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胆儿,正想自己应该是默默的飘走,还是默默地飘走的时候,易旸已经将昏迷中的男人放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然后易旸转过身来,看向白岩。
白岩的小心脏一时间提到了几乎九重天上那么高,对于易旸将要对自己的处罚也是猜测了又猜测,好吧,虽然他的确是犯了杀手最致命的错误——粗心。
但是他更愿意相信,依照自家老大那带点儿小鬼畜和扭曲的性格,发落他的最主要原因肯定只会是因为吴彦。
因为自己的粗心,而让这个男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浴室里,一直高烧到现在。
低着头不去看易旸,感受着那冰寒的视线,白岩的心中实在怨念万分。
早上如果不是您老失常,我也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啊,再说要不是昨晚你俩怎么怎么了,吴彦至于把自己反锁在厕所躲着你么?
是的,对于厕所门反锁的事件,白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昨晚太激烈,然后吴彦大受惊吓不得不躲进浴室避开某只狂性大发的boss。
哎,他何其可悲,居然成为了这两人怒火的炮灰。
“治好他!”
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块冰丢在了石头上一般,白岩愕然的看向易旸。
这这这……
这时候,不是应该狠狠地发落他一下么?这世界玄幻了……
如此温和淡定的美男子,这真是他家老大么?
“怎么,有异议?”易旸**oss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着白岩,仿佛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般,整个房间里的气压低的几乎能够将人狠狠的碾碎一般。
白岩浑身一凛,忙点头哈腰的转身着:“没没没,您放心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我父亲,可一般的病症处理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说着,便去一旁拿医用的物品了。
……
“喂,哑巴了啊?”虚弱的伸手在男人面前拂了拂,吴彦一脸微笑着看向白岩。
“你刚刚不还挺能说的么?怎么,这就没音儿了啊?”
“……”注意到侧后的动静,白岩看着吴彦的脸色不由得一阵僵硬,然后眼睛一个劲儿的往一旁示意着。
这家伙光顾着跟他说话,没发现**oss正踩着惊悚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么?他可是为了他好啊……
按照自己从猜测,昨晚应该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争执才对,不然吴彦这人怎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浴室一夜来冷静呢。
是的,吴彦在浴室高烧的事件,白岩再一次直接的误认为了是他需要冷静而自虐所产生的恶果。如今易老大来兴师问罪了,这家伙就不能识趣点儿,低调点儿么?
眼睛一个劲儿往后瞥,僵硬到几乎抽筋着要斜到后脑勺了,可吴彦这家伙不知道是真的病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那警觉性啊什么的,简直降了八度还不止,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乐呵呵跟自己说着话。
这是既要害他自己,也要害自己遭受牵连啊!
有那么一瞬间,白岩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天天跟自己作对的那只小狐狸,如果是,这家伙有必要把自己也赔进去吗?
五步四步三步……
感受着那熟悉而惊悚的气息,还来不及反应,易老大已经越过他径直走到了床边,一把将男人揽在怀里。
“烧退了吗?这么有活力!”
你能想象正酝酿着要爆发的火山,突然遭遇了万里冰封的局面吗?
易旸温柔的仿佛是最佳情人的关怀声音,就像是春风一般和煦温婉,白岩不由得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这这这……
这真是自己家老大么?
这两人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现在见面不应该是大眼瞪小眼,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么?不应该是恨不得咬死对方杀死自己么?
为什么会这么和谐?怎么可以这么和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神啊,收了他吧!
“好不好,也总会好的,不是吗?”吴彦笑着回答,那声音虽然带着怨怪,却也是毫不掩饰的淡定和煦啊!
再看看自家老大一脸狗腿的良家好妇男形象。
一瞬间,白岩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从头至尾都是他跟个小丑一般的猜来猜去。
不过,昨晚真的没事么?
他下意识地朝着两个瞟过去,大庭广众的当着他这个外人,一个是云淡风轻的坦然相待,一个确实毫不掩饰的霸道深情。
靠,这绝壁是秀恩爱。
坊间传说,秀恩爱死得快,哼……
画个圈圈诅咒他们俩。
“你很闲么?”终于,**oss发现了自己的手下,兼职仆人、保镖的白岩,脸色微微的荡起了一片微不可见的涟漪。
“不……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
某人这才脚底抹油的飞奔而去。
“看什么呢?”见吴彦看着白岩的背影发呆,易旸不悦的将男人的脸掰了过来看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轻微的不悦。
“谢谢你!”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勾下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嘴角留下轻轻地一吻。
易旸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一把拉着吴彦的手。
男人笑了笑:“我突然有些明白,你为什么把白岩放在身边给我当保镖了。”
为什么?
能为什么?
不过是白岩这家伙实力确实不错罢了,虽然今天的事情绝对乌龙,但也丝毫不阻碍易旸对白岩身手的了解。
这世上最强的保镖,不是任何的雇佣组织,而是杀手。
因为他们对危险,永远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因为他们永远是最清楚攻击者意图和心思的存在。
易旸皱着眉,看着吴彦对白岩好感的与日俱增,他的心情的确是不美丽了,大多数人都是霸道的,总希望你眼里的那个人,他的眼里也只有你一个。
但事实向来事与愿违,人总是生活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里面的,你也许会成为你珍惜的那个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但却很难成为唯一。
这世上很多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公平,而所谓的感情面前,连起码的公平都是难以维持的。
接受这个法则的人,懂得平衡自己的心态,然后去接受,去面对和运用这一切;
不接受的的人,心情往往一日日的抑郁下去,以至于最后达成难以想象的恶果。
而易旸这般的上位者,从小接受的所有观念便都是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