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样的他,不像人前那个优雅的皇后,也不若人后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卓文静,这样子的他却无端让人心疼的难以呼吸。
我伸手轻而小心的拨开他脸颊上散落的发丝,在看到他额头上的那道疤痕时,我顿了顿,细看之下那道疤痕最近浅了很多,大概是张廷玉的药有效了,我暗想。
幸好在重生时就知道他的身体不大好,这些日子来,张廷玉一直遵从我的旨意,暗自为他调养身体,虽说不能一次调养到好,但是若是一直坚持着,大抵两年,他在沙场落下的病根就能根除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若是等孩子长大,人品出众,也许我们能出去走走,四处去看看天下的风景。
想着总有一天,我和他两个人走在谁也不认识却也没有凡俗礼节束缚的大街上,手牵着手,不用顾忌其他,也不用理会朝事,不知为何,心里猛然酸了那么一下。
只因突然想到,那时的他,应该是喜欢我此刻假想的情景的吧。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卓文静忽然动了动身体,我回过神,微微收紧搂着他肩膀的胳膊,看着他张开朦胧的眼睛。
他张开眼睛后,就朝我笑了那么一下,而后清醒过来后,用暗哑含糊的声音道:“天已经亮了,您没有去上朝?”
我嗯了声,道:“天冷,没去,你别起了,今日不去了。”
卓文静嗯了声,打了个哈欠道:“那好。”说罢,头不由的埋在我怀中,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刻,他又张开眼,对着我含糊一笑道:“皇上,微臣……”
我用手指着他的嘴,没人让他说出更扫兴的话,然后一把把人揽在怀里,低声道:“饿了吗?”
我知道他最近的胃口是极好的,所以便开口问了问。
卓文静摇了摇头,我道:“既然这样,那就睡吧,我陪着你。”
他看着我,许久后,对我轻微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我身边。
说实话,在白天他很少有这么柔顺的时候,更不会由着我不理会朝事,不过大概是昨晚实在是累着他了,所以相比之下他也就没有和我纠结这个问题的体力了,这样很好,我觉得。
感觉到他的呼吸有悠长起来了,我则倾身上前吻了吻他额头上的伤疤,随后跟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这么脑袋里什么都没想的闭着眼,忽然就觉得浑身软软的,听着耳边他传来的细微的呼吸声,觉得万事万物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那般。
人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我跟着他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倒是不是因为天色大亮,而是睡过了头,有些饿了。
卓文静也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在昨日过后,整个人变得有些懒散了。
人醒了,我也就没有再说让他睡下的话了,反正他处在这宫里,若是想睡,随时都可以。
开口让培秀来服侍我更衣,只是进来的倒是元宝。
我看了元宝一眼,他是走路一瘸一拐的,为我穿戴的时候低声道:“万岁爷,奴才怕培秀他们手生,服侍您他们做不好,所以奴才就来了。”
我淡淡的嗯了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我明白元宝在心底深处的担心的,他是怕我习惯了别人的服侍,就忽略了他,也怕别人取代他的位置。
处在这后宫的内监,做到他这个位置不容易,而且盯着他位置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他有这个担心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前世他对我的忠诚太过于纯粹,此刻掺杂了这些小心思的缘故,让我总觉得有几分反感,不过因为对方是元宝的缘故,我还是把这分不悦压了下来,任由他细细的动作。
元宝帮我整理好衣衫之后,我吩咐他退下了。
最近这些天,我越发的喜欢自己亲自为卓文静穿戴衣服了,心里也不大喜欢别人看他的身体,而且为他穿衣的时候,我总是习惯的吻他,看着他脸颊羞红的模样,我心里是极为好受的,大概是心里作祟,再次吻上他的嘴唇时,我想。
卓文静坐在那里懒懒散散的由着我,不过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我倒是喜欢的很。
为卓文静整理好,我陪着他在交泰殿用过膳之后才去御书房。
元宝把今天上奏的折子抱了过来放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因为昨天的那三十大板走路都不大方便腿,暗自叹了口气道:“回去休息吧,等伤好了再来服侍朕。”
元宝拿眼看了我一眼,嘴嚅嚅动了下,看着他这幅不安惊恐的模样,我又道:“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准备些你喜欢吃的糕点,去吧。”
元宝听了我这话,才忙行了个礼,我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扶着他回去了。
等元宝离开后,我看了眼站在身侧默不作声的培秀,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折子开始看,培秀上前帮我磨墨,手仍旧很稳,话不多,是个难得的人。
折子看了不久,外面有人道:“万岁爷,薛大人求见。”
我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薛大人,薛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onlyyourbarbie大大和feixue990328大大的地雷,O(∩_∩)O~
更的晚了点,O(∩_∩)O~,留言回复不上,泪奔,O(∩_∩)O~
今天本来要更东方和暴君滴,可素中途有事了,东方明天更,东方这个月完结,O(∩_∩)O~
下个坑决定写的长篇,最近我迷上了鬼畜攻,泪奔,兄弟那文慢慢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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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65.辞官归故里 ...
知晓是薛寻来见,我沉默了下,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在看到他这个人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的,薛寻的确是个人才,而且是个难得有品行的人才,只是他出身不好,一个出身把他的一切都遮盖了。
想到此处,我叹息一声。
薛寻进来后,行礼,我命人看座,他倒也没有怎么推辞,谢恩之后便坐了下来。
只是坐下之后,他有些沉默,眸子盯着我身旁的某一处,却并没有看向我,我则看着他,甚至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只是什么都没有罢了。
这么彼此沉默了下,最终还是我轻咳一声打破这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