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上楼了,陆行迟才悠然问贝暖:“我能跟你一起住主卧么?”
贝暖:“……”
陆行迟接着说:“不能的话,我就要住主卧隔壁。”
所以这就打算住下来了吗?
不过想一想,要是商言发现他死活买不到的花园路一号的主人是贝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还不到中午,房子就来人了,来得还不少。
是个看起来十分靠谱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人,有剪草修树的园丁,有专门照顾玫瑰的花匠,还有负责清洁整理的工人。
中年人看见贝暖,连忙过来跟贝暖打了招呼,一点都没奇怪贝暖他们会在这里。
贝暖套问了一下,发现中年人是一家服务公司的老板,是受人委托,照顾主人不在家的花园路一号。
他说他是收到寄过来的信,里面有合同,让他们按时过来工作。信里写得很清楚,房主姓贝,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入住。
好神奇。
无论如何,生活步入正轨。
陆行迟今天出去的时候,顺便买了几张sim卡,给每个人的手机都装上了。楼下客厅的电视有信号,正在播着新闻,还有个台在放老电影。
关键的是,这里有无线,竟然能上网,虽然杜若感慨他熟悉的那些网站差不多都没了,却也有新的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好像走了这么远的路,终于又回到了正常的人类世界。
这里安全、舒适,甚至堪称奢侈,在尸山尸海中摸爬滚打的那些事宛如隔世,
可是明天陆行迟和杜若就要回到封锁线了。
吃晚饭的时候,贝暖一直在跟陆行迟争执。
“我跟你们一起去。”贝暖眉头拧着,语气坚决地对陆行迟说。
“不行。”陆行迟拒绝,“南边的封锁线吃紧,陆鼎说有些地方已经被连续突破几次又重新夺回来,带着你我不放心。”
贝暖反驳,“我在这幢来路不明的房子里你就放心?”
“我觉得这幢房子很安全。”陆行迟笃定地说。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信心。
贝暖一下一下地用筷子戳着米饭,一脸不高兴。
一直不高兴到上床睡觉。
贝暖照例住在最大的主卧里。
灯熄了,窗帘全开着,窗外斜伸着后院橄榄树的枝桠,上面结了一串串小小的绿色果实。
贝暖靠在靠枕上,望着窗外发呆,忽然听见有人在轻轻地转动门把手。
门当然反锁了,然而什么锁对他都没用。
贝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有人在床边坐下,俯身过来,熟悉而温暖的唇在她的额头上印了印。
第115章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两个人最多只分开过几个小时而已。
这次陆行迟去封锁线,要跑好几个地方,估计要几天时间。
贝暖不高兴,继续装睡。
她没有反应,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沿着她的鼻梁吻下来,吻住她的唇瓣,轻轻挑开,温存地辗转。
没有人被这样亲还能不醒,然而贝暖就是坚持着不动。
“真睡着了?”陆行迟清冷的声音传来,“正好。”
贝暖被子被人掀开了,身边的床垫向下一陷,有人上来了。
一只手搭到贝暖腰上,毫无廉耻地把她的睡衣下摆往上拉。
贝暖差点就从床上蹦起来。
陆行迟侧躺在她旁边,手肘撑在床上,支着头,正在看着她。
他的语气是真诚而一本正经的惋惜,“不装了?怎么不再多装一会儿?”
贝暖把衣服拉好。
“你偷偷摸摸跑进女孩子的房间,还爬人家的床,想干什么?”
听到她的问题,陆行迟澄澈漂亮的眼睛里忽然溢出一点笑意来。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好像盯着床单很忍了忍,才把什么想回答她的话咽了回去。
大概觉得这不是调侃的时候,他轻轻清了清喉咙,端正态度。
“贝暖,我过来其实是想问,现在你能不能答应做我女朋友,或者我们干脆跳过这一步……”
他语气郑重地顿了顿,“……这次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贝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说什么?
这次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贝暖的一颗头瞬间变成十八个大。
这人随口就立fg,东插一个,西插一个,没完没了,拔都拔不过来。
贝暖火速说:“你又乱说什么呢?说不定你这次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找不到我,就算找到我,也结不了婚,刮大风下大雨,婚纱丢了路堵了,怎么都到不了婚礼现场,变成史上最倒霉新郎新娘。”
陆行迟满脸无语。
“贝暖,你真的觉得你说的这几句比我说的话好一点?”
贝暖想:这是拔旗懂不懂?拔旗!
陆行迟有点无奈,“不过听你这么说,这算是答应我了吧,新娘?”
然后靠近吻吻贝暖,诚恳地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一起变成史上最倒霉新郎新娘。”
贝暖皱着眉心想:又一句!他这话听着是真的不怎么吉利啊。
这次又该怎么说,才能把他新立的旗拔了呢?
还没想清楚,就被他翻身压在了下面,热情如火地吻住。
他的吻过于热情,妨碍贝暖思考拔旗的事,贝暖努力推了推他。
陆行迟松开她一点,语气中带着委屈,“你都答应我了,再说我马上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贝暖简直绝望。
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马上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种出发前最关键的时候,他偏偏乌鸦附身,不吉利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陆行迟低头看着她忧愁的表情,顺了顺她额前的刘海,安慰她,“不用那么害怕,善恶有报,吉人天相。”
贝暖还是紧紧蹙着眉。
陆行迟笑道:“不然你就大喊一声——‘我是主角’!”
贝暖被他逗笑了,但是心想:主角又怎样,在原书里,你这个男主不是还是被原来的贝暖害死了?
想想就害怕。
贝暖叹了口气,伸出两条胳膊,抱住陆行迟。
这动作完全被他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陆行迟深吸一口气,重新压下来,吻住贝暖。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让她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他用一只手找到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旁边,另一只手却挑开了他自己身上衬衣的扣子。
他抬起来一点去解最下面几颗扣子时,贝暖忍不住瞟了一眼。
月光下,他白色衬衣的前襟全敞,路出里面胸膛流畅的
肌肉线条,让贝暖立刻想起上次隐身时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