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确定幕后之人害死这么多人,做成蜡像禁锢在蜡像馆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抽取这件事情,给他们提供了一些猜测的方向,比如说养鬼,比如说制作邪门法器。
能够用上鬼气的地方很多,但都不是什么好事。鉴于幕后确实有一只老鬼,还是厉鬼,那么他抽取这些鬼魂的力量为己用也是自然而然的。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既然是厉鬼为什么不直接吞噬?
赵清音探听到的消息,解决他们心里的很多疑惑,但同时也让他们产生了更多的困惑,需要寻找到更多线索才能一一解答,最终揭开最后的谜底。曹秋澜问道:“他们所说的契约,就是原先的那个签名墙吗?现在签名墙去了哪里他们知道吗?”如果可以,最好当然是先解决公孙峻的契约。
“是的,曹道长。他们告诉我,契约就是那个签名墙,只要在签名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等同于接受了那个不平等的契约,身体会慢慢地融化。并且这个契约并不是只影响到签约者本人,对和签约者有血缘关系又符合契约条件同时又和签约者有过一定时间接触的人也会成为契约对象。”
听到赵清音的话,公孙峻顿时脸色惨白。这既是因为身体慢慢融化这个可怕的形容,也因为从赵清音的话中他确定了是自己害了表妹杜绮彤的事实。“曹道长……”公孙峻有些惶然地看向曹秋澜。之前他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蜕皮的情况确实和一般的蜕皮不同。
一般情况下,蜕皮都是先出现皮肤干裂之类的情况,而且也不会是所有的皮肤一起脱离,又不是蛇蜕皮,可能蛇蜕皮都没有他们之前蜕皮那么顺溜。现在听到融化这个词,公孙峻突然觉得再恰当不过了,那可不就是最外层的一整层皮肤开始融化吗?只是融化的没有那么干净而已。
赵清音看了公孙峻一眼,补充道:“契约者的身体也不是会一直融化变成液体,融化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契约者就会受到契约的影响自己回到蜡像馆。之后,蜡像馆会通过某国秘法将契约者的身体蜡化,最后从内到外完全固定成为蜡像,同时讲契约者的灵魂禁锢在身体里无法离开。”
公孙峻:“……”他不确定清音小姐这是不是在安慰他,反正他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感觉更加可怕了。听清音小姐的意思就是,身体融化到一定程度,甚至被做成蜡像的时候人还活着……
还是曹秋澜安抚道:“公孙善信不用担心,目前为止无论是你还是杜善信的情况都没有恶化,只要找出幕后之人解除契约,你和杜善信都会平安无事的。清音,你继续说。”
“是。”赵清音应道,“因为那些鬼魂都被禁锢在蜡像里,在我们破坏掉禁锢他们的阵法之前他们是完全没有办法移动的,所以虽然他们一直在蜡像馆里,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无法得知。关于契约的下落,他们也只是听说好像是蜡像馆的老板谈学将它带走了,再具体他们就不知道了。”
赵清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众人讨论了一阵也只是得出两个推论。第一,那只厉鬼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这些邪术很可能都是厉鬼教的,众鬼魂被抽取的力量也很可能被用在他身上。
第二,那个托付谈学和厉鬼的X先生或者女士,应该才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
而想要调查清楚他们目前所有的疑惑,重点还是应该放在谈学和他的社会关系上。
无论那位X先生/女士是谁,藏得又有多深,他肯定是和谈学有过交集的人。
等他们讨论完,已经快八点了,虽说也不能算很晚,但考虑到大家白天都起的很早,曹秋澜也就早早宣布除了值班人员之外,各自解散。曹秋澜今天依然没有排班,便直接回去休息了。
作为一家蜡像馆,艺术机构,尽管只是作为备用的员工宿舍,三楼的房间依然装修地很不错,而且每个房间都不一样。曹秋澜他们住的那一间空间不算很大,但布置地很雅致。
墙壁是色调柔和的浅绿色,花纹简洁大方,乍一看不起眼,但看久了却觉得舒服。
墙边摆了一张桌子,虽然不是实木的,但造型却很特度,有种艺术感,一看就不是标准化工厂生产出来的。桌上摆了白色的假花,如果从远处看的话还是挺漂亮的,当然走进看的话,假花到底是没有真花的感觉的。不过考虑到这只是一个员工宿舍,倒也称不上什么败笔了。
桌子上方挂了一副一米多长的画,并非什么名家名作,却也绝非糊弄人的印刷品。从画的笔触和技法来看,画家的水平相当稚嫩,怀疑可能是美术学院学生的作品。
虽然是廉价的作品,也没有多少艺术性可言,但比起印刷品来,确实算得上品味十足了。桌子的右边摆放了一个画架,这是个装饰品,画架上也有一幅画,使用卡通画法画的建筑风景。
同样不是什么能够让人惊艳的作品,但看着也算赏心悦目,色调也和房间十分协调。画架旁边摆了一盆白鹤芋,也就是俗称的白掌。这是一盆真花,长得还挺不错的,欣欣向荣,郁郁葱葱。
虽说现在早就已经过了白鹤芋的花期,但白鹤芋本来就不是纯粹的观花植物,曹秋澜对长得好看的绿叶植物也很有好感。回房之后,他先去看了一眼白鹤芋的盆土,确定是否需要浇水。
一般来说,最适合给植物浇水的时间是早上和傍晚,中午炎热的时候则最好不要浇水。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像白鹤芋就属于对水比较讲究的一种植物,水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太少的话会影响白鹤芋的生长,最好是保持盆土的湿润。但如果水浇的太多,也会导致烂根的严重后果。
像现在,白鹤芋的盆土依然是湿润的,就不需要再浇水了。搞定了房间里唯一需要他操心的生物,曹秋澜便去洗澡了,嗯,是他和董一言轮流去洗澡。其实曹秋澜倒不是不介意和董一言一起洗个鸳鸯浴什么的,但介于现阶段他们基本上依然是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别考验和折磨董一言了。
对此董一言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可能他自己也没想清楚,到底是希望能够有点福利,为此宁愿承受一些考验和折磨呢;还是不如相敬如宾,不要起不该起的杂念更快活一些。
两人洗完澡出来,都是只着中衣。曹秋澜顺便洗了个头,此时未干,湿哒哒地披散着。董一言十分习惯地过去帮他吹头发,一边还问道:“累了吗?”现在是八点多,睡觉的话似乎有点早。
曹秋澜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很快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又停住了,说道:“现在还不累,等会可以一起看会书。”他们的日常就是这么纯洁而上进,反正也没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可以做。最近曹秋澜正在读一本古籍,有些概念需要董一言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