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喜欢上我呢?我这么优秀!”这自夸的姿态要是被他家小奴隶瞧见了,准得惊得目瞪口呆,再次刷新人生观。
吴越是按着门牌号找过来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欧文简微微一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随即就想起来这人是古派的经理。
“你好,吴越,我是欧文简,秦卿的朋友!”
“你好,欧文先生!”
“事实上我姓欧,你可以叫我简。进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他们?
吴越一进门,看到里面两个人瞬间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城会在这里。在一个SM高级会所看到顶头上司和主人坐在一起那是什么感觉,该怎么表态。反正吴越就是完全呆在原地了。他手里还抱着那只泰迪熊,看起来竟然意外地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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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世界不大,可惜你我好像路程还是远了些秦卿看到吴越呆在门口,招了招手,“过来!”
吴越完全是条件反射地向秦卿走了过去,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城,在对方的瞪视中垂下了眼,乖乖站在了秦卿面前。
秦卿伸手将人揽着坐在了身边,拿过吴越怀里的小熊,笑着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嗯!”怀里的人僵着身子小声应了句,又更轻地补了一句“主人”。
这两个字真是天雷滚滚滚过顾城的头顶。顾大总裁痛心疾首,扶额长叹,“我说身为艺人你确定你玩这个合适吗?”
“您身为老总不是率先带头吗?”吴越毫不留情地小声甩了顾城一句,把顾城噎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嘴。欧文简挑了个位置打算继续看戏。回来的沈渊一看里面的状况,稍稍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招呼着自家奴隶找了张稍微远点的沙发坐着。
“我好歹是玩S的角色,你看看你!”顾城总算找回点上位者的感觉,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竟然是个sub。既然以我为榜样,你怎么就能是个sub呢?你好歹也该成为个dom!”
这其实不是重点吧。
“我是没想到你是顾城旗下的艺人。不然该提早和你说一下。”秦卿安抚地摸了摸怀里的小奴隶,将泰迪熊塞还给了吴越,“乖乖抱着别说话。”吴越点了点头,柔顺地靠在秦卿怀里。
“你叫他别说话,你这不是摆明和我抬杠吗?不行,我得跟他沟通沟通。”顾城神色一转,表情无需过度,划过万道春光,看得吴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越啊,好歹咱们也是自己人,你可能对秦卿的一些情况不大了解。我简单来给你说一下。”被说得当事人秦卿挑了挑眉。
“秦卿真正的产业是在国外,他以后大部分的时间肯定不会待在国内。你想要追着你家主人的脚步走,你就得向国际跨一步。你好好考虑考虑!顺便说一下,你家主人的主要产业在欧洲,总公司在意大利。”说到这里,顾城忽然温和一笑,笑得旁人心脏一抖,“其实国外的SM文化才发达,以后就算你和你主人不成了,你找下家也方便多,好得货源也多得是。国际市场才叫市场,你说是吧?”
吴越抬头,请示地看着秦卿。
“有什么就说吧!”这么知情知趣的奴隶,秦卿很乐意享受。
“顾总,我一直在考虑,给我点时间!”
“你考虑快半年了。你家主人过了年肯定要回去了,到时候那边的橄榄枝断了,你想出去都难了!”
“我知道!”然而吴越不愿再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秦卿开得车,吴越有些心事重重地对着窗外出神。他脑子有些乱,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归根到底还是要看秦卿的态度。但是秦卿的态度总是那么暧昧不清。他无奈又烦躁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乖乖的模样。
“我是在国外念的大学,后来适应那边的环境了,考虑到将来的发展就一直留在那里了。这些年偶尔会回国几次,一般停留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这次是因为接了沈渊的项目,又顺带揽了夏侯诚的方案所以待得久了点。不出状况的话,年后我就会回去。”
吴越愣了愣,转头去看秦卿,男人的侧面很好看,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扫过,柔和得却想让人落泪。他垂下眼帘,撇开了头,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轻轻应了声。他原本以为他和男人或许可以安定下来。但这也紧紧是或许。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也不敢奢求男人能挽留什么。离过年还有些时间,那么就这样吧。至少这段日子里能好好得在一起。
“在想什么?”车子稳稳地滑进了锦绣山庄9号的车库。秦卿没有急着下车,转头看向身边沉默的吴越。
吴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避重就轻地说了句,“想到您年后要回去,稍稍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你加紧点脚步,往国际跨越下,我在大洋彼岸等着你。”这应该是一句动人的情话,可吴越却觉得心尖被针刺了一下,抓心般得窒息了一下,哀伤地看着他家主人下了车。那么如果打入不了国际圈,是不是注定要分离呢?
水从花洒中喷出,吴越闭着眼睛靠在浴室的墙上。他觉得难受,又觉得这种难受没有道理,他不该像个失恋的人一样感伤。他和秦卿之间本来就只是主奴,撇开SM这层关系,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不同。Sub对于dom 可以有爱慕,也可以有敬仰,但独独不该有爱情。这情意太沉重,最后为难的还是自己。
秦卿对他或许有龙爱,或许有纵容,但应该没有所谓的爱情。他之于秦卿,或许只是在国内这段空窗期顺带的消遣。
吴越叹了口气,关了淋浴,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变得一派平静了。这样其实也好,毕竟SM总不是长远之计,主奴不过是一种娱乐消遣,当不成生活。
秦卿洗完澡坐在了沙发上。自家奴隶是损友旗下的艺人,这一点虽然初次知道时有点微微讶异,其他也没觉得如何。只是他心里清楚他家小奴隶怕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也不点破,随着他去乱想,就想看看吴越能做出什么举动了。
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赤身路体的吴越低垂着眼帘走了进来,乖巧地跪在了秦卿的身边。秦卿淡淡扫了眼,脚边的奴隶脸色平静,看来是完全想得‘透彻’了。
“有么有做过家具?”
吴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