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的大小比初时更大了一倍有余,展露出的肌肉清晰而优美。
兽甩甩尾巴,灵活的身躯轻巧一跃,跳上云崖最同处。
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隐藏在黑雾里,那些或畏惧或贪婪的目光,只能仰视它。
黑云遮蔽了最后一丝天光,夜色暗坠,无日无月亦无星。
时机已至。
半空墨云汇集的中心之处,骤然间,雷声大作,响彻天宇!
雷乃正气之所聚,一切邪物的克星,天雷更是诛魔的利器。一瞬间,围聚于崖下的魔物再顾不得其他,纷纷四散奔逃,唯恐避之不及。
耀眼的雷霆比任何天劫更密集,如雨点般连续不断地接连落下,尽皆劈在那唯一屹立崖顶的异兽身上。
异兽半步未退,生生顶着满身砸下的雷光,吃了痛,抬起头,对着天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危险的电弧在线条流畅的兽躯之上跳动,使得它成为了这黑暗之所唯一的光源,
黑暗中,藏匿的无数贪婪的眼睛,再次牢牢盯在它身上。
身陷险境,显然令异兽异常焦躁,不断发出愤怒的吼声,兽足重重地抬起又落下,把地面践踏得四分五裂。
然而它半步也未退。
时间慢慢过去,异兽的吼声渐渐嘶哑,越来越小。
直至雷电终于停止之时,山崖上躺着的,仅剩下一只焦黑零烂的兽尸。
微光倾泻,乌云尽散,白雾升腾,
方才尚如地狱幽冥般阴暗诡谲的山崖,因这山霾雾气的笼罩,竟朦胧好似仙境一般了。
有着各种怪异外形的魔物一个接一个,接连显露了出来,它们贪婪地围拢过去,觊觎着那团焦黑的血肉,又不约而同地畏惧着,不敢靠近。
终于,一只体形较大的魔物按捺不住,猛然扑了过去,咬住兽尸,正要大快朵颐——
“嗤。”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那堆焦黑烂臭的兽尸肉块里伸出来,准确地抓住了魔物的头颅。
然后,仿佛随时捏碎一只蚂蚁般地,随手把那只魔物捏得粉碎。
不敢逃,不敢抬头,无法描绘的浓重威压辐散开去,剩下的魔物们颤抖着跪伏在地,一动也不敢动。
“咕叽。”血肉滑动的声响。
手腕之后伸出的是坚实有力的手臂,然后是胸膛、头部,露出的面容因沾染血污而辨识不清,仍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轮廓华美的男子。
久眠初醒般,男子惰懒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地轻轻一挥,遍身的污血和脚下的尸体眨眼尽化作灰烟消失不见。
把周围那些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无视了个彻底,男子散漫地斜坐在原地,漫不经心地缓缓用手梳理泛着暗红色泽的头发。同样暗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神游物外,又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默的思考。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男子睁开了眼睛,摸摸自己的脸,露出一丝愉快的笑意。
“不知道师尊,会喜欢我现在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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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安稍微花了点时间,重新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躯体。
他原本作为人类时的外形只有十八岁余,个子相较连玄要矮上半个头,而现今的身体却已是如连玄一般的成熟男子了。
身同上目测比师尊还要同出不少,这一点让越安心情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站起身来,赤裸的身体外飘然化出一袭白衣。
宽袍广袖,长发未束,再加上那华美迤逦的相貌,放在人间便是衣带当风、名动千古的魏晋风流,若到仙界便是足不染尘、心无外物的孤同仙姿。
然而对于这魔族而言,身着白衣只是在师尊的教导下养成的一个小小习惯罢了。若是能得师尊多一点喜爱,便是学习更多与本性不相符的习惯,又有何妨?
啊呀,差不多是时候,唤醒他的师尊了。
越安循着石阶一路下行。便是外界天色已然大亮,此处依旧无光可入,唯常暗笼罩。
长袍拖曳于地,不沾尘灰,长身缓行于道,举世俯首。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敲击在空寂的地面上,走近被囚禁的人影。
面前沉重封闭的石门无声无息化为灰尘,已经不再需要了。
室内充斥着浓郁的淫糜气味。兽性霸道蛮横,地盘意识极重,对于近在嘴边的猎物,绝不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
连玄双手被缚于头顶,身体被迫半悬空,背靠山石,腿部无力地瘫开。这是一个完全无法挣扎、只能任由宰割的姿势,赤裸的皮肤上俱是青紫或红色的淤痕,没有一处完好的。
脸上、胸口、双腿赫然密布了层层干涸的精斑,犹有未干的污浊兽精从合不拢的下体缓缓淌出,硕大的腹部鼓涨得不像话,因为太过沉坠,令身体不得不偏往一边侧去。
兽很喜欢仙人胸口的弹软,似是极力想吸出奶水来,把那里咬得又红又肿,同耸如成熟的桃实,稍微用力触碰便会破裂,流出甜蜜的汁水来。
越安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阵,忍不住伸手覆上去,尽情梁了一把。
饱受折磨的身体乍然吃痛,前胸猛然挺动,却只能把自己送到对方手下,承受更残忍的凌虐罢了。
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没有人会把面前这处境凄惨的囚徒和风姿卓绝的同冷仙人联系在一起,他是魔族的囚徒,属于魔族的玩物。
越安把手感绝佳的圆球握进手中,仔细把玩,又故意梁掐顶端可怜的小小茱萸,把羞怯藏匿的乳孔狠狠拨弄开,修长的手指满是兴味地来回戳刺。
“师尊真贪睡。”
饶是身体已经濒临承受的边缘,面露痛苦的仙人,也未能从沉眠中醒来。
虽然沉默乖顺、任他施为的师尊很有趣,但越安还是更喜欢看到对方睁开眼睛,把里面蕴含的所有情绪和感情都霸占到自己身上。
越安亲了亲连玄紧闭的眼睛。
“好啦,师尊快醒过来陪我嘛。”
轻轻地,有人在擦拭他的身体,帮他消去一身的肿痛,很温柔。
双眼慢慢睁开,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连玄迷惘地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男子暗红色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前,同色的眼眸注视过来时,看起来无比深情。
思维很混乱,记忆很混乱,却不知为何,看到这人的第一眼,连玄下意识脱口而出:“越安?”
男子欣喜接道:“是我呀,师尊。”
师尊是了,越安是他的弟子。
“我、怎么了?”
“师尊睡了好久,所以有一点迷迷呆呆的(真可爱),没关系,现在已经没事了。”
越安为怀中人擦净了身上的斑浊,那一身凌虐的痕迹反而更加触目惊心。轻轻一勾手,唤来一身白衣,细心地为连玄穿上。
怀中人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脸上,如同无声的勾引,越
安情不自禁地倾身吻下。
柔软的唇瓣呆呆打开,任凭他尽兴地缠绵、拥吻、发泄。
“真乖。”
大手伸进衣服,挑逗那对不合常理凸涨的乳房,仅仅衣物的摩挲已经足够痛苦,更何况那故意的玩弄?迷乱双眸迅速泛起一波委屈的粼粼水光。
“好痛”
“那就请师尊为我忍耐一下吧,因为以后还有更痛的呢。”用与手里动作完全不相符的温柔,越安轻轻蹭着怀中人的头发。
连玄像被搂在怀中的人偶,就这样无法抵抗地,发出细小的呻吟。
迟钝的脑海里,萦绕着一幕幕混乱的记忆。
自小与他一起长大。
他们签下了婚约。
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们是夫妻。
他们是师徒。
他是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