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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没持完那一个小时,准确来说,撑了不到一半时间就哼哼着开始认输了。
应凛头先没想理他,岂料阮益扒着他角就不撒手了,一拿脸蹭他小,一呜哩哇啦叫唤着搁那卖惨,各明示暗示,就是不说求饶认错的话。
应凛看他这副嘴的样就头疼,又觉得好笑,正好被他蹭得火也有点上来了,于是放了手头本就不重要的事情,拎回卧室好一顿教育,如愿以偿听到了夹杂在脏话和哭中的求饶声。
至于那份契约复印件,早就和上落的一起被遗忘了。
最近这几天,老天爷像对着上拧抹布一样,隔一会挤点来,偶尔一阵风刮过来片乌黑的云彩,一场冷到骨子里的雨便接踵而至。
之就是不见放晴。
阮益以“外面这暗天一定还没亮”为由的赖床大计再一次失败,被应凛半是威胁半是迫拎卫生间洗漱,叼着牙刷还在抱怨:“你有事就先走呗,让我多睡会怎了……”
应凛倚着门框看他,淡淡道:“天没事,不门。”
阮益一愣,想起了刚才随意朝窗外瞥去的一眼——天色沉得几乎要压面,隔着层玻璃都听见雨声,响亮的,密集的,不绝于耳。
他糊不清应了一声,兀低头漱,利落冲净嘴的牙膏沫,然后才说:“那我也不去了。”
他本来计划的是天去店里转转,虽然有他没他都一样,但隔个三五天得过去露个面刷一存在感,否则员工怕是都快忘记他这个老板什样了。
应凛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该什就什去。”
阮益:“我去了也没事。”
平时非常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此刻然无比从他嘴里说了来,当事人还厚着脸跟应凛对视,表示己很无辜。
应凛沉默了一会,见遵从了内心想法:“那别去了。”
阮益眼睛一亮,肯主动要求他留了,简直是迈了成功的一大步。
吃早饭的时候,阮益还在为己刚才的机智应对而沾沾喜,冷不防听见男人说:“再笑就去吃。”
阮益:“……”
应凛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吃着饭,看都不看他。
早饭他习惯于吃中式,此刻桌子上摆着的物都是他喜好来的。倒不是不顾及阮益的味,实在是这家伙过于好打发,几乎是来者不拒什都吃,所以早餐是中式还是西式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更何况阮益以前作息极不规律,晚睡晚起,大分时候压根就不吃早饭,现在虽然不一定早睡,但每天被迫跟着应凛早起,倒是把前几年没吃的全补回来了。
吃饱喝足后,阮益从餐桌前挪到了沙发上,掐着个抱枕飞快转动脑。一会点什好呢……
眼角刚好看见应凛路过,他往上挪了挪,盘着拍拍旁让来的位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