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人。”
邢野嚼着烤鸡心,喉咙发紧,嘴里也有点犯苦味,他混地问:“我什样的人啊。”
“你啊。”邢立国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你打小就聪明,也懂事,虽说歪点子多得你那脑袋都快不了,但是做不啥格事,这点信心你爹还是有的。”
邢野垂眼看着他面前的烤鸡翅,鼻翼微微耸动,憋哧半天,最后还是没绷住,慢慢红了眼眶,他放签子,抽了张纸按在眼睛上。
鸡翅上渗的油滴进碳火里,发滋滋的声响。邢立国叼着烟,把烤好的鸡翅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难受上了?”
邢野吸了鼻子,发涩的嗓子有点哑:“一直都挺难受的,就是不知道跟谁说。”
邢立国在他对面坐,从桌子底拿了瓶二锅头:“喝两杯?”
“行。”邢野把杯子递过去。
邢立国把酒给他倒上,没抬眼:“我看你一天乐呵呵的,当你多想得开呢。”
“也没那想不开,就是有时候看着挺憋屈的,尤其看见你这礼拜天的在家待着。”邢野把杯子收回到跟前,“是不是叫人笑话了?”
“还怪我了?”邢立国笑了。
“是啊。”邢野耍赖,“那你不去钓鱼,我好不容易回趟家连个烤鱼也吃不上。”
“嘿你这孩子,午在超市不说想吃鱼,回家净作妖。”
邢野弯着眼睛笑。
“我还想问你呢。”邢立国拿起筷子叨了花生米,“午跟谁打电话呢,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了,跟你爹都没这亲。”
邢野从小到大就没跟邢立国撒过慌,反正考试考得差了就次努力,想去网吧记得早点回家就行,哪怕是在学校打了架,被请家长,回来也顶多就挨两句骂。
但这次不一样,他谈恋爱了,恋爱对象还是个男人。
所以在邢立国问他遇上什高兴事了,笑得嘴角都拉不展的时候,他有点答不上话,不知道该答什。
邢立国也没多问,给己把酒斟满,笑呵呵地朝他举过来:“子大了,有心事了哈?”
邢野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抿了酒,这才慢吞吞地开:“爸,我谈恋爱了。”
“啊。”邢立国没什反应,“谈呗,我跟你这大的时候都跟你妈谈两年了。”
“但是我觉得挺奇怪的。”邢野放酒杯,“就像刚才那些话,我跟他就说不。”
“你喜欢她不。”邢立国问。
邢野顿了顿,尽管邢立国对于他以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对象,但让他在己老爹说喜欢这两个字还是挺臊得慌的。
他揉了鼻子,说:“喜欢啊。”
“那就是了啊。”邢立国说,“我刚跟你妈处对象那会,也是报喜不报忧,给人去工地搭个架子,腿摔骨折了都咬着牙说一点也不疼。那会是真喜欢。”
“为什?”邢野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