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了看亭子尽头的人,我愣了下,心情猛然有些压抑,再次开口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复杂了的道:“是了,你不说,朕都把他给忘了。”
卓文静看了我一眼,眸子亮了下又暗了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道:“好。”
同他走到亭子尽头,我看了眼站在那里尽忠尽责的陈建光,他安静的站着,目光下垂,容颜沉静,和十年后那副猥琐的模样有些不同,不过仍旧让人觉得他眉目着实可憎的很,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么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回到交泰殿的时候,那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找不到几许,卓文静命人取了些银两和药材给今天挨了打的人,元宝则是站在那里没有血色,上前请安走路都略带不便,看他这般模样,我知道他的板子已经挨下了,而且钟容没有手下留情,至少表面如此。
不过此时我并没有多说什么,陪卓文静在殿里说了说话,又在这里用了餐,才离开。
回蟠龙殿的时候,我命元宝去休息去了,元宝瘪着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
我皱眉道:“还不快去,朕知道这次你委屈了,不过身为朕身边服侍的人,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朕留着你们何用?今天也就是你元宝能犯了错还留下,若是其他人,就不是三十大板的事了。”
元宝听了我的话忙道:“万岁爷,奴才不是想抱怨委屈,奴才是觉得奴才愧对万岁爷您的赏识,奴才……”
“好了。”看着他要哭出来的脸,我忙道:“长个记性就是了,回去休息吧,传给御医来看看,朕等着你好了给朕当差呢。”
元宝这次行礼离开。
等他走后,我唤培秀到身边伺候着,培秀比着元宝要安静的多,做事倒也伶俐,没有元宝的时候,我倒是喜欢他的伺候。
这晚,我下令处死了交泰殿的那名太监,连带常州送来的秀女都被我送入辛库房,并且让钟容对她严加看管,若是她有任何举止不同,那就杀了她,毕竟是身为女子,心肠歹毒,不得不防。
做完这些事,我才揉了揉额头,培秀一旁低声道:“皇上,夜深了,不如休息吧。”
我看了看漏沙,起身点了点头,培秀收拾着书案的时候,我道:“今晚翻如妃的牌子。”
培秀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抬起头,神色有些不大相信。
我则看着他默默无语,他激动个什么劲?
如妃也是我曾经的爱妃,难不成如今翻她的牌子都让人觉得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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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黄昏大大的新坑:写的素李世民和李建成,大哥粉儒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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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3.敲打鞭策 ...
御辇入息凤殿,薛如玉出来迎接我,不过大抵是太过于匆忙,她身后的宫女和她都带了两分紧张,甚至在行礼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站在大门处看着灯火之下跪在地上的薛如玉,大抵是许久没有好好看上她一眼了,此刻她半抬脸颊,眸子含羞带嗔,在灯火幽然下,显得极为好看,也极为魅惑人心。
我看着,心那么动了下,而后归为平静,淡声道:“起来吧。”说罢这话,我从她身边走过,走入息凤殿,没有去扶她。
入了主殿,我看到息凤殿的摆设同往常一样,檀木桌上还放着一方崭新的手帕,上面是薛如玉秀气的字体,写着两句情诗:正年少,白了头,相见不如怀念,若相处,寻无路,湿眼看别亭处。
应该是刚写的吧,字迹都还没有干。
看着这首不算含蓄的诗词,我的心那么跳了下,而后低低笑出声,薛如玉忙走过来,笑道:“臣妾随手所写,让皇上看笑话了。”
听她说话,我这才拿眼看向她,她此刻的面容仍旧精致漂亮的,在这个偌大的宫里里,没有几人能比的上,可是在我眼里,她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了,就算是彼此挨着,我仍旧看不清她的样子,反而卓文静儒雅的模样一直在眼前飘忽。
想到卓文静,我心中一炖,接着便淡淡道:“笑话倒是没有,朕今日前来,是有话想对爱妃说说。”
薛如玉神色惊异了下,大概对我此刻的态度有些拿捏不准,所以也没有接话。
我淡淡的垂下眼,道:“母后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爱妃是常在她老人家身边伺候的,眼神什么的总比旁人要伶俐三分,母后的心思你大抵都是晓得的。不过你也知道,皇后刚有身孕,以往他对于后宫之事向来是少管的,可是最近几日却为了几个奴才劳神伤体的,朕一旁看着自是担心的紧。”
说道此处,我抬起头看着惊疑交错的脸颊又道:“朕这话的意思你不用猜了,朕实话说,朕知道,母后一向疼你,你说一句话可以比别人说三句都管用,朕也知道,母后从开始就不大喜欢皇后,朕以往也是,所以可以睁着眼睛由着别人欺负他,可以当做没看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朕的皇后,是朕此刻最心疼的人,朕自然容不得别人对他使绊子。”
说道这里,我用手托着下巴,笑道:“说来,也算是有因有果,若非当初朕不喜欢他,也不会由着旁人来折腾他,从另一方面说,这么一来,朕对宫里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也是了解甚多的……爱妃,朕这话,你可明白什么意思?”
薛如玉的脸色在灯火中有些苍白,她静静的看着我,眸子里流露出惊慌、不解和无措等等情绪,最终她垂下眼帘开口道:“皇上的话,做臣妾的自是遵从,臣妾身为妃子,对皇后自然只有敬仰,不敢逾越。”说罢她朝我叩拜了下。
我听了她的话嗤笑了声道:“你这话,朕不信。”
薛如玉抬起头,面色十分难看,唇色颤抖,却已然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我站起身看向窗外随风吹动的竹子淡淡道:“这窗外的竹子,朕还记得当初是种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