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去的?”
“不过……”
武景昇话音一转,说:“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这婚事马上就要近了,你若是不好,孤也只能……让人扶着你、架着你成婚了。”
武德一听,目光一凛,看向武景昇。
武景昇的眼目半眯着,盯着武德,语气别有深意的说:“武德啊,你是个聪明人,不然孤也不会叫你来与孤的外甥女成婚,这是好事儿,往后大好的前程等着,千万别为了一时意气,错失了良缘啊。”
他说着,还拍了拍武德的手背。
武德果然没什么病,不过是在装病罢了,但是显然武景昇已经看透了武德,而且摆明了不想让他钻空子。
武德也是个聪明内明之人,武景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他再不答应,恐怕会惹麻烦,引火烧身。
武德便说:“主公特来探看,卑将感恩戴德,这什么病,怕是都马上要好了。”
“那是最好的。”
武景昇笑着说:“那你好生养病,孤便不打扰了。”
武德想要送武景昇,武景昇按住他,说:“别起来别起来,好生歇养,咱们马上都是一家人了,别拘这个礼儿。”
武景昇探病之后,武德果然就好了,如果再装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也只能好了起来。
婚期一天天将近,很快便到了成婚当日。
宴席规模不小,虽郡主乃是武景昇的外甥女儿,不过武景昇很是重视,因此喜宴隆重非常。
武景昇来到喜宴,一群人立刻围上来贺喜。
“恭喜主公!”
“大喜啊主公!”
“恭喜恭喜,武将军一表人才,果然是良胥之选,主公慧眼啊!”
大家奉承着武景昇,武景昇也十分欢心,左右看了看,说:“武德呢?”
一个仆役回话说:“回主公,武将军还未出现。”
“什么?”武景昇蹙眉说:“都这个时辰了,还未出现?快去找人来,别叫旁人看了笑话,这么没有规矩。”
武德这个新郎官一直没有出现,武景昇便命人去寻。
仆役连滚带爬的跑去找武德,武景昇则继续在宴堂应酬。
因着这场联姻,其实就是为了确定武德的阵营用的,是为了武景昇套牢武德,虽规模不小,但都是“内部”参加,为了不让魏满和陈继起疑心,所以武景昇没有请任何外人。
武景昇被众人包围着,奉承着,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挂不住。
武景昇低声说:“武德还没来么?”
仆役说:“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未归来,请主公稍待。”
“稍待什么?!”武景昇压抑着愤怒,说:“快,立刻去把人给孤抓回来!”
“是是。”
又一个仆役跑出去“抓人”,结果还没跑两步,就听到有人大喊着:“主公!主公!”
刚才去请武德的仆役跑了回来,面色焦急的大喊着:“主公,武将军……武将军……”
武景昇就怕他大喊“武将军逃婚了”,武德逃跑可是熟练技能,而且也有逃婚的前科,武景昇能不害怕么?
仆役大喊着:“武将军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
“这大喜的日子,跑去哪里受伤了?”
“武德到底怎么回事儿?”
众人立刻喧哗起来,宴堂中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武景昇气怒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仆役回话说:“武将军今日白天去附近巡逻,不慎跌落马背,因此受了伤,手臂骨折,医师正在为其包扎呢。”
去巡逻?!
武德马上就要成婚了,成为武景昇的上门女婿,结果还去巡逻?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巡逻就巡逻,还摔断了手臂,更是没事儿找事儿。
武景昇脸色气得铁青,说:“去,把武德找过来,只是手臂受伤了而已,并无大碍,良辰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别错过了时辰。”
“是。”
武景昇是铁了心要让武德当“自己人”,再一次派人去请。
武德手臂受伤,医师正在包扎,仆役便走进来,说:“武将军,主公有请,说良辰吉时马上便要到了,请您万勿错过。”
武德一阵苦笑,心想武景昇也是执拗,也怪自己,竟摔断了手臂,而不是腿。
武德的手已经包扎固定,站起身来,说:“好,这就去。”
可谓是千呼万唤,武德终于肯“抛头露面”,脸上挂着擦伤,手臂绑着伤布,一身狼狈,甚至衣袍上还带着血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武德来了……”
“这算什么新郎官?”
“成婚见血呐,太晦气了。”
“武德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马上要成婚了,还去巡逻什么?”
“你不知道?我听说武德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儿,因此不愿意与郡主成婚。”
“我也听说过,是鲁州的灵香小郡主。”
“那灵香郡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怪不得武德看不上咱们郡主呢。”
众人窃窃私语着,那声音越来越大,武景昇自然听到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如今若是不成婚,岂不是自己的外甥女儿比不过鲁州郡主?
武景昇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要的就是颜面儿。
武景昇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了,贤婿,别耽误时辰了,马上就要到良辰吉时,快快准备罢。”
武德没有说话,抿着嘴唇,咬紧后牙,似乎要做一个决定。
就在此时……
“报——!!”
一个急匆匆的嗓音突然冲破云霄,“嘭!!”一声,士兵冲破府署大门,仓皇的从外面跑进来。
大喊着:“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
“魏满!”
“魏满打过来了!”
武景昇一听,震惊的说:“什么?!不可能,万不可能!”
士兵“咕咚!”一声,还没跪在地上,倒是手忙脚乱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