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的瞥了过去,触及到远川仿若有千言万语要说的目光,战筝面无表情。
最开始,就是因为那双眼眸的眼神像极了她记忆中那个人的,所以她才会为他治疗眼疾。
结果他真的成了那个人,而她却要因为这一点,复而想要挖掉那双被她亲手治好的眼睛。
人生的打脸,总是这样无常。
“看就看,不让他看,难道还能挖出他的眼睛不成?”
战歌的想象力随着话语,自动联想到了血腥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肯定自家姐姐在说这话时,一点都没开玩笑,是真的想那样做。
要知道,这可是连一座山峰都能轰掉一半的恐怖选手!
姐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教姐姐本事的人,姐姐口中的师父,就是东方家那位少主吗?
为什么他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见过?
真的有那么神秘吗?
潜意识还来不及适应自家姐姐的隐藏属性,战歌却已经习惯似的,一边不适应那样的姐姐,一边却又习惯着姐姐拥有着恐怖力量的事实。
“姐,你怎么这么说话……”
“这么说话是怎么说话?”
“不知道,就觉得你……好像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爸爸。”在战歌的眼里,战筝和战远川的感情远远超于他自己跟战远川的。
但眼下看起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现在是别人的爸爸,不是我们的。”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好不好?”猜测和听到的话,令战歌一直处在半知半解的状态中。
“他没有死,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只知道他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换了脸换了身份,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女儿。”
战歌一下就想到了关键所在,“既然爸……那个人没有死,那爸爸的墓里葬着的是什么人?”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他。”战筝已经不在意那些了,什么人都跟她没关系。
但战歌不这样想,“也就是说,不管刮风下雨,我每个星期都要过去陪伴的人,根本就不是爸爸!”
战歌每个星期都会放假,一放假就会去后山战远川的墓地。
有时候是祭拜,大多时候就是去说说话。
他以前性格内向,除了妈妈和姐姐,并不喜欢理会别人。
因艰苦的家庭条件限制,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兴趣喜好,反倒是很喜欢去墓地,陪战远川说话。
他对战远川这个给予生命,却一面也没能见过的男人充满好奇和缅怀。
逐渐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战歌都喜欢去跟战远川说。
从战家村搬家到Z市时,战歌心想离得不是很远,想回去就能回去。
结果,他没想到凌音为了躲避母族的亲人相认,又火急火燎的从Z市搬到帝都。
就……
前几天,好不容易考完试,放了寒假,一家人总算回了战家村。
那几天,战歌天天都会去后山,凌音去的次数都没有他频繁。
“姐姐,你是因为早就知道墓地里面葬着的人不是爸爸,所以上次回战家村你才一眼都没有过去看!”
“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是我多早知道这件事,也不应该是纠结里面葬着的人是谁。而我,相比你知道的并不多,都是一样的程度。但我知道谁知道全部的事情。”
“谁?姐姐,你快说啊!”
“沈葳。”
“沈葳?”
“就是他另娶的女人,她没道理什么都不知道跟他结婚,还给他生了孩子。”不合理。
“那我们快去问她啊!”
“今天我没心情,先回家。”战筝是不会说沈葳此刻就在自己手里拿捏着的。
任何人,她都不会说。
这件事,只需要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蚂蚁哥哥,麻烦你送我去三叔的店里,我答应了三叔三婶要过去帮忙的。”
盛乙从后视镜中看向战筝,见战筝微微点头,便很快变了道,直奔三叔的麻辣小龙虾。
战筝则拿出手机,给盛非池打电话。
得知他将沈瑢浓送回了沈家后,便约好回家见。
……
*
一晃眼,隔天。
沈葳失踪了!
离奇失踪,沈家报了警,警察开始调查沈葳所有社交的关系网。
战筝倒是蛮意外的,自己竟然也能被算进沈葳的社交关系网里。
稀奇。
“盛先生,战小姐,谢谢你们的配合。”
“不客气。”
“盛甲,送送两位警官。”
“是,三少。”盛甲做了个恭请的手势,“两位警官,这边请。”
负责上门了解情况的两名警察离开后,战筝和盛非池也出了门。
直奔机场,他们要去D国。
私人飞机,早就申请好了航线。
做什么?
大概,是花钱。
只是战筝没想到,一上飞机,看到了一大堆熟人。
“好久不见啊大筝筝。”骆峻笙抱着一桶零食,吃的不亦乐乎。
“听说你之前回学校考试了,高中还没毕业的小妹妹?”虞谶在喝酒。
“刚煎好的菲力牛排,七分熟,口感很好,要不要来一份?”秦燚一边吃牛排,一边问。
战筝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其他人,本想一上飞机就借故睡着的念头不得不打消。
“你们……好?”她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们非要当电灯泡,老公也没办法。”盛非池冲少女眨了眨眼。
深邃有神的一双眼,每次wink的时候,战筝都没什么抵抗力。
长久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些人可不只是霸总团,还有另外的身份,而他们之所以会随行,应该是盛非池做了什么安排,干脆也没问。
很快,飞机起飞。
战筝是第三次坐自己很久之前买到的这架私人飞机,前几天回Z市一来一回两次,可那两次却都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飞机上可以为所欲为。
气氛很轻松,很快就组织起了扑克牌局。
“他们玩的是什么?”
“德州扑克,满满想玩吗?”
战筝摇头,“我不会,也不想学,你去玩,我要睡一觉。”
“老公陪你。”
“不用。”战筝将男人推开。
她将神魂抽离进领域的一瞬间,刚坐到拍牌桌旁的男人微微抬眸看去。
“池爷,大筝筝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拿牌啊!”
收回目光,盛非池笑了笑。
“小点声,别吵到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