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亏待诸位。”
交了兵符,自是不会亏待你,若是不交,那就另作他言了。
叶汀抬眸,给胡礼交换了一个眼神。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魏渊如何安抚朝臣和将士,顺带收拢人心,整顿宫中事务。
叶汀缓缓起身,拎着魏昭的脑袋背对众人离去,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了。
十年同窗,五年沙场,他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年少时光和轻狂热血都赠予了那个即将踏上皇座的男人,方才那是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自此,飞鸟尽,良弓藏。
魏渊看着叶汀的背影,解甲后的叶汀只穿着一件被血湿透的玄色衣袍,身形竟是说不出的单薄,未能走出几步,脚步似乎踉跄一瞬。
魏渊的心霎时被揪紧,下意识的朝叶汀走了一步,谁料手腕一紧,被一旁的胡礼拉住。
胡礼看了眼叶汀的背影,对魏渊道:“殿下,这里还需殿下主持大局。”
叶汀的身影渐渐匿在人群里,寻不见了,魏渊忽然间有些脱力,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弥漫心头。
多年后,魏渊无数次回想起那天,如果他当时追上去握住叶汀的手,就此带着他天涯海角,这一生会不会更加圆满一些,只是这世间许多事大抵便是如此,差之一步,就再无回头路……
……
【上卷完】
上卷到这里就强行结束了,叶子和二哥是从我的一本里强行掏出来的俩人物,强行搞基。
里叶子是主角,本身性格特点就比较饱满一点,二哥是配角原本就是个着墨不多的扁平人物,这就导致了,到现在二哥还是扁的……这也是楼主的失败之处,这个锅二哥别背了,我背。
按楼主最初的脑洞来讲,本来是个比现在还要狗血的情节,大抵就是魏渊和叶汀都是有家室的,结果行军途中搞到了一起,攻城的时候老婆组集体下线,魏渊囚禁叶汀在后宫,鬼畜与病娇齐飞,相爱共相杀一色……初步形象魏渊很痴汉又病娇,叶汀很暴戾又傲娇。
然而事实证明,作为一只没有大纲的楼主,在脱肛狂奔的路上,发生什么都是我不能预料的。比如两个全新的人物就那么出来了。
不说二哥了,形象不太饱满,我的锅我的痛。
说说叶子吧,现在的叶子不是我原作中的那个男神叶,也不是我本来随便脑补的那个傲娇叶,在不断地添砖加瓦中,捏出来了一个全新的小叶子,这个人物我个人还是很喜欢的。
少年时期的叶子是个典型的中二病患者,全世界只有宝宝是最牛逼的,尔等燕雀怎知鸿鹄之志。少年轻狂,又带着些活泼劲,目上无尘目下空。这种少年……连狗都嫌。然而二哥永远带着‘慈父’一般的笑容陪叶子度过了中二时期。在一个缺乏认同又极其需要认同感的年纪里,二哥给予叶子的充分肯定就是一盏明灯,照亮了叶子一颗中二的心。感情基石源于此,一日一砖一瓦,至今而成巍巍高楼,不可撼动。
后来西北三年战场,叶子也渐渐从中二病少年蜕化成了一个中二病青年,少了稚气,但是性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没有经历过官场的圆滑,也没有经历过复杂的人情,叶子本心如初。这也奠定了至少此时的叶子,他可以属于战场,但不会属于官场。所以叶子该选择放弃的时候,也没有留恋,王权富贵不是他所求,官场沉疴不是他所愿见。叶子心思通透,他心中自有一杆标尺,衡量得失,衡量对错。选择自己认为对的,哪怕将来现实会告诉他,你选的路有多愚蠢,也不会后悔。
迄今为止,叶子没有对二哥说过一句‘我爱你’,也没有多贴心体己温存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处于被宠溺被呵护的脱线状态。但事实上,为魏渊出生入死的是他,救魏渊于敌军中的是他,为魏渊千辛万苦生孩子的人是他,为魏渊背了弑杀皇族这口黑锅的是他,为魏渊身先释兵权的也是他。
假设二哥不爱叶子,俩人依旧是兄弟情,叶子依然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会用命给二哥拼天下,用声誉给二哥拼皇位,会因为二哥一句留他在廊州而感到崩溃。
叶子不是乍然间爱二哥爱到要死要活,不能自拔的地步。而是他本身就对二哥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二哥只需要替叶子打开新世界大门,他自然震惊过之后就坦然受之了。叶子还是那只叶子,感情的波折并不大,二哥的表白给他带来的震撼,远不如肚子里揣了个包子带来的震撼大。
感情是顺其自然的,是必然不是偶然。
鉴于‘自古深情留不住,人心还得靠套路’的模式,文里套路太少,所以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二哥对小叶子放了多少多少土豪之心’这样的铺垫,使得小叶子爱的莫名其妙。然,小叶子还真就是一腔真情打天下的。
用胥律大王的一句话来说,魏渊的运气是很好的,好到让人嫉妒。
(胥律:你确定我是这么说的?)
……
其实说了那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在贴吧写文从来都是由着性子来,想如何就如何,爱写的桥段多写点,不爱写的桥段多写两句就嫌累。拍黄瓜式写文,全程低配,简单粗暴。否则多细细描写一下年少时光的二哥和叶子,想必感情上会细腻很多,二哥也不至于扁平,叶子也不至于爱的莫名(并没有什么卵用,道理我都懂,就是懒得写)……
※
上卷低配战场副本已经完结,下卷低配朝堂副本准备开启。
装备烂,配置低,美工粗糙,策划脑残,团长小叶子邀请你组队进入皇宫副本:
请问你,接受吗?
二十五,
叶汀未曾走出丹凤门,就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他眉头紧锁,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冷眼扫了下自己手中那颗血淋淋的头,胃里一阵翻腾,俯身忍不住吐了起来。
半晌,叶汀撑着起了身,捂在小腹上的手紧了紧,咬牙熬过一阵绞痛。
“吓到你了?”叶汀靠着一侧的栏杆,轻轻给自己揉着肚子,半晌才道:“对不起,爹爹给你道个歉,以后一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成不?”
回应叶汀的又是一阵细密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撑着腰缓缓坐在地上,阖眸歇息。
这阵疼痛似乎有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让叶汀忍不住抓紧了一旁的白玉石栏杆,额头抵在手背上,难受的呻吟出声。
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疼的他直不起腰,半晌才有几分力气站起身来,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天色都黑透了,才走到叶府。
叶府大门早已经变得破落不堪,上面的门头蒙上了蛛网和灰尘。
这块门头上的字是叶家的先祖,罄竹先生亲手所书,曾被太祖皇帝赞为‘笔锋藏风骨,字里见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