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官肖小第廿四章匕见黄蓉香汗淋漓,一双皓臂死死抱住尤八,这场酣畅的肉搏战让她快慰得险些晕厥。云雨过后,只觉娇躯绵软无力,一阵倦意袭来,竟伏在尤八身上昏昏睡去方才还淫声大作的林间,终归硝烟散尽后的平静。
黄蓉朦胧中忽感一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微风拂过玉背,生出阵阵清凉,身下紧贴着一具粗糙火热的肉体,肌肤相接处传来让人惬意的温烫。
意识渐渐清明,她隐隐发觉自己绵软的身子正与人赤裸相拥,让她懒懒的不愿动弹。耳边响起男子浓重的鼾声,她猛然惊觉,闪电般挣脱出来,赤裸肥熟的胴体滚落到茵茵芳草上。
黄蓉美目倏睁,借着月色,只见尤八半赤裸地仰卧而眠,周边散落着她的黄衫,胸衣,亵裤。她不觉螓首微垂,竟发现自己周身一丝不挂,娇羞惶急之下,连忙伸手挡住身上紧要之处。
黄蓉心念电转,方才的淫乱旋即映入脑中,她骑着尤八不停地套弄,忍无可忍的骚吟,酣畅淋漓的泄身,想到此处,不禁窘迫异常,俏面通红。
“我竟然与这淫徒在此荒郊野外行了苟且之事!”黄蓉又急又气,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悲恸不已:“靖哥,蓉儿没脸见你了!”
“杀了这淫贼!”黄蓉银牙紧咬,面凝寒霜,倏然向尤八望去,但见他外衫向两侧敞开,裤子褪到膝盖,兀自熟睡,一副无知无觉之相,方才骑在他身上的淫乱情景旋又涌上心头,不由芳心狂跳,一时杀意尽泄。
“这厮固然可恨,可是若非我忍无可忍,如何会”想到此处,黄蓉顿时面红耳赤,芳心懊悔不已,“我是昏了头吗?居然动与他”
愈想愈觉羞辱,一时心中大恸,悔恨的泪水顺着俏颊淌下,她禁不住将螓首埋入膝间,香肩耸动,无声恸泣。
良久,黄蓉蓦地起身,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了起来,旋即飞身上树,将乔装的衣物提在手中。转首瞥见尤八,芳心满是愤懑,她咬碎银牙,别过螓首,玉足轻点,疾行而去。
黄蓉施展家传绝学“落英身法”,在繁盛的树木之上起起落落,向内城方向奔去。时入深夜,月朗星稀,她秀发飘逸,黄衫袂动,娇躯轻若飞燕,所经之处,飞鸟不惊。
黄蓉心慌意乱,疾待离此屈辱之地,不觉全力施为,不出片刻便飘至西城门,却见大门紧闭。城墙影影绰绰,高愈数丈,黄蓉略一思量,娇躯拔地而起,转瞬便贴至城墙外壁,双足轻蹭,借力又起,轻飘飘落至墙头。
从城头远眺,镇内情景一目了然,姓多已夜眠,长街一片寂寥,唯余星星点点几处灯笼光影,多似客栈青楼门前所悬。黄蓉目光所及,便到了歇脚的客栈所在。
耳边传来三声更夫的梆子声,心知已到了三更天,便飞下墙头,此刻恰适夜行,黄蓉走的尽是民宅的房檐屋顶,数个起落便来到了客栈之顶。
恰逢月入乌云,客栈内漆黑一片,唯有正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幌子在夜风中摇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数尺,屋顶黑漆漆的一片静谧,想来此时客人皆已入睡。
若依黄蓉平日的性子,定要潜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经历了方才的荒唐韵事,此际思绪冗杂,心灰意懒,再无丝毫兴致。
黄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门而入,无需燃烛,她微运目力,扫视房内周遭,见无甚异状,才放下心来。瞥见角落处放着脸盆梳子,另有满满的一桶清水,应是店家为客人辰洗备的。
她叉上门闩,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条条地站在水桶旁,丰满白皙的胴体依旧汗津津的,令她颇为不适,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微弱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她柳眉微蹙,俏面禁不住发烫,只觉周身无一处是干净的。
清凌的水声响起,黄蓉一双玉手撩弄着清水,缓缓清洗全身。从雪颈到高耸的乳峰,再到浑圆的香臀,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当玉手经过肥满茸密深处,她禁不住娇躯一颤,宝蛤翕张,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涌出,顺着玉腿内侧淌下。
“竟让那淫贼射进恁多。”黄蓉羞赧懊恼之情大盛,瞬间眼眶内泪水充盈,指尖也禁不住颤抖,如着魔般反复清洗阴部,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才作罢。
洗过身子后,黄蓉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和衣上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心倦体疲,思绪空灵,不久便沉沉睡去一道晨光流泻入室,黄蓉蓦然惊醒,妙目微睁,但见天已微明,她慵懒地伸个懒腰,丰腴绵软的身子缓缓坐起,只觉整晚睡得酣畅香甜,竟然罕见地一夜无梦。
莫非是因为昨晚黄蓉芳心狂跳,顿时面泛潮红,玉手情不自禁抓紧衾被遮到胸前,呼吸也不觉急促。心神稍定,才缓缓放手,手心却已沁出一抹香汗。
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只觉芳心窘迫,心如油煎,可是和昨夜事后的痛不欲生相比,却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宛若南柯一梦。
她怔坐片刻,心绪冗乱,念及身负的重任,前方路途凶险,不禁悠悠一声叹息,罢了,纵然心有不甘,也于事无补,再纠结下去,恐怕会误了大事。想到此处,便下床收拾。
黄蓉推开窗子,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沁入心脾,心胸豁然开朗,懑郁之气一扫而光,一时神凝气定,意兴飞扬。
此间客房临街,黄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走卒商贩穿梭街巷,吆喝叫卖之声充斥耳际,尽是盎然晨意。客栈门前停驻着一架马车,细看之下,竟然是柳三娘的座驾,马匹浅嘶,似已做好上路准备。
黄蓉见状芳心一紧,心道莫失了这妖妇的踪迹,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连忙关上窗子,取出人皮面具,再度乔装成黄脸汉子。
客房设在二楼,她步出房门,侧目瞥见尤八房间,房门虚掩,不禁芳心一动,便上前查看,透过门缝,但见尤八横躺在床上,正酣然大睡。不想这厮竟赶了来,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于此,黄蓉芳心莫名羞赧,连忙定了定神,经过昨夜之后,正不知如何对待此人,见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唤他,他必定睡到日上三竿。性便将他留在此处,虽说少了一面掩饰的屏障,却也省了恁多麻烦。
正思忖间,忽闻对面房内传来人声。只听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让那母夜叉等得不耐烦了,你的日子便难过了。”
另一人应道:“此去扬州,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备些衣物干粮。”
“还准备什么,人家已经先付了银子,路上买便是,这条街恁多车夫,我见你平日人还厚道,才将这么好的差事派给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别人了。”
“我又没说不接,随后便到,嘿嘿,头少不得您的好处。”
“那我先下去了,马车就在门口,你要快些,这两位客人可得罪不起。”
黄蓉闻言芳心一动,方才已见门口停着柳三娘的车马,听两人言语,莫非那妖妇要雇一名车夫?正思忖间,见一人从对面的房间推门而出,正是客栈的店小二,想来便是他给房内的车夫介绍生意。
黄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楼,便潜身进了对面的房间。一名中年汉子正收拾细软,见到有生人闯入,那汉子先是一愣,旋即道:“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马上便好。”
黄蓉也不啰嗦,环指弹出,破空声响起,那汉子应声而倒。黄蓉走上前去,见桌上放着斗笠马鞭,一个尚未扎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叠好的衣物。
黄蓉将包袱扎好背上,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换上,戴上斗笠,拿起马鞭,对铜镜一照,俨然变成了一名车夫打扮的白皙汉子。“靖哥若是见到我此刻的打扮,定会笑我。”念及于此,不禁莞尔。
“对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黄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她生性谨慎,对铜镜仔细查视,自觉毫无破绽后才推门而出。
黄蓉下得阶梯,远远便望见门口的马车,与柳三娘同行的锦衣青年负手立在车旁,器宇不凡,不禁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却被那妖妇带入魔道,实为可惜。”
她快步上前,粗着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
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吗,敢让你爷爷等这么久!”
黄蓉见他乖张,知他要逞威风,忙低头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
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爷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这下人一般计较,你去过扬州吗?”
黄蓉心道自己虽未去过,随众而行便是,遂应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会往来数次。”
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言罢转身钻入车篷内。
“好咧!”黄蓉坐上车夫的位子,扬鞭启程。一路同行之人多已上路,黄蓉驾车夹杂其中,相随而行。
手握缰绳,黄蓉芳心窃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踪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为紧要的是,她与二人仅一帘之隔,两人言语将会一句不漏地传入她的耳内,若能探听到魔教的机密事宜,便可相机行事。
果不其然,马车刚出城门,车厢内便传出柳三娘的声音,只听她道:“阳,你若是早些听姐姐的,雇个车夫,也不至于受恁多日晒之苦。”
那青年道:“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况是些犬马之劳。”黄蓉侧耳倾听,想来那锦衣青年便是妖妇口中的“阳”了。
柳三娘似乎颇为受用,媚笑道:“就会油嘴滑舌,谁不知道你周阳最会讨女子欢心,我若年轻十岁,也许会轻信了你的鬼话,咯咯”虽是些埋怨之言,却也难掩心中欢喜之情。
那周阳道:“便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欺骗姐姐,我对姐姐之心苍天可鉴,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虚假,便让我万箭穿心唔”
未及说完,嘴巴似乎被堵住,只听柳三娘笑骂道:“小鬼,休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当心真的应验,咯咯”
周阳道:“姐姐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对了,姐姐何时带我见东方教?”
柳三娘道:“教岂是那么容易见的,他老人家莫测高深,我也难觅他踪迹。
阳放心,姐姐觅得良机,定会向他举荐你。”
周阳冷笑道:“只怕我还未见到东方教,便被我那狠心的师父师公撕成两段了。”
柳三娘柔声道:“阳不必忧心,虽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神教的人,那两个秃驴若敢动你一根毫毛,便是与神教为敌,三娘我决不答应。”
那周阳不再言语,倒是柳三娘似乎怕他生气,不停柔声安慰他,若哄小童一般。
不想这女魔头还有如此耐性,黄蓉心中暗自揣测,听他们言语这周阳似乎有些来头,极有可能出自名门正派,因为结交魔道而被师门追杀,而急于求魔教庇护。
再留心探听,却无甚紧要之言,两人在车篷内打情骂俏,颇为放浪,一些不堪之言听得黄蓉颇为窘迫,却也无奈隐忍,生怕漏过两人无意中透露的机要消息。
一路上有几批黑衣劲装汉子快马疾驰而过,去的都是扬州方向,看他们装扮,十之八九是魔教中人。之前就听说扬州是魔教重兵集结之地,看来不假,黄蓉暗自留意,小心避让。
时近晌午,途经一酒肆,众人早已难耐饥渴,便蜂拥而入。黄蓉此刻扮作车夫,她自然懂得规矩,将马车赶到树荫下,向小二讨些点心茶水,便在车上食用。
午时天气酷热,行脚之人大多不愿忍受日晒之苦赶路,难得有舒适之所,众人皆在室内纳凉休憩,静待天气转凉。
黄蓉留心查看,这车篷为上等绵竹所制,做工细致,三面有窗,皆以草帘遮挡,她挑开身后草帘,一阵檀香扑鼻而来,只见车篷内宽敞明亮,两条檀木长凳分立两侧,底部铺着明净竹席,颇为清凉雅致。
黄蓉暗忖:“这妖妇倒会享受!”她暗中记下方位,若是形势有变,定要先发制人,一击便中。
查看妥当,她便倚在车栏上闭目养神,脑中不觉映出襄阳的景象,三月之期已去一月,也不知靖哥和群雄如今是何处境,令狐夫妇是否已携天山雪莲返。
想到芙儿襄儿,不由心疼如绞,恨不得立刻返她们身边。
她跟踪柳三娘二人而行,可他们却不紧不慢,未及探听到什么紧要机密,却已白白耗去了数日,念及于此,只觉心急如焚,不禁反思自己随他们去扬州之举是否明智转瞬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天气稍微见凉,柳三娘二人便随众人启程上路。黄蓉虽然心急,却不敢冒然驾车脱离人群,只得随众缓行。车篷内两人却说说笑笑,颇为悠然惬意。
二人闲谈片刻,忽听周阳道:“三娘,此事办成,可是大功一件,扬州非你朱雀堂地盘,教却将此事交给你来办,可见教对你的信任非同一般,白虎堂那方老怪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三娘笑道:“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有教撑腰,他又能奈我何?终有一日,我定教他方林乖乖听命于我。”
两人很少谈及魔教事务,黄蓉闻言眸子一亮,连忙留神倾听。
又听柳三娘低声道:“阳,目前你非我神教中人,我对你透露此事,已违教规,你万万不可泄漏出去,若是传入教耳中,你我都会遭殃。”
周阳道:“嘿嘿,三娘还信不过我吗?再者说,教即将称霸江湖,三娘这次若能将蒙古大军引入中原,一统天下也指日可待,到时三娘出将入相,还会在乎一个的副教?”
柳三娘笑道:“小子口气不小,我一介女流,可不想什么出将入相,此番胡言切不可向外人道。”停顿一下,叹道:“说起那副教之职,已经被那岳老二占了先。”
周阳道:“此话怎讲?”
柳三娘道:“据眼线来报,岳不凡那厮抓到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夫妇,教大悦。唉,教中资历长于我者多矣,这位子我就不奢望了。”
黄蓉闻言大惊,若是令狐冲夫妇为魔教所擒,那她岂不是襄阳唯一的指望?
念及于此,不禁心乱如麻,方寸尽乱。
那周阳又道:“三娘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此次功成,岂不胜过抓十个令狐冲?
再说向左使和慕容坚失了黄蓉,教定然震怒,三娘就凭空少了两个对手,嘿嘿。”
黄蓉听他们谈到自己,不由屏吸倾听。
柳三娘道:“此言有理。黄蓉那婆娘计智出,始终是个威胁,据可靠消息,她正赶往扬州的路上,你我要加倍小心,谨防被她坏了事。”
黄蓉闻言又是一惊,未料自己行踪已露,她一路慎之又慎,想不通何处暴露了身份,莫非是尤八?想到此处,不禁俏面一烫,旋即又觉无此可能,自己与他是在极其隐秘的所在,而那粗人又不识得她。退一步讲,纵是尤八发现了她,也没有闲暇将此事告知柳三娘,想来并非尤八所为。
思忖之间,又听周阳道:“她已采到了千年何首乌,不襄阳,为何要去扬州?”
柳三娘道:“这也是我思不得其解之处,不知她此行有何目的?”
周阳道:“既然发现了她的行踪,神教为何不将她擒下?”
柳三娘道:“发现她之人另有重要使命,没有将消息及时传出,所以现在又失了她的踪迹,只知她正在赶往扬州。唉,这婆娘极为难缠,纵使知道她的所在,想抓住她也绝非易事。”
黄蓉闻言心下稍安,看来魔教并不知道她的确切行踪,他们二人更想不到她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不过形势也没有之前预估的乐观,今后定要加倍谨慎。
周阳道:“江湖传言这婆娘不仅武功盖世,美貌智谋更是世间无双,听三娘之言,想必所言非虚。”
柳三娘道:“几日前,这婆娘在我和向左使,慕容坚父女几人联手围攻下逃脱,真的是比泥鳅还滑。哼,不过神教已在扬州布下天罗地,一旦她露面,便插翅难飞。”
黄蓉闻言禁不住得意,芳心暗忖:“天罗地?你们想抓姑奶奶,等下辈子吧。”
周阳笑道:“三娘,你们若是抓到了黄蓉,可不可以让我玩上一玩?”
柳三娘怒道:“那婆娘哪里好,让你们这些汉子像见了鱼腥的猫一样?瞧你这副德性,三娘我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若是在一月前听到此言,黄蓉定然暴怒,可如今她早已习惯了别人拿她调侃,只是一丝冷笑置之。
周阳陪笑道:“姐姐息怒,我说笑而已,在我心里,姐姐要比那黄蓉好上十倍。”
柳三娘笑道:“你这张嘴真的讨人喜欢,我一直舍不得把你献给教嗯坏蛋。”
车篷内传出两人的调笑声,夹杂着衣衫扯动之声,黄蓉暗骂这两人端的不知廉耻,完全不顾前面还有她这“车夫”,一点都不怕被人听到。
折腾了片刻,又听周阳淫笑道:“姐姐,你的奶子好大好白,让我吃一口,嘿嘿。”
柳三娘喘息道:“咯咯你天天吃还吃不够吗嗯”
周阳道:“姐姐,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见那蒙古密使吗?”
黄蓉本无兴趣听两人的龌龊事,闻得“蒙古秘史”四字,不由精神一震,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细听下去。
柳三娘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教中少数几人知道而且对方也极为谨慎所以教命我单独前往哦轻点”
周阳道:“可是姐姐又没见过那人,不如我跟在姐姐身后,暗中保护姐姐?”
柳三娘笑道:“只要我去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和我接头咯咯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莫说保护我可别坏了我的大事嗯”
周阳笑道:“嘿嘿敢小瞧我,我便让你尝尝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柳三娘求饶道:“别咯咯好痒哦”
“三娘我便来帮你止止痒嘿嘿”
车厢内春情泛滥,不断传出两人的调笑呻吟,纵是黄蓉一路上对此事已颇多历练,也禁不住面红耳赤。
一会儿功夫,黄蓉竟觉口干舌燥,周身燥热,胸前的一对乳峰酸胀难忍,心中暗叫不好,她这段日子奇遇连连,身子变得极易动情,稍加挑逗便乳汁横流,昨夜肉搏尤八之后,更有加剧之势。她螓首低垂,但见胸前已渗出两点奶渍,颇为碍眼。
黄蓉只觉苦不堪言,心知如此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情急之下,连忙凝神静气,平复心绪,对身外之事充耳不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欲念渐退,才暗暗长出了口气。
她仔细推敲两人之前言语,令狐冲夫妇已然落难,魔教已知她正赶往扬州,正等着她自投罗越想越心惊,前路荆棘密布,襄阳群雄也对她翘首以盼,一股无形之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立即调头返襄阳。
可是再有两三日便到扬州,“蒙古密使”之事也有了眉目,如她当初所想,此事关系重大,如何能功败垂成?柳三娘与那密使素未谋面,她又只身前往念及于此,黄蓉眸子一亮,暗忖若是探听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她便可冒充柳三娘前往,凡事便在她的控制之中。
与其和他们不紧不慢地耗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擒下此二人,凭她的手段,定可逼问出底细,到那时,她便可迅速潜入扬州,破坏魔教与蒙古人的阴谋。想到此处,胸中豪情又生,斗志昂然。
一念之间,黄蓉便下了决心。她渐渐放缓车速,使车马慢慢落在队伍后面,车内二人云雨正酣,对此毫无察觉。
前方一处急弯,马车已落后众人颇远,待到众人完全消失在弯路尽处,黄蓉见四下无人,心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她循着呻吟声算出两人方位,悄然挑起身后草帘,乍见两人蠕动身影,便弹指而出,但听两声闷哼,两人便如烂泥般瘫倒在竹席上,声息皆无。
官道两旁皆为树林,间或夹杂着若干通往各处村野的小路,黄蓉拣了一条最荒凉的驱车转入。行了里许,路便到了尽头,黄蓉挑些树间距离较宽之处继续深入,左转右拐,穿透层层叠翠,又行了片刻,来到林深之处,枝叶繁茂,再也前进不得,眼见此处人踪绝迹,黄蓉才停了下来,将马匹拴在树干上。
黄蓉挑帘进入车篷,只见两人衣不掩体,相拥倒在草席上,柳三娘露出了一对雪白奶子,那周阳胯下更是悬着黝黑的阳具,端的不堪入目。
黄蓉见状芳心大羞,暗骂无耻,但转念一想,此刻不是计较小节之时,便硬着头皮上前,先封住两人内力,再拍开穴道。
两人乍一恢复神智,见到“车夫”站在面前,不由大惊失色,周阳斥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柳三娘拽了他一下,抱拳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阁下是何方高人,请不吝赐教。”
黄蓉缓缓坐在檀木凳上,故作镇定道:“把衣服穿上说话。”
两人虽是荒淫,终也有廉耻之心,连忙穿衣提裤,束好腰带。黄蓉见柳三娘神色有异,似乎在暗暗吐纳,便冷笑道:“休要枉费气力了,纵是王重阳再世,也休想破解我的独门手法。”
柳三娘只觉内力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心下大惊,表面却不露声色,闻言强笑道:“阁下好手段,只是小女子不知阁下为何要费尽心机暗算我姐二人,若是求财,小女子悉数奉上,若是求色嘛咯咯阁下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她面上春潮尚未褪去,言罢更是缓缓扭动腰肢,媚态尽现。黄蓉心中鄙夷,念及魔教对她家人的迫害,几日前更糟她与魔教众高手围之苦,不由芳心恨极,见她正风骚坐起身,不由飞起一脚,只听“嘭”的一声,顿时将她踢得撞上车篷木壁。
柳三娘惨叫一声,身子滑落车篷一角,嘴角已渗出鲜血,不由怒道:“大胆你胆敢如此对我你可知姑奶奶我的来头?”
黄蓉冷冷道:“你不就是魔教朱雀堂的柳三娘吗?久仰了。”
“你”柳三娘猝不及防,顿时语塞,常江湖人物见到魔教中人,避之唯恐不及,此人已知自己身份,却毫无顾虑,不由脊背发凉。
那周阳见此情景,吓得面目惨白,颤颤巍巍道:“好汉息怒有话好商量”
黄蓉给两人一个下马威,顿觉出了胸中一股恶气,冷冷盯着两人,心中暗暗盘算,如今自己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魔教,行事务必要加倍谨慎,今日逼问出底细之后,断不能留下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杀意既生,便再无顾虑,黄蓉缓缓道:“柳大堂,你可知我的来头?”见两人目光茫然,遂站起身,负手而立,清笑道:“落英神剑桃花下,碧海潮生云影间。”
二人听闻“车夫”竟发出女子的动听娇笑,本已错愕万分,柳三娘闻言更是面如土色,颤抖道:“阁下来自桃花岛?”
话音未落,但见眼前“车夫”乍一转身,衣衫袂动,斗笠与长衫骤然甩落,一头绸缎般黑亮长发随风飘散,待转过身来,二人眼前一亮,一名风姿卓越的绝世美妇亭亭而立。
美妇人一袭黄衫,巧笑靓兮,一边将秀发挽成云髻,一边淡淡道:“我便是马上要钻入贵教天罗地,插翅也难飞之人。”
柳三娘颤声道:“黄黄蓉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