，“霍喝醉了。”
霍一舟看着程屿冷静到近乎无情的脸，气得喉咙发痒，又想标记他一次。
这里还在室外，再拉扯去就难看了，霍一舟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灼灼微光，“你在南洋生物没有合适的位置……离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好好想想。”
程屿打开车门顾地把礼晏放了上去，然后己坐上驾驶室，启动发动机，霍一舟的身影终于渐行渐远。
他承认霍一舟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早在调任董秘之后，他就偷偷找了猎头计划跳槽，只等他的期权协议到期后行权拿到己的股份就离开公司，届时礼晏应该已经痊愈，公司也
不需要他，他相信这件事应该没有阻力。
但他即使要跳槽，也绝对不会去霍一舟的公司。
他恼恨地看了一眼己的胯，眼见欲望渐渐平息，他才稍微好受一点。
就算是泄欲，霍一舟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回到家心事重重地帮礼晏换好衣服，用热毛巾擦了一身体，放在柔软的床上。
正要离开，衣角突然被拉住了。
青年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茫然，他用后肘将己撑着一点点坐起来，精致的眉眼如画，双颊红霞飞云，盯着程屿看了一会，眼泪突然就掉了来，然后越来越多，很快湿了整个脸庞。
程屿心里一颤，手足无措地去揩他脸上的泪珠，“阿晏，怎了？哭什？”
“别走……”礼晏轻轻地抽泣着，扑到了他的怀里，鼻腔的声音沉闷而委屈，“不许离开我。”
礼晏从小到大估计是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喝醉了居然是这个反应。
“不离开……”程屿心软得一塌糊涂，抚摸着他的背不断地低声安慰。
程屿想起来小时候的爷也是这样，胆子很小，受到一点惊吓就抱着他不放，一开始总是哭，后来他陪他做游戏，讲故事就会皱着小脸慢慢停止抽泣。
这样脆弱敏感的小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调职回来好不好？”礼晏一边不停地哭，一边胡乱亲着程屿的脖颈和，“你不要走……我就是……就是害怕你遇见以前那些破事……霍一舟他居心不良……你别去……”
“好了，我知道了。”程屿轻柔地说，任由礼晏吻着他的嘴角和唇瓣，尖伸来像猫一样轻轻地舔着他。
礼晏哭得上气不接气，鼻尖通红，眼眸中一片血丝铸成的水润雾气，咸湿的眼泪全部糊在了程屿的身上，湿滑微凉触感地揉在腰腹之上，无端令人心酸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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