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车窗边，手上把玩着她的手机，眼睛也不看她，唇角却毫不遮掩地勾起。
好像在为她看到了这个备注而感到高兴。
她也忍不住笑了，问道：“不是说要换头像吗？要换什么？”
韩司穆还是不看她，“你点开’文件传输助手’，里面有两个头像，你选一个。”
黎雪依言点开。
他给自己发了两个卡通神仙鱼的头像。
一个在给对方吐心形泡泡，另一个玩着泡泡，小鱼脸红红的。
她看了一眼，心跳加快，又忍不住想笑，“韩司穆，你从哪里搞来的情侣头像啊？”
好可爱，看了又觉得脸红。
韩司穆偷瞄了她一眼，“我自己做的。你不是说钥匙扣当头像丑丑的吗，所以我就设计成这样的。”
黎雪笑得捂脸，“我的天啊，这也太可爱了吧。”
他也笑，“喜欢吗？”
“喜欢喜欢。”
她将那个小脸红红的头像发到自己的微信上，“你用这个朝我吐泡泡的，我小脸红红吧。”
男人笑着应了一声，帮她将头像换上去了。
黎雪还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顶着他的头像道：【吐泡泡。】
韩司穆也回得很快：【脸红红。】
她还好奇问：“为什么吐泡泡会脸红红？”
“神仙鱼向异性吐泡泡是求爱的意思。”
“......”
黎雪连忙别开目光，笑意染上眉眼。
韩司穆伸手握住她，“回去带你去选套漂亮点的晚礼服，明天晚上有个晚宴要参加。”
黎雪靠过去，仰头看他瘦削流畅的下颚弧线，“什么晚宴？”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啄吻了一下，“古代兵家策略也适用于商界谋划，其中有一招叫暗度陈仓。”
“你不是想将你对家挤出前三吗？”韩司穆朝她勾唇。
“我今天就带你完成第一步。”
黎雪瞬间来了兴趣，“真的？怎么个暗度陈仓法？”
男人接过他的手机放好，双手抱稳了她，“头像换了，朋友圈也发了，现在行业的人都知道我跟新婚妻子很恩爱。”
“而你也要在社交平台上营造一种在热恋期的感觉，显示出你现在忙着人生大事，无暇顾及其他。”
黎雪静静地听着，努力在脑子里分析着他每句话的用意。
“而明晚，我将带你去见更多的人，公开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也会介绍你的身份。”
他慢慢把玩她的手指，一根根被她伸展开来。
“过不了一周，会有人主动找你谈合作。”
黎雪明白了。
韩司穆这是在用他在商界的地位和人脉，给她揽获更多的资源。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明晚我会好好表现的。”
“不用什么好好表现。”他捏了捏她的小手，“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公开恋情，而不是去做生意。”
“放松一点，就当是陪我。”
黎雪当然知道韩司穆说这句话的用意。
新客户找上门缘于她跟韩司穆的关系。这些人中多少是真心合作，又是多少是为了巴结，不得而知。
但却是目前扩大客户群体的一种最快捷的渠道。
她听懂了，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还不够。”韩司穆低头看她，“你还要借助临澧会所这块风水宝地。”
黎雪听不懂了，“怎么借助？”
他将手机拿出来，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递到她面前。
是一个商界知名人物。
“你对家最核心的客户经常去临澧会所消费。”
韩司穆道：“而你的任务就是表面上秀恩爱、晒幸福，实际上接触新客户，并将对方的资源也抢过来。”
“......”
黎雪震惊地坐起，眼睛瞪圆了，“你的意思是说，林立儒曾经从我这里偷走的，我现在要把他们全部拿回来！”
韩司穆点头，“以前我一直知道这临澧会所不简单，所以就想找个机会送给你，看你能挖到多少。”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对家的核心客户也在那里。”
“......”
有一股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大脑。
临澧会所当初是怎么到她手上的，黎雪很清楚。
——是韩司穆为了哄她开心，所以让姚董送给她的。
但是黎雪完全没想到，原来韩司穆一直在暗暗帮她铺路。
他想让她发展得更好。
“你还记得姚云哲吗？”
黎雪回神，点点头，“记得，第一次约我去临澧会所的那个人。”
韩司穆：“他这个人还是有点用处的。你不喜欢应酬，我就让他帮你打点好一切，你安心等着就好。”
“......”
车辆开到小区楼下。
韩司穆让司机停靠在路边，他牵着她的手下车了。
黎雪跟上去，“韩司穆，姚云哲之前还打着合作的名号接近我哎，你就这么放心？”
他朝她挑眉，“小黎同学，我们是要干大事的。将格局打开一点，情敌就是要被利用的。”
“......”
——情敌就是要被利用的。
牛。
她笑着朝他做了个打开格局的手势。
他们牵手走去附近的商场。
包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黎雪拿出手机，看到周倩发来的信息：【怎么样？昨晚穿黑丝的小猫咪拿下小煮男了没有？】
黎雪连忙看了一眼身旁的韩司穆。见他没看过来，她赶紧偷偷摸摸回复：【嗯。】
补充了一句：【衣服变一次性了。】
周倩：【哈哈哈哈哈哈哈牛逼啊！姐妹好样的！】
黎雪偷瞄了韩司穆一眼，见他在挑选芝麻油，还挑得特别认真。
她又跟周倩道：【最近我在筹谋一件大事，估计每晚都要向小煮男交学费了。】
周倩：【噢！我懂。[拿捏].jpg】
转头，她就发来了好几条链接。
【黑丝性感内衣】
【热情似火猫咪装】
【美人鱼透视连衣裙】
【乖巧の白衣护士服】
周倩：【你一个链接挑一件，保准小煮男持续欲罢不能。】
黎雪：【.........姐妹你好懂。】
周倩：【嘿嘿嘿，黎总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一抬头，韩司穆已经走远了。他正回头看着她，手还向她伸着，“媳妇儿，跟紧我。”
“哦，好，来了。”
黎雪连忙跟上去，牵住了他的手，又往他购物车里看了一眼，“这是买好了吗？”
韩司穆看着前面，“还没有。”
他们来到收银台前面。
视线一同看向旁边货架上的小盒子。
她连忙别开目光，脸烫心热，又用手肘撞了撞他，“你自己去拿吧。”
队伍已经排到他们了。
韩司穆伸手揽了揽她的腰，“你去吧，我结账。”
“......”
黎雪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手指伸到最中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