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拿出来,递给庞图,说:“我知你还在生气,不过……过了今日,兴许我们也不会再见,这是送你的盘缠,一路上吃点好的,或许气也就消了。”
庞图心中冷笑一声,心说我庞图是那么好用钱财收买的……吗?
他想还没想完,“豁朗!”一声,包裹就落在了庞图的怀中,差点给压残废。
那包裹看起来很小,放在庞图怀中,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飞了出来,“哐哐哐!”的掉在地上,弹跳起来。
金子……
拳头大小的金子。
这一包袱都是这样的真金白银,看的庞图只觉自己没见过世面。
果然……
这些盘缠真的能让人气消。
庞图自觉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跟着陈继,做了谋主,但他这一辈子的粮俸加起来,也没怀里的盘缠多。
不得不说,魏子廉出手当真是阔气非常了。
魏子廉说:“庞先生这么文文弱弱,手头上有点钱财也好,不然我可真是不放心。”
他说着,又看了看天,说:“天色不早了,庞先生尽快上路罢,我送送你。”
庞图一阵感叹,没成想临了临了儿,竟然是魏子廉在给自己送行,而其他人呢?
庞图想到这里,心口一突,突然觉得有些个不对劲儿。
怎么?自己这想法,难道是期盼着旁人来给自己送行?
难道是期盼着元皓来给自己送行?
不不不……
庞图赶紧摇头,自己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元皓是自己的死敌,根本不需要他来送行。
若是他来送行,估计也是嘲讽,庞图才不想自讨没趣儿。
庞图与魏子廉并肩而行,慢慢往营地大门去,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就在此时,突听身后传来“等一等!且慢!”的喊声。
庞图心窍一动,立马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到元皓,而是一个人快速从远处跑过来。
杨樾……
这又是魏子廉,又是杨樾的,两个纨绔都聚齐了。
杨樾从远处跑过来,笑着对庞图说:“庞先生,我来为你送行了。”
庞图低声自言自语说:“不来也行。”
杨樾说:“什么?”
庞图咳嗽了一声,脸上笑眯眯的说:“我是说……还有没有人来为我送行?”
杨樾想了想,说:“没有了啊!”
庞图:“……”太爽快了。
杨樾还插刀说:“我是与魏公子商量好了,之前与你多有误会,但也是情势所逼,所以今日为你送行,把误会说开了也好,其他人……其他人都在准备元先生的接风宴,可能是没空儿。”
庞图一听,元皓还有接风宴?
也是,元皓可是能才,进入魏营,魏公怎么也要给他接风洗尘的。
魏子廉可是个商人出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儿那叫一个厉害,看到庞图的脸色,瞬间就破解了他的心声。
故意笑着说:“庞先生……是在等什么人来送行么?”
庞图一惊,连忙摆手说:“没有,自然没有。”
庞图浮夸的看了一眼天色,说:“我要出发了,多谢二位践行,今日一别,恐无相见,各自保重!”
他说着,一甩袖袍,立刻毫无留恋的转头便走,大步离开了魏军营地。
杨约莫着自己下巴,与魏子廉勾肩搭背的站着,看着庞图的背影,说:“魏公子,我怎么觉得……庞先生这背影儿,有点落寞?”
魏子廉笑了笑,说:“何止是落寞啊。”
庞图走后,杨樾被虞子源揪走,魏子廉便前往盟主营帐,禀报消息。
魏子廉走进去,林让说:“庞图走了?”
魏子廉点头说:“已经走了。”
他说着,似乎有些疑问,说:“既然大嫂你……”
他的话还说了一个开头,就被林让幽幽的抬眼盯了一下,立刻慌不迭的改口,说:“既然大哥你这么看重庞先生,为何不让他留下来?还让子廉去送什么践行的盘缠,这是何意呢?”
林让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医典,说:“庞图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总是哄着他,那是绝技不行的,所以咱们要想个法子,设个圈套,让庞图自己乖乖的钻进来。”
魏子廉一听,抚掌说:“大哥一定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魏满看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他以前觉得自己特别不稳重,轻佻无威仪,如今对比起林让与魏子廉,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魏营的主心骨儿,毫无疑问了。
林让说:“我不是让你给了庞图盘缠么?庞图心灰意冷,这一路必然是回老家‘种田’,他这些年娇生惯养习惯了,有了盘缠肯定要住店罢?我们便找个人‘碰瓷儿’他。”
碰瓷儿?
这词语对于魏子廉来说,新鲜的很。
但也形象的很。
林让把计划说了一遍,魏子廉立刻拍手叫好,说:“好!我去,我来碰瓷儿!”
魏满揉了揉额角,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
林让摇头说:“庞图认识你,你怎么能去碰瓷儿?”
这等好顽之事,魏子廉最是喜欢,连忙说:“要不然……要不然我乔装改扮?这个活计最适合我去做了,交给旁人,大哥你肯定不放心。”
这个活计的确需要一个激灵聪明的人去做,魏子廉再合适不过,但庞图能认出魏子廉来,而且庞图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万一被识破,接下来的套子便没用了。
林让寻思了一会儿,说:“叫子云将军与詹公子来。”
魏子廉吃了一惊,说:“什么?嬴子云?”
魏满也有些吃惊,谁不知道嬴子云是正派出了名儿的,行的端做得正,一身正气凛然,让嬴子云去碰瓷儿,那还不如让魏满去来的爽快呢。
嬴子云和小孔明很快就进入了营帐。
“拜见主公,拜见刺史。”
林让笑得一脸和蔼可亲,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嬴子云一听,赶紧说:“这……刺史,这使不得,子云唯恐会误了刺史大计。”
庞图的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