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心,加时不是因为拖延,是真的有必要重录,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很充实。”
炎育陵改口不叫‘怪人’,韩封不免有些意外,炎育陵开始时很抗拒,他以为炎育陵不会那麽快接受骆禾羽。
“现在可没人敢随便浪费你的时间。”韩封挥手示意瑞哲和小蕙回房去,搂著炎育陵肩膀走到沙发坐下,路卡立刻就把炎育陵抢到自己身旁。
“吃过没有?”路卡勾著炎育陵颈项柔声问。
“晚饭还没吃,不过我没有很饿。”炎育陵看见面前桌上有个精美的包装盒子,禁不住好奇,“这是……”
路卡松开炎育陵颈项,倾身上前把盒子拿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这是手工做的千层蛋糕,味道和口感都很棒,你试试。”韩封在一旁补充,待路卡将盒盖掀开,他便拿牙签插起一块切好的蛋糕凑到炎育陵嘴边。
炎育陵後仰避开,抿唇微皱眉头,细声道:“我……不要……”
“这蛋糕必须提早定购才买得到,你路哥是低声下气还出高价才买到新鲜的。”韩封说完便自己把蛋糕吃下,路卡则同一时间插起另外一块送到炎育陵嘴边。
“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路卡故意压低嗓子。
“我吃!”炎育陵张开嘴,冰冰凉凉的蛋糕便送进了嘴里。
“怎样?好不好吃?”路卡迫不及待地问。
炎育陵慢慢咀嚼,可蛋糕入口即化,很快就滑入了食道,只余清甜的香味在口腔萦绕不散。
“嗯……嗯。”炎育陵愣愣地点头,望著路卡腿上盒子里的蛋糕吞了吞口水。
“哈!我赢了!”路卡冷不防叫道:“我就说千层蛋糕合育陵口味,你冰箱那个芝士蛋糕就算了!”
“是──你最了解育陵了。”韩封笑著再插一块蛋糕递给炎育陵,其实当知道路卡买了千层蛋糕,他就不打算让炎育陵尝自己买的芝士蛋糕了,因为相比之下,芝士蛋糕的口味比较重,炎育陵胃都有点不好了,还是吃清淡一些最好。
炎育陵把手中的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这回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然後自己又插了一块。
好吃。真的好吃。他终於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多麽喜欢这柔软的口感、甜而不腻的味道。
炎育陵二月二十九号出世,四年过一次生日,年级太小的事他不记得,只从相簿知道父母会在二月二十八日给自己庆祝。一岁和两岁的生日有很多人一起合照,包括父母两家的亲属,三岁没有留下庆祝的痕迹,或许是没有庆祝吧?炎育陵不曾问过,四岁那年他就还记得,蛋糕是父亲放工後买回来的,似乎有埋怨母亲为什麽没有提醒?还好父亲临时想起。
五岁那年,弟弟一月出世,炎育陵那时暂住在外公家,连说句话都不敢,有饭吃都算难得,哪里还敢提醒父母自己过生日?六岁那年,弟弟过生日时父亲外出公干,弟弟的生日派队是在外公家举办,炎育陵不小心打翻外公特别定做给弟弟的造型蛋糕,被绑在浴室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跪了半天,饿了一整天,屁股肿了三天……
之後,炎育陵再也没有吃过蛋糕,一见蛋糕就怕。父亲知道他不吃,往後的日子即使记得儿子过生日也都不会买蛋糕,但是记得的次数,少得五根手指能数。
“够了。”韩封阻止炎育陵吃下第六块,语气略带责备地道:“好吃也不是这麽吃法。”
“那……”炎育陵含著牙签,斜斜倚著路卡肩膀低声道:“不吃完浪费嘛……”
“多吃点有什麽关系?育陵平时都有控制饮食习惯,偶尔放纵一次不会那麽容易发胖的。”路卡边说边挑块最大的递给炎育陵。
“谢谢路哥。”炎育陵灿烂地笑,把双脚抬起来盘在沙发上,半靠著路卡肩膀放松地坐著,将一整盒蛋糕放到自己腿上,恣意地吃。
“坏了,宠坏了……”韩封无奈地摇头,不过炎育陵难得撒娇,他亦不想扫兴。
“封哥说的奖励是这个吗?又不是红色……”炎育陵含著满嘴蛋糕说道。
“去!怎麽可能?我韩封什麽时候变那麽寒酸?”韩封伸手上前捏著炎育陵鼻子,顺便警告道:“在外面不准这样边吃边说话。”
“知道啦……”炎育陵撇过脸甩开韩封的手,挪了挪身子坐得更舒适。
“臭小子,真懂得把握时机撒娇!”韩封嘴里虽斥责,手却放在炎育陵头上轻轻抚摸。
“谁让你平时管得太严?”路卡斜眼瞪韩封。
韩封愣了愣,手上稍微使力推一推炎育陵脑袋:“喂,帮封哥说说话。”
“封哥很──疼我,非──常疼我,疼──得我要死。”炎育陵故意语带讽刺。
韩封没辙,怕炎育陵趁机向路卡诉苦,只好苦著脸认栽:“好……以後不严就是了。”
“那你带育陵去看诊没有?他工作忙起来就很难定时用餐,要是胃有问题最好是早点治疗。”路卡提醒道。
“你说过的事我哪里敢忘?已经预约了明天晚上。”
“明天?明天不是要和你干爹吃饭?”
“我记得,育陵现在有两个助理,由他们带就行了。”
“不,你带他去,那里我先一个人应付。”
“你需不需要啊?育陵又不是小孩子?”
“问题不在於育陵的年纪,助理只不过是打工的,那身体病痛这种事当然要由我们这种亲人去……”‘亲人’二字不小心脱口而出,路卡立即顿了顿,低头去观察炎育陵,才松了口气。
炎育陵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脑袋稍微歪向一边,看似睡得很沈。
“真累坏了。”韩封心疼地叹,弯身上前去抱炎育陵,路卡则有默契地把蛋糕盒子拿走。
“我还要……”炎育陵模模糊糊地道。
“行了,明天再吃。”韩封将炎育陵稳稳横抱起来往睡房走,轻轻将他放到床上,再帮他把衣服脱下。
“我们算是他的什麽人呢?”路卡走进睡房,把门关上。
“有必要执著吗?”韩封应道。
“你不是想收他做干儿子吗?那至少得敬个茶什麽的。”路卡在床边坐下。
韩封脱下炎育陵长裤,再替他盖上被单,凝视著他安稳的睡脸好一会儿,才沈重地道:“我们的身份……不适合跟他有名正言顺的关系。”
“至少你是他的经理人,我呢?”路卡心里有些不甘。
“对不起。”韩封抬手抚上路卡脸颊,歉疚地道:“我害你比以前更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