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半卧在枕头上,双手靠在后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叶绫舞,微微抬起下巴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伺候伺候为夫吧。」
叶绫舞脸红得像是苹果,可是眼角余光瞥到的淫靡画面,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吴庸的情意,让她终于双腿发软地跪倒在了踏板上,颤抖着伸出一双玉白的小手,在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握住了那滚烫的巨物。
她的手心直接触到那灼热又评评跳动的筋脉,让她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她笨拙地来回撸动了几下。
吴庸调整了一下姿势,以方便她靠近,他声音低沉地吩咐:「用你的小嘴去伺候。」
叶绫舞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红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她做不来,她觉得好羞耻。
吴庸目光冷硬,说:「既然认错了,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叶绫舞听他这么一说,乾脆赌气低头一口含住了巨根的顶端,她用力过猛,牙齿不小心咬到了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吴庸疼得倒吸口冷气,伸手捏住她的下颔,直到她松口。
他冷声问:「你是想让我变太监吗?」
叶绫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小声地分辩:「我没做过,不太会。」
「那就好好练习。」吴庸伸手握着自己的欲望,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滑过,邪笑道:「这可是你以后的幸福,要好好爱护。」
叶绫舞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却是娇嗔之色多过羞恼。
她认命地开启樱唇,试探着去含吮那根越发粗长滚烫的巨物,随着她生涩的含弄吮吸,吴庸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欲望一旦开了头,就不容易再压抑,更何况两人还是新婚之时。
叶绫舞忽然小声叫了一下,她被抱上了床按倒在榻上,她的长裙被掀起,亵裤被粗鲁地撕扯下来,然后吴庸的手指伸了进去,那里面已经一片柔软湿润。
吴庸问她:「你也想要了?」
叶绫舞转开头,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宛如花瓣之上的蝶翼。
……
大清早就一番云雨,不仅耽误了早膳的时间,还让叶绫舞羞窘不已,整整一天都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吴庸陪着她吃过早膳,也没出去,只是在次间屋里坐着品茶、看书,优闲得不得了。
叶绫舞本来昏昏欲睡,见他在旁边坐着,又有些睡不沉,便忍不住偷偷瞧他,只见吴庸正低着头看书,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他最为锺爱的小紫砂壷,从侧面看去,会觉得他的剑眉更为修长,鼻梁很直很挺,嘴唇不薄不厚,形状也相当诱人。
她想起那些女人评论过吴庸的话,他真的是个相当富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怎么,现在才发现夫君很好看吗?」正当叶绫舞心猿意马时,吴庸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语带笑意地问。
叶绫舞的脸一红,没有回答。
吴庸放下书和紫砂壶,坐到榻上,伸手摸了摸叶绫舞的额头,她的额头微凉,没有发热的迹象。
「怎么了?」叶绫舞有些疑惑。
今天一整个上午,吴庸每隔半个时辰就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的脸色,还会问她会不会难受。
吴庸抬头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叶绫舞应该没大碍了。
新婚洞房夜之后,叶绫舞就忽然发了高烧,让吴庸很担心,他怕这次又会重蹈覆辙。幸好叶绫舞今天早晨欢爱后,除了身体觉得有些慵懒倦怠外,并没有再莫名发高烧,他可以确定上次的发烧应该是由其他病因引起,以后只要好好调养就没有问题了。
吴庸暗暗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对叶绫舞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担心你身子还未好,怕着了凉又发烧,病情反覆就麻烦了。」
叶绫舞一怔,随即眼睛一红,泪水就这样滚落下来,落在了吴庸还未拿开的大手上。
他有点惊讶,问:「怎么突然哭了?」
叶绫舞呜咽一声,自己爬起来扑到吴庸怀里,乾脆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吴庸又是奇怪,又是心疼,手指抚弄着她有些散乱的头发,问:「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为夫哪里又惹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你是最好的夫君!」叶绫舞在他怀里边哭边摇头,把一头乌黑秀发弄得乱七八糟。
叶绫舞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复杂感受,有羞愧,有无地自容,更多的是感动。刚才她本来还在心里对吴庸有些埋怨,一个大男人怎能白日里无所事事在内宅厮混,她不过是劳累一点,可他看起来那么精神,干嘛也要偷懒?
女人天性崇拜强者,如果男人比她们强太多,不管是权势强大也好,钱财强大也好,或者哪怕是体力强大许多,她们都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哪怕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也甘愿承受。
而那些甘愿服侍自己女人的男人,如果自己本身本事不够,就算他再温柔体贴,他的女人也往往不会对他有多少好脸色,还会怎么看他都觉得窝囊,实在是想爱也爱不起来。
其实叶绫舞之前在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看轻吴庸的,这也是她昨天没有经过多想就去了邓家求援的一个原因。
但要真正比较起来,吴庸比普通百姓要强多了,有宅子有舖子,日子就算不大富大贵,起码供养得起叶绫舞过上不错的日子。
而且吴家比叶家也省心省事许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可为什么之前叶绫舞总是会在无意中将吴庸看轻呢?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而经过昨天的陈安、甘姨娘之事,她才赫然发现,或许吴庸比她想像中更有能力,至少是吴庸率先找到陈安他们的。
经过昨夜一宿的反省,叶绫舞才渐渐醒悟到一个事实:吴庸太低调了,他总是让人若有若无地忽视他。
吴庸的外表其实很出众,身材高大,身姿挺拔,五官立体深刻,绝对称得上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与俊美的邓芝相比,吴庸并不会逊色多少,相反的,要是纯论阳刚男子气概,吴庸反而要比邓芝胜出三分呢。
可是吴庸的衣服向来都是暗色调,而且大多朴素无华,再加上他的气质沉稳内敛,这就让他在人群之中显得不那么突出和醒目了。
而且,吴庸从来不会像一些爱吹嘘的男人,三分本事吹成七分,七分本事就要变成十二分,就像陈安,向来就喜欢在家人,尤其是喜欢在女人面前说大话,他也欺负女人出门少见识短,总是把自己夸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好像见了皇帝他都不
「……」
吴庸很少说:我一定能怎么怎么样。
比如陈安、甘姨娘私奔事发后,他没有拍着胸脯对叶绫舞保证说:「你在家好好等着,我一定找到他们。」
他没有说,可是他做到了。
以往陈安对着叶绫歌花言巧语,吹得天花乱坠,让叶绫歌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还总是喜欢对着自己的姐妹们炫耀陈安多么好,可偏偏就是这样的陈安,把叶绫歌吃得死死的,而最让人生气的,是叶绫歌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宁愿把这种男人留在身边。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叶绫舞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也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以前因为那些传言,她总觉得吴庸就算是从混混变好了,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
又因为吴庸不爱声张的个性,以及对她的温柔体贴,再加上他的入赘,让叶绫舞在面对他的时候,总难免带有一些优越心理,平日里也难免连带有些瞧不起他。
她以为自己做得不错了,却原来她并没有将这个男人看透。
在昨晚暗沉的夜色里,她第一次感到深切的惶恐,她看不透他眼眸里蕴藏的情绪,可是女人的敏感让她本能地意识到,如果她不真正找出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
她可能会真正失去这个男人的心。
因此她一夜都没有合眼。
早上她对吴庸言听计从,做出许多自己以前觉得羞耻的事,可是她并没有后悔,如果她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亲密行为都无法好好配合,那么就的确是她的失职了。
所幸,她鼓足一切勇气所做的弥补,都被这个男人接纳了。
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吴庸不仅很快原谅了她,而且一如往常地关怀她、宠爱呵护着她。
新婚次日的发烧,她自己都已经不在意,吴庸却还时时记挂在心上,还担心她这次再发作。
就连叶绫舞的亲娘王氏都没有这样对她体贴入微过。
而就在刚才偷看吴庸的时候,她其实心底还小小责怪了他为什么把大好时光都消磨在了内宅。
叶绫舞心里很难受,她觉得自己糟糕透顶,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娘子。
她将满心满腹说不出的歉疚与心疼都化成一场嚎啕大哭,好像要将她自从父亲去世后所压抑、隐藏的所有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终于,她也有了一个可以让她这样毫无顾忌、正大光明地耍赖、撒娇、依靠和眷恋的男人。
吴庸抱着这个在他怀里哭个不停,怎么劝也劝不住的小女人,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怜惜,这眼泪到底是积了多久,才能把他的衣裳都浸透了啊?
所有这些,最终也只是化为了他的一声叹息:「你啊。」
新婚夫妻出现争执,床头吵床尾和,感情不减反增。
叶绫舞的心真正踏实了,与吴庸相处时也变得更自然,她也习惯了大事和吴庸商量,鳮毛蒜皮的小事才自己做主。
可是就在叶绫舞大哭过后没几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吴庸已经出门了,他今天要去当舖和绮绣阁看看。他深知夫妻并非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才能感情亲密,有时候整天在一起会容易生厌,适当的保持距离反而有助于增进感情。
叶绫舞正在清帐,大婚之后一直纷纷扰扰,成亲前后花费多少、收入多少,她还不清楚,而吴庸将这件事全权委托了她,并且说收入算她的,花费则算他的。叶绫舞虽然不贪图吴庸那点钱,可是自己的男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她总是开心的。
叶绫舞一手翻着帐簿,一手打着算盘,正算得专心时,小丫鬟掀起门帘禀告:「大小姐,有人来访,说是永定侯府的管事嬷嬷。」
叶绫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点疑惑。
「先请她到客厅,我马上过去。」
绮绣阁是成衣坊,叶父经营的时候,客户主要是一般老百姓,叶绫舞接手后,觉得还是高级成衣订制利润较高,而且因为邓芝的帮助,让她也结识了一些权贵阶层人士,慢慢就打开了市场。
因为生意往来,叶绫舞知道永定侯府的家主姓云,是开国之初的功臣,为大周朝打下江山,被赏封世袭爵位,一直沿袭至今已近百年,是和大周朝同富贵的权贵。
开国之初,周太祖封赏了四大国公、四大侯爷,如今四大国公府只剩两家,另外两家因为在皇位更替时选错边而被抄家灭族,而四大侯府虽然还在,其中两家却已经没落,世袭制也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