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一次从他喉咙里被消音。他仿佛回到了那段刚被领养的日子，透过小窗看着外面阴蓝的天，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是一个人。

    “占屿，我不是让你离开。”肖桔拉住他的衣服，轻轻一拽，占屿就不动了。

    不知道占屿有没有发现，肖桔的脸在月光里微微泛红。攥住他衣服的手往前，来到了他的指尖，温热的手掌抓住了那只不说是好看的手，拢到己怀里。

    占屿像是木偶人，僵硬地往前。肖桔把他蜷缩成拳的手掌掰开，他对占屿说：“你碰一这。”

    占屿一愣，硬成一截木板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圆润的弧度，隔着衣服感觉到那股温度。

    太烫了，烫到占屿不禁倒吸一气，“唰”抽了手。

    他身体后倾，趔趄了几步，站在五米开完，睁大着眼，呆滞地看着肖桔。

    “六个月了，他长到了大概有22厘米，有些小，体重也比普通胎轻了一些。医生说，他已经够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每天都会和他说话，早上好晚上好，告诉他我去了哪里，和他说我做了什。我不太会讲故事，所以买了很多胎教故事，想要讲给他听……”

    占屿的身体发着抖，双脚仿佛陷在了泥泞里。他张了张嘴，只发了一个“你”。

    肖桔看他，占屿太高了，肖桔费力地仰头，吁了一气，鼻尖有些酸，他说：“你过来，我这样和你说话好累。”

    占屿指着己的腿，素来平静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我动不了。”

    “那我过来。”肖桔露笑，小腿的麻意逐渐散去，他起身走到了占屿面前，张开手，抱住了那只流落在外被雨淋湿的大狗狗。

    占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肖桔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后背被轻轻抚着。

    肖桔说：“回国后，我想了很多，还是决定把孩子留来。”

    占屿没说话，肖桔又说：“对不起，之前那样对你。”

    占屿没吭声，或者说根本发不声音。他慢慢抬起手，手臂横在肖桔的腰上，犹豫无措地试探着去碰，只是在那微微凸起的弧度上碰了一，就缩了回去。

    他慢慢直起身，撇过脸，头低着。

    他指了指那边，肖桔愣怔，而后听到他略重的鼻音，断续道：“我去把帐篷拆来。”

    “我和你一起。”

    “不！你别过来！”他的语气忽然加快，双腿往后挪，指着肖桔身边的椅子，占屿喘着气说：“你坐着别动，我……我去把帐篷拆了就立刻过来。”

    占屿说着转身就跑，又因为跑得太急，踉跄了一，差点跌倒。他小跑着到帐篷那边，把几个用于固定的给拆了，收起骨架，帐篷被他圈拢，放进袋子里。

    肖桔等他回来，占屿拎着帐篷袋，只过了几分钟，走到他面前。

    “他都走了。”

    占屿像是还没回神，愣了几秒后，后知后觉道：“都走了？”

    “我给他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