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激起,皇上和摄政王此次出宫游玩本就是秘密,城门盘查的士兵们也只以为是普通的商户, 官方询问了一会儿后就放行了。
谢元嘉悄悄地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去,触目就是琳琅满目的大小商铺,一点也不比京城的规模小,只是比京城少了三分庄严,却多了几分灵气,街上来往的行人慢悠悠行走, 生活节奏不快。
“这地方不错啊, 皇叔。”谢元嘉回头看着闭目假寐的傅景鸿,惊叹的道:“向大人真是厉害。”
傅景鸿没有睁眼, 仍然依靠着垫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向初是四年前才到临州的, 前后不过也就花了三年的时间把临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的确不简单。”
“向大人说来也才不到三十,却能作出这么大的成绩,也是青年翘楚了。”谢元嘉盘算着,“要是再过几年,也许就能调到京城。”
“他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傅景鸿终于睁开眼,看着谢元嘉趴在窗边不停看,上前把他拖回来,“外头冷。”
谢元嘉听话的不再往窗边靠,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向大人出身哪里?”
“听过荥州向家吗?”傅景鸿单手撑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谢元嘉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
谢元嘉仔细的把原著剧情前后想了想也没想起作者有提到过什么荥州,摇摇头道:“不知道。”
“向家是荥州当地的望族,前朝时期就存在了,家族庞大分支错综复杂,在荥州当地只要姓向,八成就是他们族里出来的。”傅景鸿眯了眯眼睛,又继续道:“能在两朝都保存下来的家族必定不是什么平凡人家,他们向家也确实很有本事,平时作风低调不爱出风头,但其实家族子弟却诸多精英,三百六十行,几乎都有他们的人。”
谢元嘉咋舌,“这么厉害?”
“索性他们族长深居简出,不爱朝堂权政这些事,不然……这改朝换代一事,还不知在谁手上呢。”傅景鸿懒洋洋的伸了伸腿,“向初就是那个向家出来的人,自然也不同凡响。”
谢元嘉对向初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从那么古老厉害的家族出来的人,却还那么谦逊有趣,真是太难得了。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出了主城后继续往前走,在一处庄子面前停了下来。
“臣向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谢元嘉才刚从马车里探出头,借着傅景鸿的手跳下马车,就见向初穿着一身官服,带着一众地方官员恭恭敬敬跪了一地。
“免礼。”谢元嘉站定身子后让他们起来。
向初磕了个头站起,老实地说:“臣等前几日就接到了王爷的传信,山庄里的东西都置办好了,皇上放心入住,若是还有什么短缺,尽管吩咐臣去准备。”
谢元嘉对他莞尔一笑,“爱卿有心了。”
被小皇上夸奖,还得了个甜甜的笑容,向初并不骄傲,仍稳重的说:“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
谢元嘉还要再说些什么,傅景鸿却迈脚往里走,“该走了。”
“啊……好的。”谢元嘉看他离开,忙也追着跟了上去。
向初在后头看了一会儿,回头吩咐了那些官员几句,自己也带着几个人跟了上去。
当皇帝好像也挺好的,冬天有温泉山庄,夏天有避暑山庄,都是能旅游放松的好去处,还不用给人房租。
整个温泉山庄就建立在临州城外郊区的一座山下,据说这里有一处天然的温泉,几百年前就是皇族所有,流传下来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不知多少皇帝在这里度过假。
谢元嘉还没有泡过温泉,不晓得跟大澡堂的池子有什么分别,但他还是满心期待,连泡澡时要带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谁料到傅景鸿竟没有要带他去泡澡的意思。
“今日就算了,天冷。”傅景鸿看出他的心思,看了看外头乌云压阵的天空,“说不准还能有雪,皇上先住着两日,待天气好些了再说。”
谢元嘉满怀期待,就这么被无情地驳回了。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明明已经开春暖和起来了,没想到刚到临州又变天,说好的温泉行只能推迟。
心塞。
温泉山庄非常大,整个山头都是庄子的,虽然谢元嘉没能泡成温泉,但庄子里还有别的娱乐项目,向初有板有眼的给他介绍了几个有名的旅游景点后,谢元嘉就把不能泡澡的那点郁闷就给抛之脑后。
“还有梅园?”谢元嘉很感兴趣,“在哪?”
“就在半山腰。”向初伸手一指半山处,“那梅园百多年前就在了,里头的梅花开的也比别处更别致,眼下也正是赏梅的季节,皇上不虚此行。”
被他这么一说,谢元嘉又开始期待起来,“这么大一个庄子,平日里都没人吗?”
向初答道:“平日里是没人过来的,只有几个婆子下人守着,庄子中有些鸡鸭鱼鹅,需要人照料着。”
这不就是高级版的农家乐吗?
谢元嘉更加高兴了,傅景鸿果然没有哄自己,这里真的什么都有!
“那向大人也留下来吧,正好给朕说说这庄子。”谢元嘉找了个由头,顺理成章的就把笔友留了下来。
向初也想跟皇上多说说话,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摄政王在旁边冷冷的摆了个臭脸,看自己的眼神不大纯善,不过向初不在乎,照旧认认真真的跟谢元嘉讲话,一点也不受傅景鸿低气压影响。
晚上的时候,整个庄子都点上了灯笼,沉寂了四年的庄子在今天终于又有了些人气,谢元嘉带着傅景鸿,以及秋阳韩瑶几个人一起在廊下吃饭,向初还亲自下厨,给弄了一整盘的花卷儿,个个白嫩Q弹,口感极佳。
“想不到向大人还有这手艺。”韩瑶边吃边夸了一句。
向初略略骄傲,他靠着这一手,可是得了不少人的夸赞呢。
“年前向爱卿送的那些饼子也不错。”谢元嘉怀念起那大饼,又香又脆,虽然吃到后来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但他还是喜欢。
向初矜持的谦虚了几句,又说:“臣平日里没事就爱琢磨这个,虽不能跟大厨媲美,但也算拿得出手,能得皇上青眼,是臣的荣幸。”
傅景鸿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边伸手开始吃第八个花卷。
谢元嘉艰难的看了他一眼,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