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了。
到了车上迟北情绪就已经转换好了,放着音乐哼着小曲儿,显然不开乔巴开新车也挺顺心。
到了机场,时间掐得刚好,念欢的航班落地,过了小二十分钟后,一个看上又高又瘦的运动型女生轻装简从地推着行李箱出来。
“念欢!”雯峤眼前一亮,激动地上前抱住了葛念欢。
葛念欢抱着荀雯峤在原地移动几步,两人的身高差令她起伏的胸膛硌着雯峤柔软的长发,她一低头就能闻到她惯用的洗发水的芳香。
念欢放开雯峤:“我不在,想我了吧?”
“想死你了!”雯峤又扑上去抱了会儿她的大闺蜜。
迟北徵立在一旁,对二人亲热欢腾的重逢场面一点儿不少见多怪。
就是老婆被别人这么搂着,时间久了他有点不舒服,“咳咳,你俩抱够没哪!”
“哟呵!迟二少连我这大闺蜜的醋都要吃啊!”念欢受不了迟北徵对荀雯峤时隐时现的占有欲,忍无可忍地怼他。
雯峤知道这俩就像她和王翔宇一样,Qun 7捌/③⑦1⑻⑥"3向来不对盘,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念欢的行李箱接了过来。
迟北别的混不说,但宠老婆或者说惯雯峤的功力那可是一等一的,他从雯峤手里拿过念欢那个又脏又破的行李箱,虽然他超级嫌弃。
迟北推着行李箱走在前边,念欢和雯峤则情绪高昂地挽着手慢吞吞走在后边咬耳朵。快到停车场的时候,迟北正在放行李,念欢眼尖地瞄到斜斜隔了几个停车位,有个身形颀长、衣袂飘飘的青年正打开一辆林肯SUV的车门要坐进驾驶座。
“周毅!”念欢失声大叫那人的名字。
正觉得对方眼熟的雯峤,被念欢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同正关上后备箱门的迟北也是。
念欢偏头急急和雯峤道:“你们先帮我把行李放回去吧!我要先去找周毅了。”说完就一路小跑向那个闻声呆怔在原地的男人了。
雯峤和迟北无言以对,上车后车都开上高速了,雯峤如梦初醒:“啊!我想起来了!”
“那个人!就是上回我上错车的那个人!”雯峤有点激动得语无伦次,“原来他就是念欢心心念念的那个周毅!”
“什么周毅啊?”迟北蹙了下眉头,“那不周长廷么?”
“啊?还改名了啊?”雯峤突然对念欢爱恋多年的神秘男子产生了一种好奇,“你说他俩能成不?”
“这我怎么说啊?全凭造化的事儿。”迟北嘀咕。
这全凭造化的事儿到了葛念欢手里,那就是全凭她毅力死缠烂打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和周毅,多年后故国重逢,他竟然完完全全忘了她。
整得跟失忆似的。
还反问她:“这位小姐,你怎么会叫我周毅?”
念欢莫名其妙:“你不叫周毅,还能叫什么啊?难不成你改名了?”
打脸来得很快,只见周毅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我确实姓周,可我叫周长廷。”
念欢“噗嗤”笑喷:“没问题,反正你们这些华裔的中文名本来就会经过一段漫长的折腾期!”
周毅,哦不,是周长廷对面前这位知晓他不为人知的旧名的女子愈发狐疑:“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华裔?我们……难道不是初次见面吗?”
直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葛念欢才将她巧遇心上人的欢天喜地抛却,她细细观察周长廷的脸庞,依旧是一副风光霁月、气宇轩昂的贵族姿态,过了这么些年,他的成熟俊朗从骨子里镌得更深了几分。
他还是那个周毅,她葛念欢深情难忘的周毅。
而此刻他脸上的疏离漠然中带着的试探与警惕也是真的。
于是葛念欢深吸一口气,打算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你居然连你的初恋都忘记了!周毅!你这个王八蛋!枉我给你生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说完,她气势汹汹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双手抱胸一副“女王大人生气中别惹我”的霸气样。
周长廷听了她的话突然间觉得自己脑仁有点疼,他什么时候冒出个这么凶巴巴的初恋来了?
他不是向来视弱柳扶风、温柔似水的女子为心头好吗?当年还是周毅的他这是什么眼光?
等等,她刚刚还说——她给他生了个都能打酱油了的……儿子?
等周长廷上车的时候,刚刚还霸气侧漏的女人已经系好安全带,一脸谄媚地眨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贼兮兮地盯着他,笑容讨好地问:“你去哪儿?”
秉着从小良好绅士教育原则的周长廷声音还算温和:“我先送你回去,初恋小姐。”
念欢听到最后那四个字,总的来说还是心花怒放的,“我叫念欢,上下左右结构组成的两个字,你以前叫我MissFourLeafClover!”
四叶草小姐?不知为何,听到“上下左右”四字的时候,周长廷莫名生出点熟稔感,他想起来他还没向念欢解释:“虽然这不是什么需要抱歉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不好意思,念欢小姐……在成为周长廷以前的记忆,我已然全部忘记。”
其实周长廷还算客气,他对念欢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