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要反外面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帝驾崩,小太子年幼登基不能亲政,谁都看得出来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虽然坐在龙椅上,但真正把持朝政的是沈霆和皇太后。
然而有些事,外面传的越厉害却不一定是真的,比如先皇还在位的时候就有人说沈霆有篡位的意思,上战场不过是邀功为将来夺权打基础,传了这么多年,先帝驾崩之后都以为他会自己登基,却没想到他剿灭了谋反的沈励,然后扶植自己的侄子登基了。
新帝继位,沈霆老老实实当着辅佐的摄政王,至少表面如此。
但如今谋反的事从贺衍之嘴里说出来的我怔怔看他,连挣扎也忘了。
“怎么,你不知道?”贺衍之笑了,两根指头在我下巴上捏了捏,“我以为你不想做贺家主母,是想当皇后”
“放屁!”我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想了想,“这话不能乱说。”谋反什么的
“我没理由污蔑他,何况还是谋反这种事。”他不屑一笑,“原本我也不想引火烧身,但眼下这把火是眼瞅着要烧到我身上了,还是沈霆点的。”
“谋反之事,就算他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让你知道?”我问,想想又忍不住笑了,“难道他想拉你入伙不成?事成之后再封你个一官半职、当朝一品什么的,从此贺家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贺衍之也不恼,凑上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亲,他的唇有点儿凉,我不禁又想他到底伤到哪儿了
“你根本不了解沈霆”他突然一句,把我思绪又拉了回来。
“沈霆这个人,做一件事为了万无一失可以做到极致,先帝驾崩之后,太子年幼,又适逢三皇子沈励谋反篡位,那时沈霆若是想要登基当皇上,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然而那样无异于趁火打劫、趁虚而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也就名声比沈励好那么一点儿。”
说起当年端王沈励谋反一事,其实疑点颇多,沈励和沈霆那点儿风花雪月的事先不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世人皆知,说是沈霆亲自带兵扫除端王的叛乱,可谁又知道当时不是沈霆利用了沈励呢我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之前从未去多想。
“所以沈霆先除掉了谋反的端王沈励,然后扶植小太子登基,让世人颇感意外却又无不夸赞他深明大义。”贺衍之又说,“然而他虽然不是皇帝,却也只是差了一件龙袍。小皇帝年幼不谙世事,皇太后出身虽是名门却并非望族,朝中并无势力,压制不了沈霆,说白了孤儿寡母的根本不是沈霆的对手。当了几年摄政王,如今朝中沈霆一人独大,小皇帝又无后此时若是要换个皇帝,沈霆无疑是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选。”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一只手已经伸到我衣服里,摸着胸口梁弄着两颗乳头,我浑身僵硬,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说的这些关于沈霆的事
似是察觉了,贺衍之笑了笑,说:“他要名正言顺地当皇帝,要百年之后也无人诟病于他。”
“唔你怎么知道?”乳头被用力掐了我一下,我一疼,莫名紧张,“他告诉你的?为什么?”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我。”贺衍之解开了我的腰带,剥开衣服,埋头在我胸前啃了起来,“有些话,他要借贺家之口说出来,才有说服力。”
我抱住他的脑袋,眼前一片模糊,欲念渐深,但身子却像僵住了一样,明明不想做,却分开双腿任由他挤进我腿间甚至一时间分不清躺在身上的到底是谁
“贺家的话不是圣旨,却又比圣旨更能入人心。”
说话间他含住了我的乳头,我体内一阵悸动,抑制不住喘息一声,捧着贺衍之的脸让他抬头,问:“你要怎么办?”
四目相对,贺衍之眼中笑意渐浓,“你在担心我?”
都什么时候了,能不争竞这些么?
我作势要推开他起来,他一用力又将我压回榻上,挣扎了两下,他趴在我胸口,“其实从你出生那年开始,贺家就已不再替人占卜”
我一愣,“怎么可能?”我离开贺家之后还能听到有人去贺家问卜。
他笑了笑,“有些事,不用占卜也可以说,他们也会信,只要是贺家说的,就是真的。”
“难道就没出过错?”
“那些人不过是来求个安心,只要说给他们想听的,便不会有错。”他一手摸着我的胸口,“可能是因为在你这里出了错,所以便暂时不再进行真正的占卜。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替自己算了一次。”
“算了什么?”我倒是好奇。
他笑了笑,却没说。
“如今沈霆要贺家再占卜,说是占卜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结果,他不过是想借贺家之口让他更顺利的登上皇位。我若是不愿意,不听他的,那么贺家迟早有一天会消失于江湖,而在那之前”他抬头看我,“我将会先失去你。”
沈霆我并非完全相信贺衍之所说,但也不是不相信沈霆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垂下眼,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在意我”
“贺清,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贺衍之打断我,我抬眼看着他凑近我,“我说过我爱你,不是因为什么占卜预言,为何不信我?”
这一问实在太突然,我一时语塞。
我的确是不信他的,只是这回却有点儿无法面对贺衍之
贺衍之看了看我,一咬牙,冷笑道:“我以为你离开的这些天会仔细想想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好像和沈霆啊,还有陆漫天,只会和他们快活,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
“贺衍之,你又在委屈什么?”我也笑了,伸手捧住他的脸,“我从小背负着贺家弃子的身份,孤零零在那间院子里和一个疯了的女人呆了快十年,那时你在想什么?我长大了,走了几年之后又被你抓回贺家,你告诉我你不是我爹,你告诉我说你爱你,愿意娶我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玩笑?”
“是”他缓缓握住我一只手,“所以我想补偿你,让你堂堂正正地留在我身边,贺家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
“别,”我歪嘴一笑,松开手,“留你给你两个儿了吧,我这个假儿子就算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笑了笑,“你和他们不一样就算我想瞒着你把你当亲儿子养,我的确也这样想过,但还是不行。”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他突然笑的邪气,“我对你有欲望。我说过,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就想着你了。”
我眨了眨眼,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不敢往深了想。
“你这样真的有点儿变态。”
“只是想着你,又不是想对你做那种事。况且那时知道你是我媳妇,想自己媳妇还不行?”
贺衍之我白当了他十几年的假儿子,如今才看清这男人真的是又闷又骚。
他又埋首在我颈间啃咬起来,痒的很,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推他,“行了,我不是来同你做这种事的,而且你”
他又咳了几声不是,你这身子骨还能干得动么?
“你到底怎么了?伤没好还是毒没解?让燕飞他们给你叫大夫吧?”
他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想翻白眼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当我尽孝了。”
不过眼下看他这意思,好像不想让我床前尽孝,而想让我床上“尽孝”
贺衍之低头吻住我,紧紧抱住我舌头伸进来一阵舔弄,我不忍心推开他,他这副样子也不是同情。
我承认,我对贺衍之的感情很特殊。
况且他如今有病在身妈的两腿间那根玩意儿那叫一个精神这他妈的哪里有病?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亲了一阵之后,滑腻的舌头从我脖子一路舔了下去,他身上很凉,唯独舌尖是热的。
我喘息未定,两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下,没说话,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什么都有,胡乱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的。
“那药,今后不会再让你喝了。”
裤子悉悉索索地被扒了下去扔到了地上,贺衍之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了我已经发硬的肉棒子,无声一笑,“那里面有些东西比较稀少,而且”他低头用红艳的舌头在龟头上舔了一圈儿,又含住了,我双唇微微颤了两下,等他吐出来之后,将唾液吐出来抹在我后穴,然后插了两根指头进来。
“你若真是要生,也只能先生我的。”
我浑身一紧,夹紧了他的指头但不妨碍他抽插,还时不时低头给我口淫,舌头湿漉漉的连卵蛋也舔过了。
很快我自己也感觉穴口软了下来,小腿夹着他的腰,我闭上眼,双脚在榻上磨蹭了两下。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身为男子却能受孕?”
“嗯?”低下贺衍之淡淡应了一声,两根指头稍稍撑开穴口,“因为被下了咒吧?”
我操你你还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