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西:“……”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死杠到底。
在他看来,不管是强欲望还是冷淡,都只是人的一种特质而已。
“就这样!谁碰谁就是狗!”秦棋画愤愤说完,连这个房间都不想待了,“我上楼睡觉去了。”
正要下床,男人伸手抓住了她。
傅向西坐起身,抓着他的手腕用劲,将她扯到身旁,低沉的声音透出几分不悦,道:“还说不是为了这个?现在不做了,你就急不可耐要走。”
“我不是为了这个下来的!但是,我现在不想待在这里了,烦!”秦棋画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手。
“我会信?”他冷笑一声,将她按倒在床上,压着她的肩膀道,“我今天确实很累。但你非要我亲自来,也不是不行。”
“……”这个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我不要!我……唔……”
他堵住她的嘴巴,掐着她的下巴,深入探寻。
秦棋画脑子嗡嗡作响,这一次是真没什么快乐了,就很烦。
她坚决的抗拒他,趁他一个松懈,将他推开,跑到床下。他到底只是一个残疾人,而且身体比往日虚弱,她想跑还是不难。
秦棋画赤脚站在地上,平缓呼吸后,开口道:“说了谁碰谁就是狗。你别打着满足我的名头,破坏规则。”
傅向西坐起身,仰靠在床头的靠枕上,抬手揉着两边太阳穴,极力克制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混乱又狰狞的情绪。
半晌,他都没说话。
空气微凉又冷漠,带着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秦棋画道:“那我先上去了。”
秦棋画走到门边,拉开门。
傅向西坐起身,背脊一瞬间都绷直了,开口的嗓音带着沙哑,道:“你上去也不能证明什么。”
“??”
“你睡到我身边,不碰我,才能证明你对我确实没想法。”
……居然有那么点道理?
秦棋画一瞬间被傅向西说服了,返身回到床上,“行,睡吧。”
昏暗中,傅向西的身体微微放松。
秦棋画躺的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力争睡出一个标杆模范来。
可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睡着后,本能不受大脑控制,她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傅向西身旁,循着那熟悉又喜欢的气味,将他抱住,蹭了蹭,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脑袋钻进他肩窝里。
傅向西的世界里,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气息。淡淡的清甜包裹着一切,仿佛将黑暗都遮蔽。
虽然他的身体还是酸痛,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手掌在她后背上来回抚摸。
之前那些闹哄哄躁乱的情绪都褪去了,只剩下让人软弱无力的安宁和静谧。
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思考,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许久后,他在这片温柔乡中,安然的睡了过去。
……
接下来几天,秦棋画每晚都会来到傅向西卧室里,两人相安无事的躺在一起。
前面三天,秦棋画浑身放松,一切ok。
第五天,秦棋画还是ok。
一周后,秦棋画感觉不是滋味了……
她就这么没有女性魅力?他居然能在她身边安然无事的睡觉?
……难道他之前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她?
秦棋画撑起脑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身旁的人。
目光从他的脸一路往下,鼻梁,下巴,凸出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薄薄的肌肉线条……
秦棋画看的有点心潮澎湃。
继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男人躺在身边,而且是她的丈夫,居然只能看不能碰?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还不睡觉?”男人突然开口。
“你也还没睡啊。”秦棋画轻哼,“你都看不到,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傅向西淡道:“你在看我。”
“……”盲人的第六感简直可怕!
“你想要了吗?”
“不。我不想。”秦棋画马上否认。
“那你为什么看我?”
“因为我在想工作啊。我的工作是具有审美品味和艺术感的事,我当然要看着美好的事物思考,比如你这张脸。”秦棋画说完后,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傅向西侧过身,抬手,环上秦棋画的脖子,将她拉到跟前。
两人的脸庞相距咫尺,呼吸喷薄在彼此脸上,秦棋画眨了眨眼,心跳有点乱了。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拉近最后一丝距离,双唇落在她眉心,接着落在她鼻梁,又落在她的唇瓣……
他轻轻慢慢的吻着她,不疾不徐的品尝……
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浊。
“……”秦棋画飘忽了,被他带到云里雾里去。
他咬着她的唇瓣,哑声道:“……要吗?”
“要……才怪!”秦棋画差点就崩溃了,在放纵线上挣扎回来。她推开傅向西,滚到一边,跟他拉开距离,镇定情绪后,哼笑,“是不是你想要了?”
傅向西:“……”
他是很想,每天都在想,奈何身体太疲惫,加上她又提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规则。于是每天都在克制。
“想要就承认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棋画道,“只要你别自己想,赖到别人头上。”
傅向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想要就睡觉,别看我了。”
秦棋画:“???”
wth!都到了这一步,他居然稳住了?
………她果然是对他毫无sex吸引力吗?
她可是阅人无数的海后,那么多帅哥碰都没碰过她就为她寻死觅活,这个男人享受过她鲜~嫩的身子后居然对她无动于衷?
秦棋画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这个认知对她打击太大了,导致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没睡着,傅向西也很难睡着,因为有一股躁动的气息持续影响着他。
傅向西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秦棋画道:“工作压力大,想事情,睡不着。”
傅向西:“别想了。”
秦棋画:“这个不受自己控制啊……”
夜色渐浓,她再郁闷也抵不住强大的困意,最终沉沉睡去。
次日,部门副总监刘燕林生日,下班后大家一起吃饭为她庆生,吃完饭又去会所继续玩。
原本大家都以为秦棋画吃了饭就要走,谁知道她兴致极好的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会所。
刘燕林朋友多,不仅是部门内几个人,到了会所这边,陆陆续续有更多人过来捧场,其中有公司高层,还有几个富二代。
秦棋画落在角落里懒洋洋的喝酒,心里还在琢磨着家里那点事。
可越想越没有头绪,感觉跟死胡同一样……反正那位大爷,就是高冷禁欲系,八风不动。
有人坐到秦棋画身边,“嗨,小画。”
秦棋画抬头一看,是刘燕林的一个朋友,长得还有点小帅。
男人端起酒杯,秦棋画跟他碰杯,浅啜一口。
男人一杯喝完,道,“听说你是华大毕业的?”
秦棋画:“是啊。”
男人笑起来,“我也是,咱们是校友,我比你高了五届。”
秦棋画没作声,他又接着道:“过几天我正要去学校一趟,做个演讲。”
秦棋画慵懒的晃动着酒杯,淡道:“哦?讲什么?”
男人被她这股劲儿迷住了,滔滔不绝的找话聊。
正说着,秦棋画的电话响了。
她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她走到包间外,接通电话,那头想起了傅向西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回来?”
“今晚部门领导过生日。”
恰好包间门被推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闹声传了过来。
傅向西听到那端的吵闹,脸色更难看了,冷道:“你们公司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人过生日,你是不是要夜夜笙歌?”
“这是部门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