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近乎疼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睁开眼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天花板,再是缓慢地坐起身,腹部跟后背却又传来一阵剧痛——
“舍得醒过来了啊?”
突兀的一道男声迫使他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僵住了身子,朝一旁看过去:贺琰正坐在椅凳上,一脸好笑地看着他。身条件性反般瑟缩了,一瞬间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阮玉睁圆了眼眸,连忙收回视线。
又试着动了身子——“你别动。”贺琰微笑着说,“你的后背在昨晚的时候被我用椅凳砸了一,没收住力度,青紫了一大片。现在大概疼得要命……”
要命不至于,但残余的疼痛还在。
阮玉并不搭理他,只呆滞地看他。
“昨晚是我不对,脾气上来了,母亲也教训了我一顿。”贺琰也不介意,顾地继续说着,“好哥哥,你行行好,别生气了好不好……不过你这细皮嫩的也确实不经打,轻轻一碰就红,在己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吧?”
阮玉还是不理会他。
贺琰嗤笑了一声,“哥哥,你怎这个眼神啊?”
阮玉看着他站起身朝己走过来,再俯身与他目相对:“昨晚……好歹也是我替你上的药,还有……”
眼神飘到了阮玉的,阮玉脸色一白,一看己的子,然换了一条。
被看到了、被知道了。
嗓音干涩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贺琰回应道,“要怪就怪母亲,我昨天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你是个有女人的……怪。还会跟女人一样来生理期呢。”
“你家里人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你扔到我家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好奇。
阮玉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不是、不是这样……”却又因为后背的疼痛倒吸一冷气。
“这激动干嘛?”贺琰勾了勾嘴角,“我也就随便问问——你不去换卫生巾吗?昨天给你换子的时候吓了一呢——原来男人来生理期,也会这多血啊。”
闻言,阮玉脸色又开始发红,颤了颤不知道该说什。
“还很疼吧?要不要我给你?”
“不用。”阮玉摇头,“你离我远点。”
“你现在躺的床就是我的……母亲还让我照顾你。”
阮玉垂着脑袋,试着从床上来,却是疼弯了腰身。不说来痛经有多疼,光是后背,以及腹部昨晚被踹的部位,都疼得人呲牙咧嘴,意识淌生理性泪。他弓着腰询问道:“为什要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我也不知道,是你长得欠揍吧。”话音刚落,阮玉便抬眼看他,眼里的厌恶一览无遗,贺琰尖抵着上颚,嘴角的笑意骤然加大,“对,就是这个眼神……搞得我怪兴奋的。”
“想回家啊?”贺琰抓住了他的胳膊,“都到我家来了,
不住久点怎说得过去啊,我不让你走,你敢走,我次就把你的打断,毕竟我昨天也说了,我没玩过男的……”
“你要玩男的你去找别人啊!为什找我!”
为什是我、为什偏偏是我……阮玉满脑子充斥着这句话,他终于知道孙歧为什跟这人关系那好了,都一样恶劣,一样恶心人。
“我也不知道——骗你的。”
贺琰“噗嗤”一声笑来,像是憋不住了,“毕竟不久前……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在我的床上你了。”
“我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