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沈鸢娇小的身子,有些不能自已。
他突然想起,做春梦时,他有撬开她的贝齿,把舌头伸进去过。
他突然想试一试,现实里的亲吻是不是跟梦里的感觉一样。
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口腔里,勾住她柔软的舌头舔舐着,纠缠着。
那种触电般的酥麻感更强烈了,她的味道确实很甜美,他尝过之后,便有些欲罢不能。
他们吻得愈发激烈,沉沉喘息,肆意的吞食着彼此嘴里的津液。
“唔……嗯……”沈鸢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时,裴翊才放开她。
他抱紧她,回味着刚才的亲吻,原来亲嘴的感觉是这样,她的滋味好甜,比在梦里要甜上百倍、千倍。
“来人啊,该死的登徒子,居然敢跑到沈宅来调戏我们貌美如花的小姐,抓到他,杖打两百大板。”
管家的声音非常不应景的响起,惊醒了正在相拥的两人。
沈鸢急忙松开裴翊:“哥哥,你快跑,管家发现你了。”
裴翊转身想去爬墙,却因过于激动,墙又过高,倒没有很顺利的爬上去。
沈鸢指着右边的小路,焦急的道:“哥哥,这是通往后门的路,快跑。”
裴翊撒腿便往右边的小径跑,沈鸢看着他的背影,惯性喊道:“哥哥,我叫沈鸢,家住青山城中央,你一定要来娶我啊。”
裴翊脚步一顿,他回头,朝沈鸢扬唇一笑,大声回道:“你等我,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沈鸢心头微动,眼眶一红,高兴的哭了出来。
这个傻子,终于回应她了,她不必再那么辛苦的单相思了。
*
裴翊这几天干劲很足,早上准时起床跟着裴大娘去下地,晚上回来,吃饭洗漱后,便很认真的看书。
他看书看得挺晚,睡得晚,起得早,但早上却是精神充沛的。
这令裴大娘很惊讶。
若是以往,他晚上熬夜看书了,第二天下地时,准会哈欠连连,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可现在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干劲十足,锄地的效率都高了很多。
吃早饭时,裴大娘看着精神饱满的儿子,忍不住问道:“翊儿,你最近遇上什么好事了,整天这么兴奋?”
“娘,我要娶沈鸢为妻。”裴翊有些腼腆的道。
“谁?你说谁?”
“我说,我要娶青山城首富沈有财之女——沈鸢为妻。”裴翊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裴大娘一个暴栗狠敲在裴翊的脑门上,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做什么青天白日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就我们家这穷样,能高攀得上沈小姐吗?别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把心思给我放在种地上,明年收成好些,就能快点攒够钱给你娶媳妇。”
“娘,好疼的,你下手轻点。”裴翊皱眉嚎叫道。
“娘这是打醒你。”裴大娘拿了个大馒头,塞到裴翊嘴里:“快点吃,吃完跟娘去下地,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虽然被打击了,但裴翊还是斗志昂扬,每天晚上都在很努力的看书。
白日里,他一有空便去找沈鸢,每次去都会给她带些小东西。
他经常一爬上围墙,就开口道:
“鸢鸢,这是我家种的地瓜,刚烤熟的,很甜,给你吃。”
“鸢鸢,这是我从山上摘的李子,放在井水里泡过,冰冰凉凉的,很甜,降暑,给你吃。”
“鸢鸢,这是我从山上摘的野花,编了花环,很好看,送给你。”
……
裴翊对沈鸢越来越好,他不再躲着她,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去给她。
干农活时,亦或是看书时,会不由自主想到她,然后憨憨的傻笑。
裴大娘还以为自己儿子受了什么刺激,变得痴傻了,所幸,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正常的。
裴翊经常跑去沈宅看沈鸢,每次分离时,他都会羞赧的给沈鸢“盖章”,虽然很多时候都会被沈管家发现,然后被追着满街跑。
裴翊知道,若是不改变自己的身份,沈有财不认可他,他永远都娶不了沈鸢。
所以,他准备考科举。
乡试定在八月份举行,现在是七月份,还有一个月便是乡试。
对于乡试,裴翊倒不是很担忧,他从小便喜欢看书,除了种地,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
日积月累,厚积薄发,长时间的知识储备能令他在作文时信手拈来,行云流水。
乡试是在青山城本城举行,裴翊没有告诉裴大娘和沈鸢。
考完后,过了一个月,开始放榜,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裴翊考了第一,中了解元,她们才知道裴翊去参加科举考试了。
乡试放榜之后,便要着手准备会试了。
会试要去京城考。
青山城地处边境偏远山区,距离京城三千多里远,路途遥远艰险,裴翊要提前进京,边赶路,边看书。
进京那天,裴翊同沈鸢告别。
沈鸢哭得眼眶发红,这个傻子才刚对她好,都没几天,就要去千里迢迢的京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翊把沈鸢抱在怀里,替她擦去眼角处的泪珠,温声哄她:“别哭,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等明年放榜之后,我就回来娶你。”
沈鸢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说话要算数啊,可不能骗我。”
“好,不骗你。”
裴翊看着沈鸢红通通的眼睛,有些心疼,他捧起她的小脸,低头便亲了上去:“盖个章,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沈鸢含着他的唇瓣,吮了吮,尝到他的味道,心里才踏实了些:“嗯,我等你回来。”
同沈鸢告别后,裴翊回家拿行囊。
裴大娘知道裴翊坚持要考科举,以前反对他读书的话也不说了。
她以前之所以反对,是因为青山城离京城太远了,路途遥远艰险,需要消耗的盘缠太多,而且,他们家穷,也没钱给裴翊请过教书先生。
他都是跟着酸秀才念了两年书,把字认得七七八八,然后自学的。
青山城这个小地方没出过什么官,像是酸秀才,参加乡试之后,也是回家种地的。
裴大娘觉得读书没有出路,再加上家里攒的钱都是要给裴翊娶媳妇的,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进京赶考。
若是考不上,那些钱就白费了,所以裴大娘不敢冒险。
现在裴翊执意要考科举,她拗不过他,不忍看儿子在半路上饿死,还是把之前攒的六十两银子都给裴翊当盘缠了。
“爹、娘,我要走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裴翊朝两位老人鞠躬一拜,背上行囊,转身离开。
裴大娘跟着追了出去,她看着裴翊的背影,不舍的哽咽道:“翊儿,尽力就好,钱花光了就花光,考不上娘也不怪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不娶媳妇就不娶,只要你回来,娘不逼你了。”
裴翊回头,朝裴大娘道:“娘,不用送了,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回家。”
会试定在次年的春季,二月初九、初十左右。
裴翊赶到京城时,才十二月,他寻了处环境清幽,价格又便宜的房子,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温习功课。
考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