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十岁的时候,何云八岁。
他过生日,想去看pinkgirl的演唱会。
刚好在沪市。
当时还不懂得使用钞能力,他们想办法混进了后台。
他抱了一大束鲜花,要给他最喜欢的pinkgirl成员。
何云帮他抱着礼物。
他们找到了pinkgirl的休息室,何云还帮他整理了领结,他那天穿了一套小西装,打算和那个女孩告白。
他推开门,看到了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景象。
他喜欢的女孩全身赤裸跪在地上,两个男人脱了裤子露出了他们那个东西,其中一个插在了女孩的嘴里。
他的心跳震得耳膜疼。
屋子里还有别人,他手脚冰凉地站在那里,花掉在地上。
身后的何云拉着他往外跑,他听到有人骂了句什么,脚步声追过来,他被人拎着领子提了回去。
何云紧紧抓着他的手,当时她还没改名,她叫傅如雪。
他们被人拎回练习室,有人捏着他的脸蛋说:“这小孩长得挺漂亮。”
“另一个更好看。”
满屋子的奇怪味道,地上乱七八糟地丢着衣服,他喜欢的pinkgirl的女孩赤身裸体,屋里还有五六个大人。
他的裤子被人扯了下来,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吓得快尿了。
戴眼镜的大人,用手摸他的屁股,亲他的脸。
傅如雪被一个胖胖的大人拉扯着,她的手拼命扑打,胸口起伏,脸涨得通红,大喊大叫:“我爸爸是何君酒放手!我爸爸是何君酒!!!”
那个人愣了愣,松了手。
“何总也养女儿?”
没听说过。
“问问小何总?”旁边一个大胡子的说,“要真是何总养的,就算了。要不是何总养的,这么漂亮········”
意味不明的笑声桀桀,让人心里发寒。
“我,我是卓家的,我叫卓旭。”他结结巴巴自报家门。
那些人狐疑地看着他们,胖的那个挺着肚子去裤子里找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小何总说这小孩确实是——”
原话是:“呵呵我哥心尖上的人,你们胆子够肥的,敢碰一下,我哥能杀了你们全家。”
大胖子有些抱歉地走过来:“原来是何小姐和卓公子,误会误会——”
给他整了整衣服,扯破的裤子重新穿了回来。
“不过今天这件事,二位还是忘了比较好。”
“这样,叔叔拍几张照片,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叔叔就把照片发给你们的父母,老师,还有同学。”
“拍了照片就放你们走。”
他犹豫了一下:“拍了照片就能走吗。”
“对,卓公子,不能这么拍,把衣服脱了拍。”
他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傅如雪捂着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你们敢脱我衣服!我回去告诉我爸爸!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明明已经吓哭了,还是那样笃定,那样的坚持。
“王总,怎么办。”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点了根烟,指了指他:“拍他的。”
有人来脱他衣服,他听见那个姓王的说:“我记得你,小姑娘。哼,你爸爸杀了我一个人。”
“去年在南岭路看上两个,一个被我儿子看上了,另一个牛逼了,被何老看上了。娘希匹,何老吃斋念佛快登仙儿的人了,竟然看上一个黄毛丫头,手上沾了血,造了业障,呵呵········”
烟头随意拧在了一个女孩身上,烧焦的皮肉味,急促的痛呼,重重的巴掌。
“爸爸··········”女孩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肩头的烫伤,哭着抱住了他的腿。
“真扫兴。”那姓王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走。”
卓旭从楼里走出来,腿是软的,他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刚才的画面冲击感太强,他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地上吐。
傅如雪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她攥着手机站在墙边,脸上还挂着泪花。
她的电话响了,她擦了擦眼泪接了起来。
因为离得近,卓旭听到了电话那边温柔焦急的声音:“小雪,你在哪儿?”
“我——我和卓旭出来了——”她往旁边走了两步,电话里的声音小了,“你来接我了吗?”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嗯,我在场馆后门。”
挂了电话,她走过来扶他:“卓旭,这件事我想告诉爸爸,爸爸会帮我们的——”
“不行!别说——”
他哭着哀求,他的照片在那些人手里。
“········爸爸会把那些坏人抓起来的。”
“别说!!!答应我——不要说——”
傅如雪最终答应了他,守口如瓶。
他们彼此约定,永远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让这阴暗发臭的秘密腐烂在心里。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之前的if线,不是平行世界。
只有一个世界。
if线是事情本来的一种可能,因为夹杂了很多她的经历,记忆,还有担忧害怕的事,希望的事(比如何君酒忘了她),想象的事,感觉很真实,其实纯属噩梦。还有一点不合常理的ooc,比如何君酒不会忘了她的。
另一个if线也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梦。
这个王总是另一本里的反派(还没发在po上),是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恋童癖。if线里傅如雪梦境里那个王爸爸的原型。
pinkgirl也在那本书里提到过,如果她没遇到何君酒,应该就是if线的那种悲惨命运。
平平安安的长大,其实是幸运的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幸在随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