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谢冗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
可他没有。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自己如此清醒过。
他呆呆地望着少女,哪怕她腿打颤着,还是将莹白的指尖探入身下,一点点抠挖出白浊的液体。
他真的。
射在姐姐身体里了。
这个认知让谢冗的意识慢慢苏醒,被酒精麻痹的心脏开始一下比一下更重地跳动,巨大的幸福感如潮水般漫灌而下,几乎产生出强烈而不真切的晕眩感。
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男孩子半软的分身很快又变得硬挺。
苏烟正专心清理着下体,没料到突然被身后的人掐住腰。
重新精神起来的肉棒就着刚刚的爱液,没有丝毫阻碍“噗嗤”一声插进了半张的穴口。
“啊……姐姐…姐姐……啊……”
苏烟麻木地扶好墙。
喘这么带劲,她知道他这多半是酒醒了。
食髓知味的少年这次操弄的力度很大,速度也快,在她体内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浴缸里的水早就溢出去,浴室里被他们搞得到处都是水,狼藉一片。
苏烟被顶得近乎无法直立,将跪不跪的,手放在湿滑的瓷砖墙上借力,好几次要撑不住掉下去。
简直悔不当初,她是真的不想在站在这个鬼地方搞了。
于是吃力地扭头跟他说:“出去。”
可小孩明显是理解错了,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苏烟在心里叹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出去,回房里去做,行不行?”
谢冗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他把苏烟抱起来,急不可耐地叁两步迈进了离浴室最近的一间客卧,都等不及去到床上,一进门就抵在门板上开始肏。
嘴里还不停念叨。
“姐姐…哈…我干得你爽不爽?”
“姐姐…班上的男同学都说我很大,你觉得我大不大?”
“姐…姐…弄你这里…舒不舒服?”
“姐姐,姐姐,姐姐……”
苏烟闭上眼,被喊得有些头疼:“…你…这些鬼话……都从…哪里学的?”
男孩子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我…朋友教我的,他说女孩子在床上都爱听这个,”他局促地抱紧她,身下一下一下地撞着,“姐姐……不喜欢吗?”
苏烟心里想着,这小兔崽子怎么尽交些不乱七八糟的朋友,正经事不做,dirtytalk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
嘴上却说:“……也不是……不喜欢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鼓励派做爱第一人。
“那就是喜欢了。”
少年眼睛瞬间亮起来,收了鼓舞一般,腰腹挺动地更卖力了。
肏得苏烟手不自觉地勾上他的脖子,启唇吐出字句甜腻勾人的呻吟。
她好像突然懂了唐雯说的年下的快乐是怎么回事。
而少女身体也在有力地回应着。
穴内紧致的肉褶像长了眼,层层迭迭地包裹住肉棒,吮吸夹咬,叫谢冗爽得头皮发麻。
他感觉身心都轻飘飘的,不禁有些贪得无厌,咬着她耳朵狎昵道:“姐姐……是我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敏感的肌肤被触碰,苏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下面又出水了,她娇软无力地瞪他一眼,拒绝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
“姐姐…姐姐……告诉我嘛~”
见她不说话,谢冗心底的攀比念头不断膨胀,刚刚筑起的已拥有她的安全感防线又开始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崩塌。
阴茎抽插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狠,以此来发泄心头无处安置的不安和恐慌。
好在苏烟捕捉到了少年眼中情绪的不对,非常及时地安抚他,避重就轻带过答案。
“……嗯哈……小冗…最棒啦……”
少年人被夸得身子一僵,全身肌肤都透出激动的红润,身体刹那间不受控地战栗起来。
他喘着粗气,得寸进尺道:“姐姐……”
“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
苏烟温柔的笑容石化在了嘴角。
“……乖,下次,好吗?咱下次再说,先拔出去……”
最后两人瘫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时候,天边已经隐约泛白了。
苏烟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动,一闭上眼睛就陷入沉睡中。
算是再也不敢把谢冗当小孩看了。
而男孩子餍足饱欲,把折腾了半宿的人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女孩颈窝,修长的四肢紧紧地缠缩在她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生怕这份美好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苏烟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响过叁四遍了。
她瞄了眼时间。
睡了一个多小时呢。
真棒,她觉得她要就地飞升了。
为了不猝死,苏烟索性就跟学校请了假。
谢冗还抱着她,他那双漆黑的细看下和她还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此时正目不转睛地黏在她脸上。
“你晚上没睡?”少女皱起眉。
“嗯…”男孩子鼻腔里闷闷地应道,声音透出浓浓的疲倦,“姐姐,我怕。”
她懒洋洋地倚在他胸前,开口。
“怕什么?”
腰间手臂不自觉缩了缩,勒得更紧了些。
“我怕……”
“昨天晚上就跟以前每夜做的春梦一样。”
“眼睛一闭一睁,你就碎掉了。”
他说着像是陷入极为痛苦的噩梦中,紧闭起眼睛,双唇轻轻蠕动。
“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谢冗对她的依恋竟到了这种地步。
心中有些莫名的涩意漫上来。
无言半晌,她转过身去。
手臂从胳膊下穿过,回抱住少年清瘦的肩膀。
谢冗骤然睁大眼睛——
有柔软的唇落在自己唇间,一触即离。
他听见她的声音,清丽纯澈,宛若天籁。
“姐姐在这里呀。你看,你抱着我,我也抱着你呢,”少女脸上淌着明媚的笑意。
“别怕,谢冗。没什么好怕的。”
一如他七岁刚进苏家那年,九岁的苏烟跟他说:“弟弟,别怕。”
那时他刚在一个雨夜里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又在孤儿院里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连温饱不能足的生活,被人接到别墅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破旧脏乱的,像条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老宅里佣人不多,他平日里缩在自己房里不出去,他们大多也想不起来有了他这么一号人。
并非有意苛待,只是遗忘罢了。
饥肠辘辘地饿了两叁天时,天撕裂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电闪雷鸣地下起了暴雨。
飘窗没人关,他也够不着。
滂沱的雨趁势而入,像鞭子,狠命抽在他身上。
天好黑,雷好吵,跟他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一样。
他觉得他就快死了。
他不怕死的。
那不过就是闭上眼睛睡一觉,然后就可以去找妈妈了。
他一点也不怕的。
女孩从天而降的时候,穿着洁白蓬松的公主裙,踩着一尘不染的小皮鞋。
谢冗以为那是来接他去天堂的小仙女。
可是小仙女没有带他走,而是和他分享了一顿很美味的夜宵。
还会牵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他“别怕”。
别怕,只是天公爷爷哭鼻子而已。
别怕,以后都能吃得饱饱的。
别怕,别的小朋友不敢再欺负你了。
他其实很想说他不害怕,但是他可能有些冷吧,发抖的手叫他没有自信说出口。
她亲昵地叫他“弟弟”,昂首拍着胸脯和他保证:“有我苏烟给你撑腰,你在这里以后没什么好怕的了!”
七岁的谢冗眼神里带着胆怯的小心翼翼的仰慕,懵懂地点了头。
十五岁的谢冗,眸光中的,是长年累月中早已变质的倾慕,和畸形的汹涌澎湃的爱意。
——————————————————
【小剧场】
九岁的小苏烟和朋友在家玩捉迷藏时,没有找到好朋友,却在一间无人问津的房间里找到了蜷缩在床边的谢冗。
瘦小的男孩把脸埋在胳膊和膝盖间,把自己团成一个小小的点。
女孩子靠近他,只看到他露出的半张脸上,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不停颤动。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很细小很虚弱,几乎要被悄无声息地抹杀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但她还是听到了。
小孩反复呢喃着。
“妈妈……我好害怕。”
——————————————————
所以说弟弟,女鹅对自己长姐如母的定位不是没有原因的好吗!哪个女人在某个阶段还不能有点母性光辉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感觉弟弟线的回忆还有好多好多没写完一章之内根本装不下还是以后再揉碎了塞进插叙里吧哈哈哈
不过他真的好没安全感老母亲心疼呜呜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