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经通知人来修理。”
陈墨信了。
他们身处22楼,断电电梯停止运行出门不易。
陈墨发梢还滴着水,她琢磨先去喂猫。
她凭感觉往猫窝的位置走,刚迈出没几步,被陈砚拉住胳膊拽了回来。
陈砚没说话,他刚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此刻下手替陈墨擦头发。
这样的事情并不适合他来替她做,陈墨拒绝:“我自己来。”
陈砚说:“你抢不过我,听次话吧。”
陈墨:“……”她不是小姑娘,不适合听这种口吻。
陈墨还是拒绝:“我以为我们上次说好了。我自己来吧。”
陈砚很配合地松了手。
陈墨站得离他远了点儿,陈砚留在原地没动。
她擦着头发,稍远处的陈砚问她:“陈叔说的那个还不错的男人,为什么拒绝?”
陈墨立刻答:“性格不合。”
陈砚笑了声:“难怪陈叔和你吵架。”
想起因为婚姻这两个字和长辈起的争执,陈墨也觉得烦躁,她对陈砚说:“我活着,不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结婚。”
虽然该恋爱的年纪该放肆爱才痛快。
陈砚没表态,只上前两步将搭在胳膊上的另一条干毛巾递给陈墨,替换她用完吸了很多水的那一条。
陈墨接过,陈砚没走远,摸了她半干的发顶一下。
陈墨抬眸,在一室黑暗里看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总觉得他是挂着笑的。
陈墨道:“别让我觉得是我又做错了。”
陈砚敛了笑,静立了数秒。
陈墨把擦完的头发掖到耳后,她迈步又要离他远了些。
她走了三步,陈砚突然径直走撞到她身前,捞起她的后劲,箍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向他的身体,唇在黑暗里准确地压向陈墨那双饱满的红唇,用力碾了上去。
陈墨下意识地挣扎,可她的气力并不是陈砚的对手。
她想咬他,又不忍心,下不了口,最终只能放任他在她唇上碾磨完,又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身体是有记忆的……陈墨可耻地发现,她的某些身体零部件,想要回应他。
……
这些年,陈砚曾经有多次在她需要人的时候出现在她身旁。
她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她晚归需要人接的时候,她远行需要人送的时候……他几乎都在。他好像有一种知晓她需求的能力,总能马不停蹄赶来。
陈墨和别人交谈时,会说我弟这个词。
但在陈砚面前,她从未真得这样叫过他。
陈砚骨子里的强势,接触这些年她能感觉到,她很多时候没法将他和弟弟那样一个称谓挂钩。
陈砚的吻在不断加深,陈墨想要在她那些不该有的渴求越积越多前抽/身。
可陈砚不许她走。
人的身体比言语诚实,陈墨害怕这样缠下去,她的蠢蠢欲动的渴望会暴露在他面前。
可陈砚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陈墨在感觉到他的勃/起时,身体也在他的不断揉捏下溃败一地。
她觉得狼狈,同时又想不顾一切。
这满室黑暗最终被满室旖旎填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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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再度醒来时,室内亮起一盏壁灯。
光很弱,但足够她将陈砚的脸看清楚。
陈砚问她:“怨我吗?”
陈墨说:“我凭什么?”
她只是有些懊恼,感觉无法喜剧收场,她没什么信心。
陈砚道:“继续睡吧。”
陈墨问他:“你刚醒,还是一直没睡?”
陈砚摸她耳朵,没说真话:“刚醒。”
她睡着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稳,他能猜到她的顾虑,他在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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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两人没提对方的顾虑,只耳鬓厮磨。
陈墨觉得离家时间不算长,可直到程梨回来接走猫,她都还没离开陈砚这个公寓。
得知程梨婚讯的时候,陈墨想了很多,想她和陈砚的未来,越想越没底。
不是不信他,是她对自己没底。
过去陈立文说她随母亲温良胆大包天,可其实她虽然平时不拘小节,但本质上是个怂人,尤其在大事上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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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在周六的清晨送陈砚出门后,在小公寓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辛未。
陈墨让她进门。
辛未打量着室内的一些摆设说:“之前我让小砚多摆点儿有颜色的东西,他没理我。”
陈墨说:“我来挤占借用他的地方,东西是我带来的,还会弄走。”
辛未点头:“你爷爷最近老惦记你和陈四,你爸没提和你吵架你不回家,爷爷说后天让你带那个小宋去他再过过目。”
陈墨蹙眉:“这不可能。”
辛未说:“爷爷和你爸都不会害你。我也不会。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知道我这人虽然话多,但也不是和谁都聊得来,我进陈家门后,一直和你聊得来,我一直拿你当忘年交。我经常在你耳边念叨各种琐事。”
陈墨:“我知道。”
辛未叹口气,又问她:“今早陈砚什么时候出门的?”
陈墨眸光一晃,猜她为什么这么问,选了一个保险的答案回答她:“很早,他这会儿轮到急诊那边,要跟着老师查房,所以这儿才能空出来借给我。”
辛未又叹了口气,告诉她:“他七点半出楼门,我七点二十来的。”
辛未这话一落,陈墨表情变了。
她送陈砚下楼后,陈砚最后离开时,吻了她一下。
辛未是说她知道了。
陈墨沉默着坐着,隔了几秒告诉她:“是我主动的,不是他。”
辛未说:“不重要。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也年轻过,知道人活得开心很重要。你们开心,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耳朵,陈家和你爷爷都注重名声,从来没被人因为是非议论过。你爸爸、你二叔、你堂哥他们的前途也需要我们家安安稳稳,这个圈子没有那么大,没那么多密不透风的事,你要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她不阻止,只是摆事实,可更让人听后觉得沉重:“我年轻的时候也活得很随心所欲,不然小砚也不会出生。可我没负好责任。小砚比你倔,这些话我也只敢跟你说。你们如果想坚持,我可能没办法给予你们太多支持,但是也不会理解不了。我今天是凑巧碰到,以后别人也可能碰到你们两个……这样。相比我,你应该知道你妈妈……她们看到才是大问题,她会理解吗?理解恐怕也难。该注意的还是注意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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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没对陈砚提及辛未的出场。
她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又去见了爷爷介绍的那个人一面,并按照他们的期望带去爷爷那里问了个安。
时间不长,但过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