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钦点薛寻第一为状元,庞文为第二为榜眼、张奇和王舟并列为三皆为探花。御赐四人跨马游街三日,三日后赐宴琼林院。”
我刚说完,卓仑上前道:“启奏皇上,我朝以来,并未有过并列探花之说。这个似乎不合规制。”
“刚才状元郎不是说了,为官是皇上说的算,那此次朕说有就有,当然下不为例就是了。”我淡淡道,卓仑沉默了下,应了声,其他人也忙行礼,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我看到了镇远侯言之章,他站在那里很普通,看到他我便想起了言一,于是开口道:“言爱卿,你家的公子言一虽然没有参加殿试,不过朕对他很是欣赏,琼林宴那天带他一同前来吧。退朝。”说罢,我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言之章。
出大殿,我心情十分愉快,一时间竟然觉得整个人都很舒服,早上的那种不舒服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事后很长时候,别人都以为我这是在警告文武百官,所有事情皇帝说的算,然后偶然一日,我碰到了薛寻,他犹豫了很久开口问我,这个故事的结尾到底是如何,那时我才真正正眼看他,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想问这个问题,而薛寻却问了……也只有他一个人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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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6.三哥归京 ...
在琼林宴会前一天,我接到礼部递上来的折子,说是三哥此刻已经在京郊了,大概午时就会到京城,问我用什么礼仪接待。看了折子我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三哥是父皇亲封的王爷,此次回京自然是按照王爷的礼仪接待,这点都不懂?还需要问朕?”
说罢我把折子扔在了桌子上,让元宝带着圣旨训斥了礼部官员一通,一点小事都办的拖拖拉拉的,留着何用。
这边我刚训斥过礼部,那边母后便派人传一指让我前去凤仪宫,听到是母后让我前去,我本就难受的头瞬间涨大了,说实话此刻我是不想见到母后的,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推脱,最终还是忍着身上的不适去了。
走进凤仪宫时,母后正在对着一个宫女发脾气,看到我后脸色铁青,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之后,母后冷冷地道:“皇帝,听说瑜王爷马上就要进京了?”
就知道是这件事,我心里暗想,面上却点了点头道:“儿臣已经命礼部的人前去迎接了,想来午时大概就会递折子请求入宫了。”
“皇帝,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跟我商量?”母后脸色发白,目光凌然的盯着我道:“皇帝,没有圣旨,他怎么可能回宫,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母后,圣旨是儿臣下的,三哥上折来说想念父皇,说要回京祭拜,儿臣便同意了。”我皱眉淡淡道:“母后,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你竟然问哀家担心什么?”母后怒视着我吼道:“哀家说过,有生之年不想看到沈景瑜,不想听到他父亲和你父皇的事,难道你都忘了不成?你是不是存心让哀家心里不好受啊,皇帝。”说到后来,母后的眼圈红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我的确有一瞬间后悔让沈景瑜入京了,母后对于他的心结不是一般能打开的。只是我心里对三哥终究有些忌惮,这次他回来不是正好让我监视他吗?放一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在自己摸不着的地方好吧,母后怎么就看不懂。
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母后又开口道:“皇帝,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后无论哀家说什么你都会听,就连朝堂上的事,你也会跟哀家说说,让哀家拿个主意什么的,可是自打皇后在你耳边吹风,你看看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那个卓文静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把皇上的心收了回去。”
说道最后,母后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听了忍不住皱眉反驳道:“母后,这跟卓文静是两码事,你不能因为三哥的事情就把什么事都推到卓文静头上,这跟他没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母后大概因为我的话,更加恼怒了:“若不是他,现在这个朝堂岂会这么乱?皇帝,你可真是被他迷住了心窍。”
“够了。”人不舒服之下,我说话便没有了思考的余地,猛然打断母后的话道:“母后,卓文静是卓文静,三哥是三哥,儿臣到底被谁迷住了心窍,儿臣自然明白。母后,你说这个朝堂现在乱,儿臣看着好的很,难不成在你眼里,吕中那种人不该杀?把朕的刑部弄得乱七八糟的人不该死?只有卓文静该死?卓文静做什么事都是错的,都是有阴谋的,其他的人都是对的,错得也是对的吗?母后,这难道就是你真心的想法?黑白颠倒,善恶不分,你是不是打算让朕做一辈子的傀儡?”
匆匆吼完,我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而母后听了我的话,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满目震惊,手颤抖指着我道:“好,好,皇帝……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哀家明白了,明白了。”母后说这话的时候,容颜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
我闭了闭眼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刻已然是覆水难收。想说什么补救时,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最后我叹了口气低声道:“母后,儿臣还有折子要批,儿臣告退。”行礼后,母后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凤仪宫,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元宝扶着我,满目忧心。
本想坐御辇回蟠龙殿休息,但是想到三哥差不多要入宫拜见了,便忍住心里的难受和头疼,去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呆了半柱香的时间,三哥请求入宫的折子便递了上来,看着那折子,我沉默了下,而后准了。
说来,我登基,三哥便离开,算下来两人也有五年没见了,只记得三哥临走时,身体似乎还不是很好。上辈子直到死,他都没有再回来过,我自然也没有见过他,这辈子他回来了,回来了却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么在御书房胡乱的想着,不多时,便听到内监禀报说瑜王爷求见,我愣了下,说了个传字。
三哥进门的时候,我愣了下,等他跪下行礼时,我让元宝看坐,三哥咳嗽着坐了下来,然后抬起那张病态的容颜细细的看着我。
其实在我记忆中,三哥一直是风流俊美的,眉目似剑,眼若星辰,总喜欢一身青衫,即便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是让人觉得风流无双,会让人觉得山河失色。这样的三哥,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