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情况,而且他还好死不死的掉在了一车马草上!
江煜回想起来那牵马的老大爷和街上路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太难看了!简直就是自飞升以来最难看的一次!奇耻大辱!
正想着,青年的思绪被眼前挂着白布的店面打断,江煜抬头——“ 牡丹亭 ”
到地方了。
果断踏步走了进去,大堂里空无一人,不见莺歌燕舞,二楼栏杆处也挂满了白布,房门都紧闭着,倒显出一丝诡异。
江煜信步绕过大堂走到后院,方才看见一个小妮子在打水,扇子一收,上前去:“这位姑娘.....”
小妮子回头,一见来人鲜衣华服,以为是位侯门公子哥,怯懦道:“ 公子,小店今天不接客了….”
江煜一愣,心下了然,想必这姑娘是将自己当作平日里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了,便拱手说道:“ 姑娘误会了,在下是有要事想寻掌事的人。”
小姑娘思虑片刻,说道:“ 那公子且随我过来吧。”说完,转身向室内走去。
江煜跟着这妮子走到一间雅舍,推门而入,这才看到六七个姿色绰约的姑娘,其中一个稍长一点的姑娘说:“这位公子请回吧,牡丹亭今日不接客。璃儿,送客。”
“姑娘且慢,在下是来找姑娘商谈正事的,在下欲盘下这个店,不知姑娘可愿?” 江煜见她们有赶人之势,急忙说明来意。
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道:“ 进来说吧,璃儿,看茶。”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江煜轻摇象牙玉骨折扇,笑道。
“杜芸。” 杜芸轻声说道。
“杜芸姑娘,在下想要盘下这间店做些生意,不知姑娘何意?”江煜说道。
杜芸听到江煜说想要做些生意,不禁皱了皱眉,以前她们做的、也是生意。
“公子有所不知,自从杜娘病后,牡丹亭生意门可罗雀,好些姑娘都趁势入了别家园子里,剩下我们五个加璃儿一个丫头,杜娘一走,大家伙都说我们这地方晦气,更无人愿意接收这店,我们姐妹几个都是从小跟着杜娘的,杜娘待我们几个也极好,从不强迫我们接客。”
杜芸到底是年长了些,见过些世面,如此三言两语,已将意思表达清楚。江煜要想做别的生意,那随意、姐妹们不掺合,若还是想要开青楼,便不能强迫她们接客。
“姑娘误会了,我盘下这店并无要强迫你们的意思,我打算盘下这店做个茶楼酒馆,你们若愿意留下,是最好不过了,倘若不愿,我自然也不强迫。这是十万两银票,留着重装店面以及各种开支。” 江煜自然也听懂了杜芸话中之意。
“如此甚好。这店面便卖给公子。明日一早,我会将地契奉上。” 杜芸听完,笑了笑道。
而此时旁边的几个年轻姑娘却没那么淡定了,江煜本就相貌俊朗,从他摇着折扇进来,一旁姑娘的脸色就已经微微泛红,如今见他温文尔雅,对她们青楼女子也是礼遇有加,再加上并不打算强迫她们接客,姑娘们便更加倾慕眼前青年。
第3章 步摇1
江煜歪着头想了想,“ 牡丹亭”这名字太俗气,不配自己出尘的身份,不行不行,得换得换。
“名字要换,就叫“醉清风”吧。你们几个,想要留下来的,可以学一些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总好过以色侍人吧。” 江煜说着,看向杜芸她们笑了笑,又说道:“ 杜芸姑娘,这重修装修之事你看着办吧,人手不够就再招些人。”
“公子,听你的意思,你不留在这里?” 杜芸皱了皱眉,还没听说过刚接手店面就撒手不管的。这人好生奇怪。
江煜摆摆手,随意说道:“ 我还有重要的事,这里全权交由你打理,不过记住,我们这里不再是青楼,你们以后也是要从良的,就别在糟蹋自己了。”
江煜想着,自己本来也不过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自己此次下界,是有任务在身,除去司命给的如意盘,剩下的那些个灵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一直住客栈也不方便,况且,江煜也不习惯住别人的地方。总要先有个自己的地盘,至少青年心里安心些。
杜芸看着面前的俊秀青年,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的以后,有人对身为青楼女子的她说别在糟蹋自己了。女子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谢谢公子,公子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定不辜负公子期望。”
说话之余,璃儿已经腾出了一间厢房。“公子且现住下吧。” 小丫头笑着说。
江煜也不推脱,随璃儿去了房间。
“公子有事可以喊我。” 璃儿恭敬的说完,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江煜坐在案前,拿出如意盘,盘正中央金光微微闪烁,想来第一件法物已经出现了。青年两指并拢,点入眉心,注入了一道灵气于罗盘中,罗盘飞速旋转,浅浅的金光浮在半空中,慢慢呈现出字迹:
白瓷碧叶莲香染,梦萦梗折叶骨寒。
昙花闻盏托韵蓝,静心悔禅听尘岸。
伊人未寝步履珊,月下独酌深宫院。
步摇入土终难安,可笑红颜痴缠怨。
看完这篇文字,江煜低头思索,青年习惯性的摩擦上了左手尾戒,这是江煜多年养成的习惯。
看来...那只步摇..应该是会在郊外皇陵了。
……
是夜,明月高悬,万籁俱寂,家家户户都已入梦,只有打更人提着一只破锣,走街串巷,一声声锣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牡丹亭”也已经熄了灯,杜芸几个女儿家都已经睡下了。二楼一处厢房内,江煜正在整理衣衫,显然是刚休息过。束好腰带后,青年拿上案几上放着的折扇,足尖轻点,飞出了窗外。
青年施展接天莲叶,脚下荷叶闪现,远远看去,只能看到虚晃而过的绿光连接着天际。片刻,江煜降落在了皇陵旁一棵大榕树上。
守夜的人裸着上身,正打着哈欠,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热的要死。突然,江煜看见皇陵高墙上有一身影,身形隐于黑袍之下,仿佛融入无尽黑暗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他,抬起头,捋下了头上的巾帽,笑了笑道,“ 花栩上仙,近来可好?”
这人披着一件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