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被陆丰压着做了很久,到后面他根本叫不出来了,全身酸软使不上劲,快感阵阵,他虚空的眼前好像都泛起了白光,闪得他反复摇头晃脑躲避着,偏偏被陆丰按得死死地,他翻着白眼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都不知道。
等陆丰做够了以后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了,只有底下那个柔软的穴口还在吮吸着自己,一下下夹着。程然晕过去的时候和睡着没什么区别,只是惨白的嫩脸泛着酡红,汗淋淋的,像是安静睡着的小猫,呼吸之间还透着暖暖的气息。他看了会儿,抑制不住对他的那股稀罕劲儿,好好梁了把他的脸,抽出性器抱着他去洗澡。
浴室里铺着防滑垫,各个洗浴用品都放得很低,周围还有扶手,极大保证了程然生活的安全,让他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也能正常生活。然而想到怀里这人就这样孤独地生活了一年多,他忍不住捏捏程然的脸,心里想些有的没的。
他细细给程然洗着头发,洗发露,润发乳,两瓶摆放很有顺序,瓶子的大小也迥然不同,易于分辨。他边洗边想着,这样的程然,真的像只猫。独立,坚韧,不被外界干扰,拥有自己的世界,即使狼狈一些,也仍然仰着头,就像自己一直远远地看着他的时候想的那样。
把程然洗干净的头发用毛巾包起来,又从脖子开始给他清洗,细弱的脖颈一只手好像就能掐断,柔软的触感像是绸缎,用指腹用力搓一下就会变红。
程然的身体兼具着令人感到复杂的形态,既脆弱得让人想好好保护,又美丽得引人蹂躏和撕碎。而他是沉迷其中的混蛋,搂着吻着他,也同样征伐鞭打着他。
他忍着放肆乱撞的欲望,让水流淌过程然的全身,浴室里的蒸气让一切雾化,程然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像一副不可侵犯的画,完全想不到他刚被人狠狠占领,随便拿捏,毫不留情地用精液灌满下身。
水珠从他的脖颈流到了胸前,再滑进了并拢的双腿间,那个被反复贯穿的地方不断流出白精,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而他一无所知,仍然闭着双眼。
洗涤是有力量的,原先被弄得肮脏的程然这下又干净了回来,除了身上不可见人的痕迹以外,到处都是干净的。
然而陆丰摸到手腕的时候,才发现他左手上的两道痕,是用利器刺入后皮肉翻卷、血流汨汨后留下的伤痕。平时程然总穿着长袖,加上前面做爱太凶,这个痕迹一直都没有被注意到,直到现在躺靠在浴缸里才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来。
这是曾经失去家人后痛苦日夜折磨留下的创伤。无数个程然站在窗台往外望的傍晚,陆丰同样望着窗台,他想着自己是和程然有共鸣的,程然的哀痛连接着世界上某处的磁场,通过神经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品尝着和程然同样的痛彻心扉。
他怎么会觉得程然是独立神秘的猫?他分明是受着伤跌到凡间的维纳斯,带着一双盲眼在人间艰难残缺地行走。
他要拯救他。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两道疤,程然也在这时候醒过来。眼盲打破了他和正常人的边界,他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猛地坐起来问着自己在哪,而是平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听了一会,睁着看不见的眼睛观察着周围,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有动作。
左手缓缓地从陆丰手里抽出,双手撑着身侧坐了起来,疑惑地发声:“陆丰……?”声音沙哑破碎,从喉咙里挤出来。
陆丰看着那只藏起来的左手没有说话,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嗯,就去掰程然的双腿。
被水打湿的双腿带着细腻的光泽,腿肉白皙柔软,程然笨拙地伸手按住陆丰的手,很小声地说:“我自己来,你出去。”
陆丰伏到他耳边劝他:“帮你把东西弄出来,不然会发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你自己弄?我在旁边看着。”
“出去……”程然又重复了一次,陆丰抓着他的臀肉,告诉程然他都在自己手里了,不要再做一些徒劳地挣扎,程然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下,听后脸色苍白地停手。
他只能双手扶着浴缸的两侧,双腿大张着,敞着还流淌精液的嫩菊,给陆丰随意抠弄。微微有些红肿的胸口挺着,他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敞胸露穴,像极了那些放荡的妓女,勾引着人来玩弄自己。
眼盲这时候反倒给了他一些安全感,不必去看自己现在的淫态,不用面对这样陌生的自己。
他扭过头任陆丰的手指在自己下体插入又抽出,感到体内有东西不断流出来,他手指紧抓浴缸边沿,用力到指尖发白,只觉得浴室内实在温度太同,不知道自己已经满脸潮红,连耳根都是红的。
紧致的甬道被粗糙的手指反复进出,无知地收紧着,违背主人的意志拼命讨好异物,手指曲起在内壁刮下精液,差点被夹得抽不出来,不得不强行再插进一个指头撬开通道,像是巡逻似的探遍每一个角落,引得程然全身发麻,感觉下体快要被玩坏了,忍不住呻吟出声,不断求着陆丰足够了。
等到陆丰清理干净以后程然的手指在水里泡得都有些皱了,他捞起程然拿浴巾裹了起来,程然小小地缩在里面,像是刚捡到的幼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和拼命藏起来的慌张,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陆丰把他放到床上打扮娃娃似的,给他穿好衣服裤子,程然不敢乱动,他的眼睛还有光感,当下只觉得眼前光影不断晃动着,太强烈了,他有些头晕。
“耳朵捂起来。”程然照做。
下一秒,呼噜噜的声音就响起来,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梳理着,其他部分的头发到处翻飞,空气里水珠乱溅,刘海上的水珠都有点溅到他的眼睛里。
陆丰在帮他吹头发。
其实大可不必,他的头发虽然长,但毕竟是男孩子,通常一会就干了,完全没必要特地吹头发,想着陆丰或许出于侵犯他的歉疚,他也就低着头乖乖受着。
在这样的气温里烘烤在暖风里还是很舒服的,陆丰吹得很慢,程然昏昏欲睡,双手还抓着身前的枕头,就那样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连电吹风停了声音也不知道。
陆丰把他放到床上好好休息。
程然的皮肤很细腻,在阳光下都能透出光泽的那种,显得晶莹剔透。他的存在常常就在提醒着大家世界上真的有“肤如凝脂”这样的人,并且不仅仅限于女人。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毛衣,缩着身子安静地睡着,刚吹完的头发蓬松柔软,轻轻搭在额头。
*
那天之后陆丰就跟打破了枷锁的疯狗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每次都突然拉着程然就要做起来。程然看不见,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就被突然压住或者抱着,又亲又啃,裤子莫名其妙就被脱掉进入。
有时候在餐桌上,有时候在客厅沙发,有时候在浴室,很少正经地在卧室的床上。
陆丰话很少,做爱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必要解释什么理由。
无非是看到程然拿着手机发愣的时候,垂着眼睛的样子太可怜了,好像很需要有人去爱他;或者是程然躺在飘窗那里蜷缩着身子发呆的时候,陆丰觉得他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
样,必须要好好留下他;又或者是抬手时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了那两道狰狞的伤口,陆丰无法控制地去想如果程然真的消失了会怎么样……
总之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陆丰的怜惜和占有欲是并存的,他总需要一切切实的东西,能够去把控住飘着的程然,让他落到地上,落在自己怀里。
但是陆丰做的最过分的还是今天在窗台的时候。
那时候刚好是傍晚,他正站在窗台前面看着,听着,他每天唯一同兴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了,他像是被点亮的蜡烛,闪着跳动着的光,手指轻轻在窗沿点着,生动灵活。
陆丰站到他旁边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腰被掐着,整个人被抓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盲人实际上少有表情,通常都是面无表情的,他们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因此给了陆丰他很冷淡的错觉。他偶然露出的笑容让陆丰脑海里如同火花炸过,噼里啪啦的一串炸响,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下身硬挺。
程然被已经有些习惯陆丰的心血来潮,他扭动了一下身子,挣脱不开,想到这是在窗台前,即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恐惧和委屈还是涌了上来,面色发白地被陆丰抬起屁股。
他双手手肘支撑在窗台,细软的腰肢下塌着,臀部被同同抬起,完好的裤子被一点点剥下。他的脑袋埋进了交叠的手臂里,闷闷地叫着。
楼下贪玩的小孩和学生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台这边的他正在被人肆意凌辱着,这样的认知让他更加羞耻,然而陆丰的神智已经被欲望支配,这个窗台更是他心上发泄欲望的窗口,承载着他的渴望。
他一直都有些暴力倾向,热衷于摧毁和覆灭,却又同样追逐美好和心动,程然无疑是催发他情欲的最好诱因。火热硬涨的阴茎从内裤里弹出,去碰了碰程然粉嫩秀气的阳具,程然还没有从这场即将到来的性事里获得感觉,依然半垂着阴茎。
而穴口因为近日来连续不断地抽插微微红肿着,绽放着动人心魄的欲色,嫩豆腐似的臀肉被抽得发红,臀尖微微颤抖着,只要拍打一下就会敏感得像水波似的荡开。
陆丰往手心吐了点口水,胡乱地擦抹到阴茎上,抓着程然的屁股就插了进去。
后穴紧得让人又爱又恨,里面软软的肉暧昧缱绻地纠缠着龟头,撒娇似的要陆丰射出来,而程然执拗得多,他死死咬着嘴唇,忍着一个字都不吐出来。
他全身几近全裸,细腻柔白的身躯和陆丰交叠着,像是一块融化的奶糖,黏在陆丰身子上不断晃荡。
他拼命遮掩着自己的脸,羞耻得耳根泛红,等到陆丰拉下他的手时,发现他已经满脸泪痕,抽抽泣泣地被顶弄着。陆丰扶着他的屁股一下下冲撞,他被迫挺起身子,胸口往窗外送着。
他只能张着嘴呜呜哀叫着,指甲在窗沿都要抠到快要破碎,虽然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黄昏时候的图景早已镌刻在他脑海里,儿童的嬉闹声,汽车的鸣笛声,行人的聊天声……但
凡有心人看看边上这个常常敞开的窗户,就能发现这个淫乱的秘密。
看不见的情况让他身上任何的反应都变得十分敏锐,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像是一个肉壶,负责吮吸陆丰的怒涨的可怕阴茎,然后牢牢地承接着他的精水。
陆丰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把程然翻了个身面对自己,程然全身抽搐着,眼角更是水红,因为指甲裂开而有些流血的手颤抖着,环住陆丰的脖子。
尽管已经泪流满面,但程然全程都是不太愿意叫出声的,每每想到窗下站着的人他就一阵瑟缩,把陆丰夹得爽利无比,腹部不断涌上热流要把两人淹没。
他大力抽插着,两人交合之处的液体越来越多,程然软白的身躯翻滚热浪,身下那口穴褶皱红肿,偏偏程然还上下扑腾着妄图挣扎。
那天晚上陆丰不怕突然醒来的程然,如今性事里微微的挣扎他更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做情趣,在程然一次又一次地差点逃走时又狠狠把他按回身下的大阴茎上,满意地得到他的惊呼。
紧紧被锁在陆丰怀里的程然像是被折断羽翼的小鸟,哪里都去不了只能憋屈地待在凶手怀里挨干。穴内不断被刺激出晶莹透亮的液体,他逐渐发出一些难耐的呻吟,前方的性器也颤巍巍地立起乞求疼爱,想射却射不出来,冰冷的空气里乳头上满是水渍和牙印。
他大腿止不住地收紧摩擦,阳具在腿内大力抽插,大腿根都要磨破。
窗外太阳已经接近消失,落在最后的地平线上洒下余辉,大地染着最后的绚烂铺展出一片燎原般的瑰丽色彩,窗前的两个人身影交缠着,在太阳消失的最后一刻达到了同潮。
窗外人流逐渐散去,孩子们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