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没有,只是不喜欢都拒绝了。”徐逸溪回答,他对于十分喜欢黏人的女生都没有多少好感,更是接触都不想接触,但是现在身边拉着自己手腕没有放手意味的少女却是一个例外。
“看来哥哥你拒绝女生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夏梦涵小声嘟囔,嘟起的小嘴透着淡淡的沮丧。“难怪会那么熟练。”她咬着嘴唇,瞳光黯淡,似乎想起了之前自己被拒绝时的伤心场景。
“难道你觉得互相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好事吗?”徐逸溪挑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明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只是单纯地凭借着分泌在体内的荷尔蒙和一时的冲动就立马进行告白,你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恋情会有结果吗?最后还不是跟许多悲情肥皂剧的一样,无疾而终。”
虽然他从没有正式地谈过一次恋爱,不知道这个复杂的上层建筑到底该怎样构建,但是老家伙的经历还是让他过早地了解到这个现实的真理。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好事。”夏梦涵的音调微微提高,抬起的小脑袋认真地盯着徐逸溪,墨色的眼睛透着幽怨。“但是哥哥你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人家,你怎么知道对方不适合呢?虽然对于恋爱来说,彼此之间的第一感觉十分重要,但这并不是全部。”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与徐逸溪据理力争。
为什么不给……她们一个机会呢?徐逸溪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原因。就像是第一感觉占据了自己的主观意志一般,几乎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在一起……试一试这种想法。
“试一试?”徐逸溪轻笑一声,神情无奈。“根本没有机会去试一试。”
他没有解释原因,因为这是男人婆和他之间的小秘密。自从和男人婆之间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忠犬条约》之后,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和机会去跟别的女生接触。每天上学陪着男人婆一起去挤地铁,放学又要陪着她去道馆当人肉沙包进行练习,几乎风雨无阻。每天满满当当的安排,哪来多余的时间和女生独处?
而且就算有女孩子想要和自己进行恋爱尝试,恐怕也早被男人婆可怕的威名给吓得两腿战战,不敢越雷池一步了吧。徐逸溪想起过去的男人婆那可怕的战斗力,在心中轻声叹气。
“怎么会没有机会呢?”夏梦涵哼哼地举起被紧紧抓住的手腕,仰起头如同炫耀似的。“现在哥哥不就在跟我进行着尝试吗?而且看起来效果……还不赖。”
“那只是因为现在在外面给你面子,不想让你这个妹妹看起来那么可怜。”徐逸溪撇撇嘴,不想跟这个傻乎乎的女孩解释太多。
“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我可是抓住了哥哥的手呢。这可是其他女孩子都没有触碰过的地方呢。”她咧嘴痴笑,得意地将徐逸溪张开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像是抱住了可爱的维尼熊公仔,开心地蹭蹭。
“真是……痴女呢。”徐逸溪轻声喃喃,把脸别向一边,用力地捏了捏少女柔软的脸颊,让她适可而止。
如果说男人婆是游戏之中最为强大的最终**——大魔王,不管对手是谁,她都可以用自己几乎无敌的实力进行碾压。那眼前的少女就是狡猾奸诈到可怕地步的魔女,只要露出任何的破绽,她都会把握时机,一击致命。
趁着自己现在不好发作的机会,肆无忌惮地做着超出兄妹关系的举动,完全就跟正处于热恋之中的少男少女一样,旁若无人。
“喂……哥哥。”嘴巴漏风的夏梦涵说话含糊不清,操着不流利的声音结结巴巴。“你干……什么”
“让你适可而止,别以为我可以无底线地容忍。”徐逸溪冷声哼哼,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少女害怕得松开了自己作怪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不敢再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脾气,要是越过的底线恐怕自己再怎么补救,也会被无情地疏远。这好不容易才刷到阈值的好感度,她可不想被瞬间清零。
“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撒娇地晃动徐逸溪的胳膊,娇柔如莺歌的声音让对方的还处于火苗状态的怒意被瞬间熄灭。
“知道错了,就别整天想些奇怪的东西。”说着徐逸溪直接用左手给了少女一个爆栗。“要知道按照国家宪法,兄妹之间的恋情可是禁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厉声哼哼,似乎从没打算给自己这个妹妹任何机会。
“可是……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她抽抽鼻子揉揉自己小脑袋的痛处,瞪大的眼睛泪汪汪地盯着自己的哥哥,里面流露出的浓浓情意,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而且就算宪法不允许,我们移民去日本就好了啊,我记得那边好像是允许兄妹结婚的。”她歪头按嘴,表情认真得仿佛真的在思考以后和自己结婚的事情。
徐逸溪左手的不断张合,扭曲的笑容似乎在用力地忍耐心中的女火。
这恐怕……应该是根本就是死党所说的兄控吧。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掩饰的,直接了当地表明自己对于哥哥的喜爱。
他无奈地捂脸,不知道该对这个可怕的魔女妹妹说些什么才好。
难怪语文老师在评价那些痴心妄想的男生时,都会用臆想二字。因为他们除了想象之外,根本不可能在其他的地方与女神接触。
而夏梦涵就是其中的最典型的代表。自己都明确地拒绝了她不止一次,也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他们之间只有兄妹关系,不可能产生恋爱的火花。但是她竟然还能够在这禁忌之上想象出未来跟自己结婚时的画面,完全就是在法律的底线上兴风作浪啊!是个迟早要进小黑屋的主儿。
他在心中呵呵地冷笑,对于少女的幻想嗤之以鼻。
当时我就不应该回教室找你,也不应该问你的家庭住址,不应该答应你逛街。明明我有足足三次机会可以摆脱现在的局面,但是却一次都没有抓住。就跟抛硬币似的,明明只要出现一次人头就能摆脱这个狡黠的魔女,结果出现在眼前的,全是可怕的菊花。
徐逸溪在心中咬牙切齿,对于自己的心软,表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