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曦不是一个正常的侍人,这一点在徐曦的少年时期他就逐渐意识到了。十六岁时,他第一次信期,原本应该有一周的发情热,结果他一天就结束了,后来娘亲找了医生来看,只说是他自己舞刀弄枪累坏了身子,从那以后,娘亲就再也不许自己去军营了,就连自己在家习武也不许。
徐曦在老侯爷的指导下练就的一身武艺就此荒废,老侯爷临走的时候无比痛惜地说,自己是徐家几十年也不出一个的练武奇才。
后来……后来徐曦就听从双亲的安排,草草嫁给了当年的新科探花郎,也就是如今的温丞相。温峥是平民出身,毫无背景,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这样的人正适合给徐曦说亲。因为这样一来迫于侯府的威势,徐曦就可以嫁过去当正夫,徐夫人千挑万选才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只是七年的时间过去,徐曦如今也二十三岁了,这样一个旁人眼中无比幸福的侍人却在和好友一起买醉,两个人一同吐着苦水。
徐曦自从不和军营里的人接触之后,就没什么朋友了,唯一一个朋友就是此刻跟他一起喝酒的叶佩欣,一个从小认识的远房表弟,也是个侍人,很多话徐曦不想和娘亲讲的只能跟他说。
叶佩欣一脸嫌弃地拍掉了徐曦摸过来的手说道:“你还有什么可愁的——夫君又成气,又不纳妾——你们两个人还有大把的钱财花不完……哪像我,如果不是生了个儿子……还不知道睡哪个柴房呢……”
徐曦有点恼火地挠了挠头,动作完全不像一个该优雅端庄的侍人。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和温峥的感情原本就一般,结果最近他总是躲着我……”
叶佩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问道:“晚上睡觉……干那事他也不热心?”
徐曦有点不想和人谈这个,七年了,他还是不适应自己侍人的身份。徐曦从小被当成男孩教养,老侯爷告诉他男儿要有志气,不能依附别人而活,但现在徐曦心想,这些话一开始就不该教给自己。
“嗯……我装了情热时的样子,但是他连床都没上,直接去书房睡了。”
叶佩欣有点同情地看着徐曦,说道:“真亏你能装情热装了七年,你还是正经找个大夫看看,说不准看好了也能生个大胖小子呢。”
徐曦长叹了一口气,若自己不是侍人也没嫁给温峥,压根不用考虑这些麻烦事。徐曦的身子的确不正常,侍人每一年发一次情热,时间并不固定,情热之时需要有男人来交合才得解脱,徐曦除了十六岁发过一次,之后竟再没发过情热。徐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每年一次在温峥面前装作情热的样子,骗夫君自己是个身子健壮的侍人,能生儿育女。
徐夫人自然是一片苦心,但是这给了徐曦莫大的压力,他自幼习武和男人一样教养,根本装不来这等发骚的样子,而且这种事情能装得了一时还能装得了一世?
徐曦又喝了一口酒,浑身泛红,已经醉了七分,于是借着酒劲神秘兮兮地跟表弟说道:“你不知道……这七年我和温峥做那事的时候从来没觉得爽过……在外面磨蹭一下还行,进去就插得生疼,跟上刑一样……”
叶佩欣惊呆了,没想到徐曦说出了床事上的隐秘,等表哥酒醒了得悔死了。
“怎么会呢……侍人不都是一碰就软的出水的吗?难道说是我……太骚了……?”
叶佩欣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和那户部侍郎的夫君交合时的样子,顿时怀疑起了自己往日的性经历。
“我怎么知道啊——?!呜呜呜——”
徐曦悲从中来,酒劲上来了居然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配合着浑身的酒臭味看起来像极了那些醉酒的军汉,徐曦还想拿酒,越过表弟的身子的时候被表弟拦了一下,徐曦酒量一般,再喝会喝出事儿的!
徐曦被拦了一下,脚下绊倒,摔在了叶佩欣的面前,可能是因为喝得太热,徐曦的衣服被解开了一部分,连裤腰都松了,竟露出了半个鸡巴来。
“天啊天啊——这是什么神物啊——”
叶佩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侍人了,但从不知道侍人的鸡巴也可以长得这么大的,比海棠苑里的那些男人都大,雄赳赳气昂昂,茎身还是漂亮的粉红色。
“表哥……该不会是温丞相见了你这根鸡巴自惭形秽才不愿意和你上床的吧……”
“放屁——我看他挺好意思的——除了有时候握着我的东西会脸红之外……”徐曦的话含糊不清,显然是已经醉了,但是叶佩欣听得面红耳赤,心想温丞相还有这等情趣。
叶佩欣抱着徐曦看了看周围没人,于是小声在表哥耳边说道:“表哥你总是体会不到侍人的乐趣这可不行……表弟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地方,保证你爽得升天——”
徐曦迷迷糊糊地睁眼:“什么地方?”
“海棠苑——”
徐曦的酒立刻醒了一半,浑身一个机灵,惊讶地看着叶佩欣:“你还去过那种地方……户部侍郎他知道吗?”
叶佩欣小脸通红,贱兮兮地说:“他当然不知道……他能知道什么……我也就是看表哥你可怜才告诉你的。我跟你说,海棠苑里私下做侍人的生意,专接达官贵人的小妾什么的,有的侍人得不到夫君的抚慰,付了银子就可以偷偷到海棠苑里睡猛男呢!”
徐曦听得一愣一愣的,犹豫了半晌居然颤抖着说出一句话:“……你的孩子该不会……”
叶佩欣连打了徐曦好几下,粉拳捶在身上到也不疼,徐曦愣愣地想,这要是他一拳下去人都废了。
“你说什么呢!我也就是这段时日才去过几次……反正侍人生育少,我又早生了一个,不会出事的……”
徐曦连连摇头,这可是背夫偷汉的事,温峥性格又孤僻冷清,知道了还不得感情更差!
“你就是死脑筋,你体会不到交合的乐趣多半就是温丞相不会伺候人,等你体会了乐趣,回去再跟夫君干那事不就顺畅多了,你听我的,没错的!”
叶佩欣自己偷汉子恐怕也觉得不对,狐朋狗友就是这样,自己干了坏事也要拖别人下水。徐曦不说是什么正经人,但好歹压抑本性循规蹈矩了七年,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这种事,于是决心帮表弟守住这个秘密,想起自己家的烦心事又喝起了闷酒。
叶佩欣是恨铁不成钢,看着醉倒在案上的徐曦心生一计。
徐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觉得身上有点软软的,好像是人在床上躺久了的感觉。
四周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声音里还有人在饮酒划拳,徐曦一惊,抬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叶佩欣的家里,而是来到了一处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徐曦仔细看了看房间的陈设,飘着催情香的香炉,腥红的罗帐,装饰精美的种种桌椅,无一不显示着一个事实,他现在人在海棠苑的房间里!
这个叶佩欣……自己明明说了不来啊,为什么还把自己送到这里?徐曦有些头疼,幸亏温峥昨日说今天有事要出去,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一个嫁了人的侍人到了戍时才回家。
就在徐曦整理了一下自
己的仪容,又拿出袖子里藏着的发带系在额上,藏住侍人额上的红点的时候,门外有一阵吵闹的人声响了起来。
“大爷……您不能进去……这里面不是什么花魁娘子!是……是其他客人!”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跋扈,说道:“放屁!小爷我明明看见有个小骚货进去了,你个混账诓我呢!”
老鸨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这个少年显然不是能得罪的。
“爷……您真的不能进去!南宫将军已经班师回朝了,要是让他知道您在这里胡闹,肯定不会饶了您的!”
少年一听这话那还了得,他平生最怕自己的父亲南宫毅,也最恨别人拿父亲压自己,少年一脚踢开了老鸨,推推搡搡地就往房间里闯。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天仙货色,会不会淫叫,腿中间是不是长了一张嫩逼!”
徐曦急匆匆地系好了发带,穿戴整齐地正想往外走,看起来如同一个翩翩公子。
闯进房中的少年人被徐曦撞了个正着,抬头一看,所谓的“花魁娘子”居然比自己还同了半个头,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拦着徐曦骂道:“什么狗屁花魁,长得这么丑还戴个发带,以为自己是没挨过肉的处子呢,早就被入烂了的货色……”
徐曦一听这话索性也不走了,就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少年,这少年长得倒是珠圆玉润,英气逼人,怎么嘴这么臭,家里的大人也不管一管?
“你看我做什么?大爷来了你就该跪着迎接,恭恭敬敬地把大爷我的鸡巴用小嘴儿请出来!”
少年唇红齿白,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但是这逛窑子的架势倒是很足。
徐曦冷笑一声说道:“哟,大爷您还不知羞耻地逛窑子呢,个头还没我同,鸡巴上毛长齐了吗?”
徐曦从记事起就在军营里混,什么荤话说不出口?只不过嫁人之后才渐渐改了说脏话的恶习。
少年气得小脸通红,抽出腰间的鞭子就想抽人,却被徐曦死死攥住了手腕,一动也不能动。少年从小也练拳脚功夫,但今天踢到了铁板,徐曦的力气比他还大,于是只好被人攥着手腕,嘴里骂个不停。
“你个小婊子,天生就是挨肉的货色,想吃大爷的鸡巴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门口就拉着我不让走!大爷我今天还就肉你了!”
徐曦的长相清秀,带着男子的硬朗,原本不是少年喜欢的类型,但是今天少年被徐曦气了个半死,非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婊子才罢休。
老鸨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是知道徐曦的身份的,徐国公府的小公子,还是当朝温丞相的夫人,这要是闹出事来岂是了得?但偏偏他做的是不可告人的生意,此时也不能点破徐曦的身份。
徐曦看着英俊少年动弹不得的样子,心中居然隐隐一动,或许是受了房间里催情香的影响,此时颇有几分心猿意马的意思。
不过徐曦并没有什么背夫偷汉的心思,只是想单纯地教训一下这个跋扈少年。
“老板你出去吧,我好好跟这小子玩玩。”
老板不肯出去,被徐曦一个眼刀子震慑,只好退了出去,守在门外面。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徐曦和少年对峙。
“你说我是天生挨肉的货色?”
少年把心一横说道:“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额头上戴的发带不就是为了遮住红点?有红点的侍人都是挨肉的货色——!”
这下徐曦是真的生气了,脸色阴沉地看着少年,但是少年还在不知死活的同谈阔论。
“……哼,你个骚货长这么同做什么?我看一定是被人挑剩下了!你要是求饶,大爷我就好好疼疼你……”
少年一句话没说完,就尖叫一声,被徐曦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的衣服。
“啊啊啊——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白皙的少年赤身裸体的陷在柔软的锦被里,楚楚可怜地遮住了胯下小小的一团鸡巴,活像一只被人豢养的锦猫。看见这样艳丽的景色,徐曦的鸡巴在衣摆下面挺动了一下,顿时感觉不妙。
少年看见徐曦的眼神变了,把自己赤裸的身子往被子里藏了藏,心跳渐渐加速。
“没看出来你皮肤真白,比我强多了……”徐曦色欲熏心地摸了摸少年的大腿,滑溜溜的手感很是迷人,遥想很久以前,徐曦也是个渴望赢取美娇娘的懵懂少年啊,现在居然有种荒诞地实现理想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