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越安回来的时候,乍一踏入门,迎头便劈来这样一句话。
以对方之心性,这种气恼的口吻可谓是罕见至极。
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作为热衷于挑战仙人底线的始作俑者,对于面前这因由,越安心知肚明。
已是旬日过去,连玄已经完全肯定,腹中那异物乃是未生灵智的活物,只是受本能驱使,汲取灵气供养自身,迅速生长。
从不足核桃大小膨胀了数倍有余,现下那沉甸甸的重物就算不用神识查探,也在时刻突显自己的存在感。
原本平坦的小腹在薄薄一层衣袍遮挡下仍然可以看到些许隆起的弧度,这美好的一幕让越安情不自禁地拦腰摸了上去。
以往腰腹处线条清晰的紧实肌肉已经看不分明,魔族的体液会自行改造孕育者体质,使其更适合作为魔胎生长的巢穴。
手掌下的触感滑软而有韧性,让越安留恋不已,而很快,最后的肌理也会消失,完全被包裹魔婴的灵液盈满,变的绵软而沉重。再过些时候
无论在外面应付得多么不堪烦扰,见得眼前的成果,越安心下只余下了欣悦。
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凡人喜得贵子的喜悦——魔族根本没有那玩意儿,而是完全掌控了对方、任意施为的满足和凌虐欲。
好生欣赏了一番后,越安才想起方才的问话,坦然答道:“早便与师尊讲了,您将为我孕育子嗣——师尊可听了?”
“这不可能。”不是连玄在逃避现实,而是世上从来无此先例。“唯有命数已尽、生机断绝的仙魔才有可能诞生幼子,即便那也并非子嗣,而是用来躲避天道的新躯壳罢了。”
冷冷扫了对方一眼,“而你?”
虽然不喜,也不得不承认这魔的强大,绝无任何衰竭之相。
越安忙表露忠心道:“我绝不会耗费师尊的寿元去蕴养什么躯壳,师尊腹中的,确确实实是我们的子嗣。”
【我们的】这个词对越安来说有点新鲜,脱口而出后,不由得在内心又重复了两遍。我与师尊的子嗣,的确不错,因为师尊是我的,所以还是我的。
连玄思索了一阵,才道:“它并无一丝魔气。”
不愧是师尊,面对怀孕的事实,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个。
越安笑道:“我呆在师尊身边这么多年,您不是也察觉不出我的魔气吗?它诞生于我的血脉,又融合了您的仙元,无论如何查探,恐怕也只能发觉一丝仙气而已。”
“那你又究竟是什么?”
哪怕是被囚禁、被亵玩、被剥夺生死之权,深陷如此狼狈的境地,连玄也没有表露任何一丝弱势、讨好,更在此时直击中心,显现出咄咄逼人之态。
“我是您的弟子,当然,也是魔族。”越安道,“现在您总该相信了吧?我出生于上古混沌之时,阴阳未分,自然无男女之别,所以,纵然师尊是男子,我也可以与您孕育子嗣。只是这种事于我也是第一次做,这胎儿究竟有无灵智,又需多久才能诞下,弟子也是一无所知。”
发表了极不负责的言论后,魔物为数不多的耐心已消失殆尽。
越安一声轻叹。
“弟子在外时时刻刻念想着师尊,却不见师尊有一点关心,实在令人难过。”
连玄讶然看去。
实在是仙人心性,已不再有鄙视此类情绪——只能用惊讶代替。
惊讶眼前这家伙,怎么能如此罔顾事实颠倒黑白厚颜无耻?
还一脸委屈地抱怨。
“师尊有时间与我说这许多废话,不若珍惜光阴,让弟子一解相思之苦。”
作为徒弟装乖卖巧的伪装,和作为魔物天生的孟浪完美融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天衣无缝地交替展现。
越安不管他作何想法,一手压制了退却的手腕,一手撕去了遮体的白衣。
随着一声裂帛清响,莹润白皙的酮体和被细链所束缚的下身悉数展露眼前。
饶是自己一手作为,越安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呼吸也是不由得一窒。
唇角缓缓勾起魔魅的笑意。
手指向那秘洞探去,被置于其中的软玉养得温热湿润的甬道主动含住了它,推挤着它不断向深处进入。所感皆是紧紧贴合指节的湿热肉膜,可想而知若换了更粗大的物事插入进去,会有怎样紧致销魂的体验。
“师尊的身体真是热情。”
手指抽出的时候,穴肉还在依依不舍地咬着那骨骼分明的指节,发出“啵”一声轻响。
晶莹的粘液黏在手指上,拉出长长一条银丝。
连玄难堪地闭上双目,扭过头去。
师尊的身体会被改造得越来越敏感,纵使心中不愿,身体也会违背他的意愿再也离不开自己。越安微笑,把手指上的淫液抹在对方唇瓣上,突然拨开紧闭的双唇,把手指刺入连玄口中,触碰到闭合的牙关。
如好奇的稚童般把牙齿摸了个遍,犹不满足,索性掰开对方下颚强迫其牙关大开,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柔软的小舌,愉快地梁捻逗弄,直到无法闭合的嘴唇淌下的涎水把对方弄得狼狈不堪。
,
手掌由实化虚,伸入了对方体内。
穿过肋骨,直直触摸到跳动的心脏。]
要害之处被触及,连玄怒而睁眼,直视一脸惬意的孽徒。
“唔!”喉中闷出低哼。
兀自跳动的心脏,被抓在手中,且,缓慢收紧。
连玄几乎瞬间出了满身潮湿的汗水。
清晰地感觉到,魔物指节的形状,紧紧的贴在血管壁上,把血管压迫出明显的扭曲之状。
即便被捏碎心脏,仙人也不会死。仙躯总会慢慢修复,大伤的元气也会慢慢弥补回来。只是感受到的痛苦并不会比凡人少一星半点。
所以魔物才热衷于折磨仙人——因为被折磨的凡人都死了,而仙人却能经受住一次又一次,永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碎一次心脏而已,没什么,总有习惯的一日。连玄想,魔物皆是如此,只盼他尽快腻味,解开咒缚,届时,我便是不能拉他同归于尽,也要给仙友传信去,只望还来得及救苍生于劫难——多少痛苦都是值得的。
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未到来。
越安只是把他的心脏攥在手中,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一跳一跳,一收一缩,周而复往,乐此不疲。
舌尖舔了舔嘴唇,很想把它吃掉。
俯下身去,舌头再度化成类蛇长信,竟也凭空钻入连玄体内,缠上心脏,绕着肉膜和脉络细致地舔舐一番,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口中。
然后便放开了手。
再向后,触摸到脊骨,把那骨膜也摩挲了一阵,不顾怀中身体剧烈的颤抖,沿着骨节一寸寸向下走。
停留在尾椎处。
这里是腰腹。虚无的手掌穿透了尚是一团不明物的胎儿——越安并不对它有什么关心,对魔物而言
,能得到他觉得愉快的,只是孕育胎儿的巢穴本身,而不是这承袭了他血脉的小胎儿。也许在它出生前捏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把它清理掉再怀上下一个,正好可以让师尊永远处于挺着硕大无比的腹部为我孕育子嗣的模样。
那样的师尊一定可怜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越安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反正他们的时间很多,不久之后,他就不需要再外出,永远守在他师尊身边,把想要玩过的花样一一实施。
越安抚摸着掌下的最后一节脊椎骨,略一使力——
“呃啊!!”
伴随着身下人一阵无助的颤抖。
无情地捏碎了它。
手指毫不滞涩地画了个复杂的符咒,依附在断裂的伤痕处。这样一来,这节脊椎再也不会因为仙体本能,而自我修复了。
失去力量的双腿瘫痪垂落在床沿,越安把它们捧起来妥善地放好。
“别担心,师尊。这是为了您好。”越安亲昵地舔去连玄额头密汗,温声说道:“在您诞下魔胎之前还是不要移动的好,否则接下来的,我担心您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