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搬到了澳洲,和凌思南更没什么联系。
不过后来因为家族生意的关系,不得已还是要折返回来。
凌清远此番也跟着回来了,因为邱善华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澳洲住着,对这个宝贝儿子简直到了恨不得日日捧在手掌心上的地步。
凌家住的新房还挺高大上,凌思南从未来过,的士在小区门口就被叫住,凌思南不是熟面孔,又找不到人来证明,不得已只能下了车,拖着几大箱行李在小区里乱转。
小区有个球场,那时几个少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背心短裤,护腕绑带,一番青春耀眼的景象,直把走丧气路线的凌思南的氪金狗眼闪瞎。
人群中一个漂亮的三分投球,手腕自上而下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少年的手指很长,像是弹钢琴专用的手,能敲琴键,还能运球,指节根根分明,白皙,干净,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旖旎。
凌思南轻咳了声,移开视线。
怎么就对一只手发情起来。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又抬头望向四周的高楼,不得已只好走到球场边上:“请问……”
凌思南的声音和她的性子不太一样,稍微有一些娇嗲,不是刻意,是天生的。
几个大男孩原本还在打球,听到凌思南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望过去。
唯一后知后觉的就是刚才那个三分的投手,看到队友和对手都缓了动作,才跟着一起转过头。
凌思南长得很好看。
柳眉粉唇瓜子脸,长发的发梢自然微卷,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清纯的森女系。
但是她觉得,那个投三分球的少年比她还要好看。
清俊的脸孔,一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眼,偏偏极为乖顺地藏匿在镜片下,眼瞳是极其浅淡的琥珀色,凉薄的唇角微扬,整个人透着一股阳光的清新味道。
让人忍不住想要撕裂他的好,泼上几重墨,看看淤泥之下,他是否还能一尘不染。
就是有一点有些奇怪,他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请问,H幢3号楼怎么走?”凌思南终于记起了正事,又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朝人群发问。
“欸,这么巧——”一个矮个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那个投三分球的少年,“和你在一幢哦。”
三分球少年吃痛地揉了揉胸肋,一把推开矮个男生:“见了活的就不知轻重了你是。”
凌思南还是保持着客套地微笑,内心里却在不断腹诽小鬼头的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好回应下她。
“H幢在前面岔路口右拐,过了一个花园石桥,左手边就是。”还是有男生识相地抢出风头回答她。
“谢谢。”凌思南微微颔首,脑海里努力记住他刚才说的话,她本就是个轻微路痴,万一没记住就更惨了。
没想到三分球少年忽然抬手摘掉了护腕,往她这边走过来,松松散散的口吻说:“算了,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啊,还没决胜负,你回个毛线啊——”同伴哀嚎。
少年拾起场地边上的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灌了最后两口,抬手抹掉嘴角的水渍,把空瓶往旁边的垃圾桶利落一抛,侧过脸笑道:“36:11,决什么胜负?做梦呢。”
凌思南怔怔地看着少年与她擦身而过,脑海里不禁想起刚才矮个男生说的话,赶紧提起步子跟上他。
就这么一路跟着,少年似乎也没怎么搭理他,终于走进了H幢3号楼的电梯间。
竟然还是同一号楼啊。
凌思南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
直到进了电梯,少年按下了12楼的按钮,凌思南的眼睛才瞪圆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抬头,少年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