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司信一眼就看穿了李管事的心思,「先用膳。」
「王爷不去和夫人一起用?」
「本王在前院用膳。」
「是。」李管事立刻吩咐人准备用膳
等用了晚膳,严司信才走进后院,其中梧桐苑是他让人收拾了给李嫣然住下的。他并没有立刻去梧桐苑,反而先回了他自己的听竹苑洗漱之后,这才去了梧桐苑。
进了梧桐苑,他没有看到有人出来有迎接,刚走到外屋,姚嬷嬷走了出来,看到他,脸色惊慌失措,「王爷你来了!」
严司信颔首,「怎么了?」
「夫、夫人睡下了。」
「嗯。」他仅仅应了一声。
姚嬷嬷摸不准他的心思,便开口问:「可是让夫人起来?」
「不用。」他摇摇头,「你下去吧。」
说完,他就继续往里走,姚嬷嬷见他并无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吩咐了人守夜。
里屋静悄悄的,男人走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副她方入睡的模样,她穿着粉色的寝衣,身上盖着衾被,一只手露在外面,皓白的手腕随意地放在小腹上。
烛光轻轻地弹跳着,在她白皙的脸上闪烁着,他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模样。
她生得倒是娇小玲珑,模样虽然不是明艳的那种,却也有她独有的温婉,他想起那一日抱住她却没有起疹子的事。
他伸出手掌,指尖试探性地触了一下她的脸颊,非常的滑嫩。起初是一根手指,接着是两根三根,后来整只手摸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他对上一双刚醒的水眸,水眸迷蒙,纯净得教人一眼就看到了底。
「王爷?」
这是他的女人,别说是摸了,抱着也是可以的,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他很干脆地将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他看到目光所触的地方无一不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就如她身上的寝衣一样,「怎么了,见到本王很惊讶?」
她赶紧坐了起来,「妾身没有,只是听姚嬷嬷的意思,你今日应该不会过来。」
「本是不来的,今日回来早了。」
听他的意思,确实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谈不上失落,笑着问:「王爷可要用茶?」
他神色古怪地看她,「喝茶?」
「是呀。」她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要做什么,就想着招待一下吧。
「嗯。」他莞尔地笑了。
于是她爬起来,穿上鞋,张罗开了,还好姚嬷嬷刚才给她准备了茶水和糕点,正好可以借花献佛。
严司信脱了鞋,坐在贵妃榻上,目光扫了一遍屋子的摆饰,然后又落在了她身上,她正双手提着小桌几放在榻上,给他斟茶倒水。
她的手倒是生得很洁白,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朝她伸手,掌心向上地对着她。
她没多想,直接将茶盏放在他的手心上,他微怔,他本意不是如此,但见她没领悟他的意思,他也没多说,低头喝着茶。
等喝完了茶,他又一次地朝她伸手,她以为他还想再喝茶,他却道:「你的手。」
她愣了一下,听话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大掌微微收拢,再放开,她白嫩的小手微微泛红。
他轻啧一声,「倒是柔嫩,上来」
她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耳闻他说了一句上来。她踌躇了一下,看着贵妃榻上几乎被男人都占住了的位置,有点不知所措。
「嗯?」他望着她。
她一咬牙,脱了鞋上去了,他生得人高马大,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在怀里,彷佛就是为他而生一般,他轻松就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没有任何缝隙。
那一次在水里,她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求着能活下来,可现在被他抱着,他身上炙热的温度不断地传到她的身上,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想说什么,可又不能说什么,他是她的夫君。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把玩着她的手,几瞬之后,他算是完全确定了,他不会对她起疹子。
于是,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夜深了,该睡了。」他低低地说。
她僵硬着脖子,应了一声,脑子里不断地想,他说的睡到底是何种睡,是互不干涉地睡,还是夫妻之间的睡?
尽管他好龙阳的事情传得京城人人皆知,可周氏还是心细地给她塞了一本避火图,里面描述的事情非常的详细,饶是她是个不开窍的,也懂了。
夫妻之间的睡,可是与普通的睡觉是不一样的。
拦着她腰肢的指尖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事。」她摇摇头,摇头的时候,丝滑的发尾挠过男人的喉结,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略沉,只单纯地问:「王爷要歇在这儿?」
「不然呢?」他反问。
她偷偷地瞅了他一眼,「是。」
严司信忽然想起京城里流传的流言蜚语,黑眸里闪过一抹危险,再低头望着她的时候,眼底多了一丝笑意,「你何出此言?」
「啊?」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如一只被猎人抓住了小白兔,可怜兮兮,却又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她。
「妾身没、没什么意思。」李嫣然心想,不管是什么男人,皆是好脸面的,他好龙阳之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定会令他生气。
她也有意要为他遮掩一二,笑着说:「王爷,妾身再去拿一床被褥来。」
「不用。」
她看向他,他笑着问她,「这四月份的天气,你要盖两床被子?」
「不是,你一床,妾身一床,妾身会踹被子,怕你着凉。」她温声道。
严司信磨了磨牙,他看多了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再瞅着她,她就如一张白纸,上面干净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