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钦没有勇气继续跟他说话,咬住手指细细地抽泣着,直到蒋明航沉默地挂断。
他慢慢坐起来,静悄悄地走到客厅里去,看到顾岩站在窗边抽烟,蜷着脑袋,像一头陷入自责的困兽。
顾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温柔的时候总是好到让楚钦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旦表现出恶意,又坏到不可思议。
“顾岩。”楚钦有些胆怯地靠近:“别抽烟了,我们去睡觉好吗?”
“你睡。我再,再清醒一下。”
“那我陪你。”
顾岩低下头,看到楚钦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可奈何地掐了烟把人抱起:“对不起……”
“你心里很难受吗?”楚钦捧着他的脸:“要不要去看医生?我们一起去。”
“不需要。”顾岩摇了摇头,抱着楚钦坐在沙发上,很疲倦地把脸埋在他怀里:“钦钦,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心烦。”
“那我抱抱你。”楚钦温顺地搂住顾岩的肩膀,像在安抚烦躁的大猫,轻轻抚摸他的脊背。
“老公,我一直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好。”
—
期末考结束后又过了几天,顾岩收到霍殊的邀请,约他和楚钦去郊区的一个农庄避暑。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几乎是不分日夜地躲在家里做爱,楚钦彻底被顾岩惯坏了,娇气得要命,吃饭都不安分地要抱要喂,往往还没吃几口就又开始下一轮淫乱的交媾。
他在家里习惯不穿衣服,或者只罩一件衬衣。在卫生间洗漱、在客厅看电视,甚至是在书房写作业的时候,都随时会被顾岩抱起来扯开衣摆进入。
他们两个,是两只不知疲倦的年轻野兽,蜷在小窝里不再理会其他任何事,没有尽头地缠绵厮磨,享受欢爱。
霍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楚钦正坐在顾岩腿上看卡通片。他还是喜欢抱着半个西瓜慢慢舀着吃,自己吃过一口,下一口就喂给顾岩。
“乖乖,等一下。”顾岩嚼着东西说不清话,稍微躲开了一点,楚钦就哼哼唧唧地蹭过来亲他:“不吃还给我。”
顾岩咽下果肉,捏着楚钦的脸在他嘴唇上啾了一下,手掌伸到衣摆里面,滑进臀缝,揉按湿软的穴口。楚钦现在敏感至极,才几下就被他摸得不住喘息,把西瓜放在茶几上,细微地战栗着,抬脚踩在顾岩裆部:“进来,老公……想要。”
“顾岩,你他妈干嘛呢?半天不说话。”霍殊不耐烦地喊着:“别他妈给老子在那边搞什么脏事儿我跟你说。”
旁边有个温柔细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霍殊立刻平静下来:“明天早上九点,我让老李过去接你们。来不来随便。”
“知道了。”顾岩刚仓促地答了一句,手机就被楚钦扔到一边。他着急地替顾岩解开皮带,扯下拉链,手里捧住粗涨的阴茎,低头把茎身舔湿,便分开腿要他进入:“老公肏我,快点……”
顾岩俯身亲吻着他湿漉漉的侧脸,缓缓把整根阴茎都捅进去。楚钦断断续续地呻吟,两条腿勾住顾岩的后腰,伴随顶撞不断晃动。
他已经能很好地适应刚被那根肉棒填满时的饱胀感,嘴里浪荡地叫喊着,两只手攀在顾岩肩上,眼睛睡意惺忪地半阖着,被龟头顶到极舒服的地方,就仰着脸乱七八糟地说些荤话。
在这样重复却令人沉溺的一次次情爱中,楚钦正慢慢脱离过往愚钝的影子。他年轻的脸上藏有某种被娇惯出来的媚态,他在以另一种方式撑开生嫩的花苞,绽开肥厚的花瓣,散发出缠人的甜腻气息。
走在外面,楚钦跟同龄人有同样阳光明朗的眉眼。他们是一样的,都穿着校服,都是满身青春气息的少年,都在学校里为考试成绩所困扰。
他们又是不一样的。转眼间,楚钦就会扑到顾岩怀里,懒懒地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因为他很饿,要吃好多精液才可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成熟。楚钦在其他方面还是个生涩的小男孩,唯独学会了怎么样要别人来爱自己。他不再胆怯,一遍遍贪婪又坦然地告诉顾岩,他想要好多好多的爱,来填补以前的空缺。
顾岩也一遍遍地答应着,坚定地告诉楚钦:
“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真的拥有魔力。
第十一章 提醒。
“我们去住几天?”
早上,楚钦蹲在家门口系鞋带,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抬头看向顾岩。
“钦钦想要住几天?”顾岩把行李箱交给司机,站在旁边等他:“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楚钦抓住他的手站起来,两人坐进车里,司机说:“两位没有忘带什么东西吧?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没有,谢谢提醒。”顾岩对他笑了笑,伸手把楚钦揽在怀里:“困吗?路很远,可以先睡一会儿。”
楚钦摇摇头:“不睡。我想跟你说话。”
车子慢慢驶上高速,窗外的风景变成一望无际的绿色。楚钦在城市长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