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邵泽安慰的拍拍他,笑着摇头:“邵修容的基因比我的强,要不你找他?”
“也可以,”玄木宴应付一句,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让我切几刀把腺体摘下来?我还没试过通过这种方法改变一个人的信息素,你放心,我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让你难受。”
邵泽晃晃手指:“免谈。”
“我觉得你应该向其他Omega学学,要乖一点。”
“我也觉得你应该向其他Beta学学,平庸点正常点不好么?”
二人随意聊着天,虽说有少许危险的意味在里面,气氛却并不令人紧张。
景昊心底诧异,觉得邵泽和玄木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玄木宴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在看邵泽时会带起一丝热量,而邵泽一向聪明谨慎,但刚刚在吃那几口东西时却没有分毫迟疑,显然知道玄木宴没有害他。
他微微眯眼,想起玄木宴说过一句“以前的提议”,那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会不会和它有关?
乔夕同样觉得意外,在旁边看着,推了推眼镜,陷入沉思。
邵泽和玄木宴聊的时间不长,因为房门再次被敲响了,来的依然是玄木宴的追求者,但不同的是这一位比刚刚那个强硬,一把握住了玄木宴的手腕,非要让他和自己去吃饭:“你已经推了两天了,别再逃避!”
“我有客人,”玄木宴温柔的解释,“而且我没有逃,是真的有事,你可以放手么?”
“不,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空,”玄木宴说完察觉手上的力道增加,不禁柔声劝,“你冷静点,请别这样,你让我很为难……”
景昊盛爵和娄晖等人的表情瞬间僵了僵。邵泽勾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乔夕则恍然想起了在八区的日子,被恶心得实在受不了,脑中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霍然起身大步上前,抬手就向玄木宴的后颈用力切去,准备把这变态打昏了让人扛走。
玄木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立刻侧头躲开。乔夕一击不成,换了姿势继续攻上。玄木宴的速度很快,在打斗中挣开钳制,后退半步猛然提膝,当下踹了过去。
乔夕急忙闪开,他后面就是追求者,玄木宴无法收势,霎那间将人踹飞,猛然砸在走廊的墙上,砰的一声巨响。
玄木宴的语气竟半分没变:“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追求者脸色雪白,强撑着一口气:“……没……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很愧疚的,我今天真有事,咱们改天聊可以么?”
“……可……以……”
玄木宴于是满意的关上门,轻声说:“有时候真想把这种人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他的助理早就习惯,恭敬的问:“要切么?我们今晚给您抓来?”
“不用,”玄木宴吩咐,“找两个人把他揍一顿,然后把刚刚用来抓我的那条胳膊打折了。”
“是。”
玄木宴笑着看向乔夕:“你还是老样子,脾气那么暴躁,怎么当医生?”
乔夕简直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和他多待,回到沙发便将带来的报告全都扔在了茶几上。玄木宴看一眼:“这是?”
邵泽本想借着聊天的空当把玄木宴的注意力往邵修容身上转移一点,这时见状便无奈的笑了笑,懒洋洋的靠进景昊的怀里:“这是我的检测报告,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在我身上动手脚,显然没有说服力。”
玄木宴过去坐下:“哦?”
“我只有发情期的时候意识比较模糊,”邵泽盯着他,“你如果做手术,我身上应该有伤口或者刀疤,但我那时并没有,当然你也可以注射药物,可乔夕做过血液分析,也没问题,那么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想要成品,最起码得拿出能让我们肯交换的条件。”
玄木宴静静听完,温柔的说:“我给你一个提示,你记不记得当初发情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放过一段音乐?”
乔夕的眸子一沉,身上的气息立刻降到冰点。
邵泽盯着面前的人,嘴角仍勾着浅笑,眼神却有些冷:“你对我……做了催眠?”
57决定
邵泽曾接触过有关催眠的知识,那时他正在十一区的实验室里陪着邵修容玄木宴斗法,他不确定其中一个变态会不会忽然抽风的拿他做试验,所以为了能及时弄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开始强迫自己看玄木宴的医书,这其中就有催眠。
他知道催眠时人的意识要进入一个相对薄弱的状态,然后潜意识开始活跃,因此感知、情感、思维、意志和行为等心理活动能和催眠师的言行保持密切的联系,像海绵一样充分汲取指令,这过程有环境方面的影响,而且能通过药物、音乐和电流的刺激来达到预期效果。
他那时正处在发情期,意识很模糊,加上邵修容把他关在笼子里给他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因此后来很少回忆过这段日子,也就没注意到某些细节,现在想想,玄木宴确实放过音乐,依他当初的状态看,如果玄木宴真的对他催眠,他根本防不住。
“他或许也给你用了药,这个药只在那一段时间有效,接着很快会被排出体外,所以咱们检查的两次并没有查到问题。”乔夕斜靠着墙,慢声分析。
邵泽随口应了声,没有多言。
他们弄清这件事后很快便离开了医院,回到了这座城市的高档别墅区,这里不是景昊的地盘,但他认识当地的黑道势力,所以就要了一栋治安和环境都不错的房子暂住。
景昊皱了皱眉,看着乔夕:“有办法解么?”
乔夕摇头:“我对这个不擅长,而且我不知道玄木宴做的是关于哪方面的催眠,”他顿了顿,神色变冷,“催眠是我师父的强项,他一向很喜欢玄木宴,搞不好把所有的知识都传给玄木宴了,所以玄木宴说这世上只有他能解,很可能不是在骗人。”
景昊眸子微沉,担忧的望着自家老婆。
邵泽此刻正在笼子前默默蹲着。
由于不清楚玄木宴的人会不会查到这里,为了防止被拆穿,程肆要一直在里面住着,并且得时刻装傻,邵泽看他两眼,从桌上拿来一个苹果,笑眯眯的隔着笼子逗他。
景昊:“……”
程肆的脸一黑,小声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