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再靠近他。”
两个人都受过刺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刺激谁。
费宪霖恼怒:
“我是他爸爸,也不可以吗!”
医生可怜摇头:
“最好不要。”
费宪霖问: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斟酌措辞,最终说:
“大概是和孩子的父亲有关系。”
费宪霖立刻想到某个不负责任的小畜生,如自己的珍宝被猪拱了,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揪出来毒打,糟蹋自己的宝贝,只想将人掐死。
床上的人还在尖叫发抖,被子罩在头顶,躲避吸血鬼可怕的视线。
医生强硬地将费宪霖请了出去,要对夏银河进行心理疏导。
一上午,夏银河都没出过房间,医生一直陪着他,委婉向他解释费宪霖如今情况,以及请求他,不要再相互刺激。
医生说,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和解机会,费宪霖是一个疼爱的父亲,而他是被父亲宠爱的孩子。夏银河摸着肚子,讽刺冷笑:
“有哪个孩子会怀上自己爸爸的孽种?”
医生沉重叹气,费家作为雇主,他自然要偏向费宪霖,可这个小孩的确可怜,他又如何忍心?沉默半晌,还是请求道:
“无论如何,请您都不要再刺激他了,好吗?”
夏银河沉默地望着窗外,眼神如空洞的琉璃,什么也没说。
费宪霖一直在门外焦急的踱步,二人独处半天,快到中午了也不出来,就在他恨得想要砸门的时候,门终于开启,医生率先向他走来,将他拉到一旁,低语:
“费先生,您的小孩目前不太想见您,您今天不如先回去,改天再来?”
费宪霖急了,这怎么可以,他是他爸爸,难道自己爸爸也不见,说什么也不肯走,想要冲进房间去解释。
医生头痛地看着这一对,还是冷硬道:
“他现在怀着孩子,情绪不稳对胎儿也有影响,您还要执意进去吗?”
费宪霖这才作罢。
但安分不到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又急冲冲赶来别墅,他买了一份礼物,要为昨天的莽撞为自己的小宝贝道歉。
来的时候夏银河正在吃早点,饭才吃到一半,就看到费宪霖兴奋地朝自己走来,立即没了胃口,快步回房间。
“咚”地一声,门在费宪霖面前重重关上,反锁。费宪霖吃了闭门羹,还是不灰心,敲着门问:
“宝宝,还在生爸爸气吗?”
昨天话都没和他说一句,生的哪门子气,费宪霖还是自作多情:
“爸爸昨天不该吓你,出来好吗,爸爸给你道歉。”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费宪霖懊恼又伤心,还是可怜哀求:
“爸爸给你买了礼物,出来看看好吗?”
依旧沉默,医生一直警惕地注意他,害怕他突然狂躁起来去砸门,但费宪霖表现良好,虽然难过,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他。
中午的时候,门才打开,肚子饿了,要吃饭。冷冷瞟了一眼沙发上立即紧张坐起的男人,自顾自地去了餐厅。
费宪霖自然厚着脸皮跟随。
保姆开始布菜。夏银河坐在长桌一头,表情淡淡,举着筷子吃饭。费宪霖紧挨着他坐,恨不得和人贴在一起。医生担心地坐在费宪霖旁边,随时关注他一举一动。
费宪霖不停给人夹菜,唠叨的老父亲般:
“宝宝不要光吃蔬菜,也要多吃点肉。”
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他的盘子里,说:
“爸爸尝了,鱼很鲜,宝宝也尝一尝。”
夏银河自顾自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和青菜,没有理他。费宪霖又盛了一小碗鸡汤给他,说:
“喝点汤,汤好喝。”
夏银河被吵得不耐烦,翻了一个白眼,冷冷道:
“你烦不烦?”
费宪霖被嫌烦,不是不受伤,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给人夹菜,几乎将盘子都堆满,说:
“宝宝不好挑菜,还想吃什么,爸爸都给你夹?”
夏银河通通没有搭理他,一言不发吃饭,盘子里的菜一点也没动。
费宪霖很挫败,头一次当父亲,孩子却如此不配合,把他当仇人一样敌对,他不知道原因,将所有愤怒都归于糟蹋他宝贝的畜生,他打电话给金致尧,要他立刻将那个小畜生找出来,他要好好收拾一顿。
金致尧苦不堪言,上哪儿去找那个畜生,只能马马虎虎拖着。
吃完饭夏银河又进房间自闭,铁了心不和他说话。他赶在关门前将礼物递给他,一只粉红色的邦尼兔,被夏银河狠狠扔了出来,门关得震天响,故意给他甩脸色。
医生安抚他,孕期孩子脾气暴躁,平时不这样,让他理解。他如何能理解,气闷又无奈,在别墅里转圈,看什么都不顺眼,安排人换这换那。
整个周末都没给他好脸色,费宪霖心神疲惫,星期一公司都不想去,被金致尧打电话催,才不情不愿离开。
到了下班点立刻就想走,又被金致尧拖着出席应酬,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担心自己宝贝有没有吃好休息好。
好不容易结束饭局,立刻心急火燎往别墅赶,会见小情人一样。可不是他的小情人吗,他的小心肝。
屋子里传来咯咯的笑声,他的小宝贝坐在沙发上,靠着软枕看动画片。胖胖的熊猫在屏幕上做着各种滑稽可笑的动作,夏银河哈哈大笑。
费宪霖满腔爱意地走了过去,看到他的孩子吃着草莓布丁,嘴角甜甜地笑着,嫩白的脚微微蜷着,脚指头粉嫩可爱。他觉得心里软的不像话,那份柔软如同最浓稠的奶油,甜蜜,温柔。
夏银河注意到了他,立刻冷了脸,但剧情好看,他恨恨地吃着草莓,不去搭理他。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费宪霖欢喜地坐在他旁边,宠溺问:
“宝宝喜欢熊猫吗?”
一个眼神也不施舍。费宪霖心中被甜蜜充斥,也不觉得难受,看他莹白脚掌裸露在外面,担心他冷,将他的脚抱在怀里,轻轻拢住,有些斥责地说:
“怎么也不穿双袜子,受凉了怎么办?”
夏银河敏感地缩回来,气愤地踢开他,恶心似的,大叫:
“变态!”
费宪霖受伤又疑惑不解。夏银河气得眼睛都红了,电影也不再看,摔下碟子就进了房间,再也不出来。
费宪霖又去敲门,委屈道:
“宝宝怎么又生气了,