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突然来这麽一出,伊重人被他啃了个正著。嘴唇很痛,他没有抗拒,
任霍峰在他的唇上发泄怒火。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充满了**,霍峰才放开伊重人,
把人紧紧拥在了怀里。霍峰的怒火随著刚才的这一吻也消了大半,他声音沙哑地在伊重人耳边说:“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身上有新的伤口。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我面前被箭所伤,而我,
却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你离开。你可知我有多嫉妒怀秋。你受伤的时候,
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伊重人的心跳“怦怦怦”地震动著他的耳膜,一股他无法压制的欲念从心口涌出。他抬起头,神色清冷地说出让霍峰瞬间失控的话。
“做吧。昨晚不尽兴。下回我会提前告诉你。”
“没有下回!”
直接横抱起伊重人,霍峰大步走到卧房门口一脚踹开房门,凶狠地说:“朕今日一定要重重罚你!看你今後还敢不敢乱来!”
把人丢到床上,霍峰扯下床帐就扑了上去。伊重人主动吻住霍峰满是胡渣的下巴,再用力咬一口,
双手撕扯霍峰的衣襟,他想要,想要这个男人。
伊重人的主动激发出霍峰全部的兽欲,他低吼著撕开伊重人的衣服,
扯下他的裤子,掏出自己已经硬挺的男根就对准了伊重人还未准备好的柔软。
“朕一定要重重的罚你!”
“来啊!啊!”
恐怕连伊重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守在门外的卢涛一听屋内的动静,
赶紧挥退左右。过了会儿,他又直接跑出去,
让凝神宫外的守卫退到十丈之外。屋内的两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卢涛很担心床会撑不住。
这一天,霍峰一直在凝神宫没有路面,
直到第二天的晌午他才出现在御书房。御书房内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不少人都在猜测,皇上每次留宿凝神宫不会都是用强的吧?不然皇上的嘴怎麽又破了?下巴上也有伤。脖子上那一块一块的深紫色吻痕就更不用说了。可若皇上是用强,那以伊重人的性格怎麽还会如此平静地留在宫中,应该早就离开才是。别说其他人看不明白,就连阮刑天、许百才这些霍峰的心腹们都看不明白了。皇上和伊重人到底是不是两情相悦呀?
霍峰当然不会向他的臣子们解释他和伊重人的床笫之事。他的嘴唇和下巴痛是痛,但相比昨天的那一次次登入仙境般的欢爱,这点痛著实不算什麽。尤其是昨天的欢爱是伊重人挑起的。两人间的情事不再总是由他主动,霍峰怎能不高兴。
看著皇上一脸的满足愉悦,游鸿的心就往下沉。他对沪安卫和御亲卫恨之入骨。伊重人虽然救了很多人,
包括皇上与太子都是被他救出升天,游鸿还是很难对伊重人有所好感。他的族人中就有死在伊重人的屠刀下的。更别说伊重人是太监,就算太子认了他做义父,也难掩他是太监的事实。皇上不选秀、不册妃,整日与一个太监在一起成何体统!作为越国的臣子,他一定要死谏,绝不能让伊重人留在宫中,
留在京城!
“皇上,”游鸿双手呈上一份奏摺,“臣,有本奏。”
霍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朕不发威,你就把朕当病猫了吗!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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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重人这回完全是“自讨苦吃”。不在床上躺个五六天他别想下床。不过这回他却不像第一次那样愤怒。昨日的疯狂是他挑起的,下不来床他也不能怪那个“别人”。昨日的情事,是痛与快乐并存。痛,只是身体上的不适;快乐却是深入灵魂之中,现在想来身子都不禁发热。自己喜欢上了霍峰吗?怔忪间,这样的疑惑浮上心头。
“唔……爹爹,包子不会走了。”
孩子的声音唤回伊重人的注意。想到也有阵子没有好好陪伴两个孩子了,伊重人便没让两个孩子上武课。爹爹“又”病了,
包子和豆子很乖地在爹爹的床边下棋。包子的棋艺显然不如豆子,手上的黑子不知道该往哪下了。
看了眼棋盘,伊重人摸摸包子的头:“好好想想,爹爹以前是怎麽教你的?”
“唔……”包子的小脸忧虑成了真正的包子。
“大人,太子殿下来了。”外头有人禀报。包子把黑子一丢起身就往外跑,豆子也不下棋了。两个孩子喊著“大哥”就没了人影。
“包子、豆子,
大哥带了点心,
快来吃。”
“有没有桂花糖的?”
“有。”
“噢!我要吃我要吃。”
伊重人缓缓坐起来,拿过腰枕靠著。等了会儿,
霍云开进来了。父子两人都没有什麽尴尬之色。霍云开搬开包子和豆子下棋的小桌,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伊重人问:“抓到的人可问出什麽没有?”
“章将军还在审。我刚从宫外回来,顺便给包子和豆子带些点心。”
“钓鱼”的事伊重人没有瞒著霍云开。正是知道义父要做什麽,
霍云开才坚持要跟著去。霍峰武将出身,伊重人也有意让太子多涉足一些“危险”的事,
他甚至打算让太子到边关历练两年。只有在军中树立足够的威望,太子继位後才不怕武将专权。霍云开明白义父的苦心,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十分的严格。
给义父倒了一杯茶,霍云开道:“我刚才过来的路上遇到吉大人,他说父皇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让我跟您说说,劝劝父皇,
别让他气坏了龙体。”
伊重人眼里的冷芒闪现,他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霍云开一脸厌烦地说:“太常寺少卿游鸿又跟父皇提选秀女的事,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吉大人没有明说,听他的意思该是说了义父您什麽。父皇震怒。”
伊重人的眼睛眯了眯,
冷声:“游鸿?我有点印象。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
霍云开有些担忧地说:“义父,不管那些人说什麽,您都不要放开我父皇。父皇他,
真的很在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